熱鬧的一場宴,如此大操大辦,別說三才山上的神仙妖怪,就說那遠離三才山的一些蟲鳥飛魚,也都紛紛想要蹭上一口。

可惜的是,法海不是佛祖,佛祖會割肉喂鷹,法海只會玩合同。

吃肉嗎?可以,來,有什麼值錢的寶貝嗎?

你在這三才山這麼多年,一點儲蓄都沒有嗎?不可能吧!

什麼都沒有你吃什麼肉,一邊去,吃土,下一位!

三才山的妖怪眼巴巴看著迎面大吃大喝的唐僧師徒四人,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迎面一道風吹了來,風吹過一縷香味,到了面前,化作濃郁的一個雞腿,一個身著黑袍,蒼髯白髮的老翁握著香味積蓄的雞腿,大口咀嚼,猶若是在吃真正的雞腿一樣。

法海抬頭看了一眼那家夥,長相普通,身著破舊長衫,正眼巴巴看著自己。

法海道,“神仙?”

那人急忙搖頭。

猴子唸叨,“妖怪?”

那人又搖頭。

沙僧道,“人?”

那人合手道,“在下為隱士。”

法海遲疑道,“隱士?是何門何派?”

那人笑道,”隱士非門非派,非仙非鬼,修的是一個觀世之術,順大世之勢而為,不違逆天之舉,於天道之下求一負隅之地,苟延殘喘。”

沙僧撓著耳朵,“你能不能弄點我們聽得懂的?”

孫悟空在一邊道,“他的意思是說,到處鬼混,哪兒有便宜去哪兒佔便宜、”

那人朗朗而道,“這位道友此言差矣,有道是,君子藏器於身,待天時而動!如今天時已顯,吾輩當如冢虎呼嘯,臥龍昇天,雛鳳清鳴,尋一明主,輔佐成相,造福於三界。”

法海聽著這人的話語,一時間有種佩服感。

能把跟風附雅說的這麼清新脫俗,這是個人才啊!

既然是人才,那就得結交一下。

法海抬手,“請先生上坐。”

“謝!”

那人坐在法海一側,拿起一大塊烤豬裡脊,端著一壺酒水,大快朵頤。

法海看著那人,“仙子說話做事,隱隱有君子之風,敢問先生可是儒家之人?”

“儒家?”那老兒笑呵呵道,“法師說的儒家是新唐祖洲的那個稷下學宮吧!”

“沒錯!”法海道,“先生是儒生嗎?”

老兒拿著酒肉,一邊道,“儒門講求君子四儀之風,這第一儀就是風作之相,我這吃相,法師覺得我是儒生嗎?”

“不像。”法海道,“可是先生說話談吐都很有儒生一些作風,這讓貧僧很費解先生的來歷。”

老兒笑道,“我雖然不是儒生,但是卻和儒生有莫大的關聯,當年唐三藏求取真經路過我那駐地,唐三藏傳下了諸多儒門學術,給我們那個窮鄉僻壤開了一片文道火種,後唐三藏走了之後,我們依據唐三藏所述,就修成了隱士之道,這道,講的是一個匡扶明君,講的是一個輔弼大道,以羸弱之軀,謀王佐之術,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本人,尤其擅長道學、奇門、兵法、經學,喜閱人之術。”

法海有點明白對方的身份了,說到底,就是謀士,就是那種和諸葛亮差不多一樣呆在家裡,等著人山門求出山的那種高人。

法海道,“原來如此,那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在下複姓司馬。”老頭兒抬手,“單名一個字,徽!”

法海笑道,“司馬徽?好名字,好名字!”

法海唸誦著好名字,唸誦著,心裡此刻掀起驚濤駭浪。

什麼東西!

司馬徽!

搞什麼呢!!

三國水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誰能告訴我,這他麼怎麼回事?

司馬徽,名水鏡,水鏡山莊創始人,三國第一中介,道學、奇門、兵法、經學,尤其擅長介紹工作,平生最牛皮的工作成績就是把諸葛亮,龐統,徐庶介紹了出去。

法海握著酒甕的手有些哆嗦,如果說隱士這一族真的存在,水鏡就是三國水鏡,那麼諸葛村夫和周郎小兒是不是也存在,如果他們都在,三國是不是真的存在?

司馬徽看法海沉吟酒水而不喝,念道,“法師,您是不是有心事?”

法海笑道,“貧僧只是在想,像司馬先生這樣的人才,為何會離開家鄉,遠走他鄉呢?難道說先生有難言之隱?”

“這個——”司馬徽嘆了一聲,“實不相瞞,法師,我的家鄉遠在飛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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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一怔,“非洲?”

司馬徽試著比劃道,“是飛來飛去的那個飛。”

孫猴子一側嘀咕道,“師傅,別大驚小怪了,這瀛洲、玄洲、炎洲、長洲、元洲、流洲、生洲、鳳麟洲、聚窟洲合稱十洲,而十洲大小不一,形態各異,所以各有外號,其中炎洲是炎黃之洲,是人族發源地,所以叫祖洲,祖洲是炎洲的外號,一樣的飛洲是流洲的外號。”

沙僧好奇道,“師兄,這個飛洲和一般的洲有什麼不同?它會飛啊?”

“會不會飛我不知道。”猴子道,“那個洲的傢伙,一出生基本上都會飛,屬於那種落地就是神仙的高階大千世界,很玄乎的。”

法海醒悟了來,“悟空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的聖人威壓很小,所以出生就很厲害?”

司馬徽在一側急忙擺手,“幾位誤會了,誤會了!飛洲哪兒有你們想的那麼厲害,只是那個地方的人,多喜權鬥,最好兵禍,長年以來,各路諸侯爭相鬥伐,一來二去的,生靈塗炭,老朽不忍這亂世繼續下去,就遁出飛洲,來這方外之地,想尋找一強國,滅了那飛洲諸侯,一定九洲安危。”

孫悟空聽此,笑呵呵道,“那你可算找對人了,不瞞你說,站在你面前的這位法師,正是大唐的皇太子,大唐王位唯一的繼承人,同時還是玉皇大帝觀世音菩薩大唐人王欽點前去西天取經的金山寺主持法海大師。”

長長如同報菜名一樣的稱謂,讓司馬徽眼睛凝聚出火炬一樣的光芒。

司馬徽喃喃念道,“難怪我自從來到玄洲之後,就覺得隱隱有一股紫氣在向老朽招手,似是在呼喚老朽,老朽本以為這是錯覺,可是這感覺越是清晰,走了幾日,紫氣消失,老朽本想離開,卻不料遇到了施主,感情施主就是那一股東來紫氣啊!”

“沒錯!”孫悟空又道,“現在是不是有一種得遇良主的感覺——喂,師傅,你拉我脖領做什麼!放開我!”

法海一把手拽著猴子脖領,朝一側道,“司馬先生先吃,我去和我徒弟說點事情。”

“好!”司馬徽道,“太子殿下慢慢說,老修不急!”

說著話,法海拖著猴子一躍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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