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這麼多!”

“大師兄,好聰明啊!”

一時間,溫侯心裡無數個想要誇讚猴子的念頭,猴子卻看也沒看,直接盯著高老夫人,“老夫人,您的前世也不簡單,有興趣聽大聖我侃侃嗎?”

老夫人看著猴子,幾分絕望,“不要!”

“怎麼能不要呢?這麼精彩的劇情,我師傅都不敢寫!”猴子笑道,“傳說吳剛的妻子華陽氏華陽夫人與炎帝之孫伯陵私通,吳剛一怒之下殺了伯陵,因而惹怒三皇五帝的天帝炎帝,被發配到月亮砍伐不死之樹。但月桂樹隨砍即合,吳剛每砍一斧,斧子砍下的枝葉就會長回樹上,經過了這麼久,吳剛仍然沒能砍倒月桂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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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剛的妻子心存愧疚,命她的三個兒子分別變成蟾蜍、兔和蛇飛上月亮陪伴吳剛。為了幫助父親早日砍倒桂樹,玉兔便不停地把砍下的枝葉搗碎,玉蟾不住為吳剛加油,而蛇卻看著父親,很是傷心,蛇私自下凡找到了吳剛的妻子,以託命之術,把吳剛的妻子送到了廣寒宮,不過可惜的是,蛇本來想讓吳剛妻子奪舍那嫦娥仙子,從而實現和吳剛長相廝守,化解父母恩怨,可惜的是,嫦娥是太陰之仙羲和傳人,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奪舍的,吳剛那妻子無奈之下,轉為了月桂樹之靈,而吳剛終日砍伐月桂樹,每一斧頭都是砍在自己妻子身上,自己妻子知道自己有罪於吳剛,也不吱聲,於是夫婦倆,一個砍,一個被砍,如此持續數百萬年,直到天庭崩塌,月桂樹倒,嫦娥被貶,吳剛終於解脫,吳剛終於把玉帝老兒熬下臺了。”

“吳剛打算找個安寧場所,歸隱下去,而你為了和吳剛重續前緣,就變成了上代嫦娥的模樣,然後入了高老莊,一來二回,和吳剛對上眼,成了今日夫妻。”

高夫人看著金猴,喃喃道,“火眼金睛不是只能看出真假虛偽嗎?怎麼能這般!看到過去!”

“這個——”猴子想了想,“我這個火眼金睛是換了引擎的,我現在心臟是如來佛的一個手掌,五指山知道麼?現在在我心裡,所以我也融合了如來的一部分神通,能看到裡的過去,也很正常。”

高夫人看著猴子道,“你想怎麼樣?”

猴子道,“把我師弟的寶物給他,我就給你保守這個秘密,不會告訴你丈夫,你就是當年和他結髮的髮妻華陽氏華陽夫人!”

高夫人低聲道,“不可能!如果把天蓬的東西給了他,那麼我的夫君就會有危險,你們一定會殺了他的!”

溫侯掐著高夫人脖頸,”說的好像現在不說,我師傅就殺不了你夫君一樣!”

一側猴子道,“師弟,這個別抬槓,雖然我孫某人也看不慣吳剛,但是不得不說,以咱現在的實力要幹翻吳剛的確不可能,就算師傅變身大威金龍,也弄不死吳剛的。”

溫侯道,“師兄,你什麼意思?”

猴子抱著肩膀,“吳剛這個傢伙雖然和小白龍一樣,被帶了綠帽子,但是不得不說,這個老狗的資質是真的強!他是個巫!是和后羿一樣的巫,而巫族最擅長的就是煉體,吳剛在那廣寒宮砍樹了那麼多年,巫族的煉體早就到了極限,單純的肉身打鬥,沒有法寶協助,換個化神高手也打不過他,這也是為何觀世音不來,讓我們來送死的原因,觀世音根本打不過吳剛。”

溫侯遲疑道,“這,怎麼辦?吳剛正面剛不過,背後這個女的又不肯鬆口,咱們就這麼困在這了嗎?”

“也不能說困在這了。”猴子踱步朝著高家齋堂走去,“因為,我已經知道你的法寶藏在哪兒了?”

溫侯急忙跟了上去,“藏在哪兒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孫悟空一腳踹開了屋門,然後指著屋子裡的閨房,“高翠蘭的臥榻上,就是你的寶物!”

問候跟了進去,迎面閨房裡,紅色的紗幕飛揚,就好像是洞房花燭夜的模樣,而那閨房的正前方,臥榻上橫放著一具晶瑩剔透的藍光戰鎧,藍色戰鎧的旁側,有一封巴掌大小晶藍色令牌。

溫侯看此,急忙走了進去,“天河戰甲!水軍令牌!”

“慢著!”

高夫人在背後跟了來,“天蓬,你不要靠近那東西!那東西被我女兒下了詛咒,你動了就會死!”

“你說死,就死?”天蓬毫不在乎,抬手就要把戰甲穿上。

金色身影彌散,猴子吊裡吊氣的攔在了天蓬面前,“喂,華陽夫人沒騙你,碰了真的會死,最起碼現在的這個你會死,你會忘記這一世的所有記憶,包括師傅,大唐,我,然後變回那個絕情絕念與我為敵的豬八戒。”

天蓬道,“你是怕我揍你?”

猴子捋著秀髮,念道,“我是怕你被師傅揍!”

就在這時,地動山搖,門外傳來巨大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

吳剛打過來了嗎?

一行人急忙回身砍去,只看到門口地方,法海赤著肩膀,背後金色睚眥刺青熠熠燃燒,而法海的右手裡,拖著一個足足三丈來高的巨大漢子,那漢子黑膚巨口,五官粗糙,儼然一副小盤古的模樣,看得出他不是人,是巫族。

法海揮手,吳剛的胳膊被甩到了一邊,法海打量了一眼院子裡的人,然後盯著了華陽夫人,“你就是高老夫人?”

高夫人看著赤身刺青的法海,臉色發白,“你,你怎麼做到的,我丈夫是巫族,巫族怎麼可能肉身狀態下被擊敗……”

法海眼神平淡,“雖然貧僧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他是貧僧自從出道以來遇到的第一個棘手的耐揍型選手,尤其耐力,源源不絕,一招老漢劈車,那砍樹姿勢能夠從三百六十個角度砍到貧僧,堪稱無解,不過,也只是無解,還沒有到擊敗貧僧的時候,現在吳剛已經撲街了,貧僧趕時間,麻煩你們能快點把我二徒弟的裝備還給他,把上面詛咒解除了,這樣我們好去西天取經。”

高夫人怨恨道,“法師以為收復了我夫君,就能夠拿到法器嗎?這法器被我女兒下了詛咒,誰動了,就會丟魂滅魄,除非我女兒親解,否則誰來也不行。”

法海抬手,只看到閨房中狂風大作,下一刻裡閨房中凌亂無比,迎面地方,溫侯身前的天河戰甲和令牌,齊刷刷不見了。

閨床上,只剩下一個捆著紅絲線的白骨手,那白骨手指上抹著紅色指甲,耀眼無比。

溫侯倒退了一步,“這,怎麼回事?”

孫猴子一邊道,“這是障眼法,看著是個戰甲,實際上是個詛咒,你拿起來這玩意的時候,神魂就會被吞噬,到時候神仙都救不了你。”

“神仙不能,但是佛能。”法海朝著那白骨手指走了去。

一側地方孫猴子急忙道,“師傅,你要幹什麼?”

法海道,“讓高翠蘭小姐和溫侯成婚。”

猴子道,“可,師傅,那高翠蘭已經死了很多年了,現在就剩下個手骨,你總不能讓這個手骨和二師弟成婚吧!”

法海道,“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法海揮手,悟空直接砸穿了牆壁,飛了出去。

法海看著閨床上的白骨紅線,默唸合十,聲音慈悲,“阿彌陀佛,貧僧法海,路過高老莊,聽萬靈心禪,有感高小姐為高老莊千萬年來庇佑做的點點滴滴,甚是感動,貧僧願以微博法力,助小姐肉身復甦,白骨成人,再造涅槃之體!”

說到這裡,法海單手按了下去,法海的手就要和那白骨骷髏手碰在一起的時候,華陽夫人終於沒有忍住,“法師,你不要驚擾女兒了,求您了!”

法海回頭看著高夫人,“昔日天庭分崩離析,萬靈混亂,高家莊受到從未有過的妖邪大難,而那時候豬八戒已經離開了,高老莊上下唯有高翠蘭可以催使豬八戒留下的天河戰甲與天河令牌,於是高翠蘭小姐繼承天帥之威與一個個前來奪取天河戰甲的妖魔大戰,這終究不是一個等量級的戰鬥,那些妖魔來勢洶洶,不過是數百年,高翠蘭小姐就香消玉殞,臨死之前,為庇佑高家,又把枯骨化作法器,煉製成兵,抵抗外妖,如今不知多少年,昔日枯骨只剩下了這一隻手骨,這手骨是高家莊最大的仰仗,也是抵抗外來大妖的根本,如果這一個手骨也消失,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再有高翠蘭了……”

猴子從外邊爬了回來,一邊道,“我套,師傅,你怎忙什麼都知道了!”

法海道,“貧僧修的有五心通,五心通中有他心通,凡人想法,一眼就知,這點算什麼?比起來你想幹掉貧僧,高翠蘭這個事情根本不是事兒。”

孫猴子訕訕笑道,“既然這樣,那師傅你繼續做死,我去外邊看著!等下高翠蘭手骨被你收去瞬間,一定會有大妖降臨,我將幫高家莊守這一次。”

法海左手上金色佛光氤氳散發,整個屋子蓬蓽生輝。

法海道,“諸位施主,請隨貧僧大徒弟去門外守護,等下貧僧度化高小姐的瞬間,一定會有大妖趁機來奪那天河戰甲與天河令牌,諸位一定要守住,貧僧是第一次施法肉白骨活死人,技術很不成熟,如果被打擾,很有可能高翠蘭小姐的這一線生機,就真的沒了。”

華陽夫人感激無比,“拜託了,聖僧!”

說完這話,華陽朝著溫侯怒叱道,“你這死豬妖,還不隨我去守衛高家莊?”

溫侯訕訕的要跟著出去。

剛走過門口,三丈來高的巫族漢子吳剛翻了個身,吳剛拽著溫侯肩膀,站了起身,“疼死我了,法師,你下次拉我胳膊的時候,能不能把我臉朝上,我雖然不會受傷,可是會疼的。”

華陽看了一眼吳剛,“你,沒事?”

吳剛看著華陽,眼神複雜,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說話。

“師傅,師傅在這呢!”

白龍馬和沙僧人立著跑了來,迎面看到華陽夫人和吳剛,白龍馬沒好氣道,“我說你們倆有意思沒意思?一個綠帽子而已,有什麼看不透的,你看看我,我他麼被帶了個綠帽子,三界都知道,那萬聖公主現在都還跟著九頭蟲廝混,我也沒見過尋短見啊!現在我還活的沒心沒肺,你們倆有什麼看不開的?老夫老妻了,別這麼見外麼!”

白龍馬的話語,讓吳剛微微動容,“敖烈太子,言之有理。”

白龍馬用蹄子把華陽夫人手和吳剛手拉在一起,“好了,都去守護高老莊吧,這裡有我和沙師弟守著,萬無一失。”

“好!”

“走!”

沙僧看著華陽夫人和吳剛遠去,一時間對白龍馬欽佩無比,“四師弟,雖然我平常看不起你,但是你剛剛那個戳自己一刀給別人表演的模樣,真的超帥!”

白龍馬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坐在那,和人一樣,很是詭異。

它是在想萬聖公主嗎?

就在這時,屋子裡猛地一震,可怖的金光呼嘯崩出,一道巨大的靈壓仿若囚籠炸碎,轟的一聲,朝著四面八方炸裂開來。

巨大的靈壓衝擊波裡,閨房之上,一尊金色的佛陀身影凝聚而現,那佛陀長著一張許仙的臉,和煦滿面,光頭赤上身。

“師傅開始了。”沙僧自言自語道,“我得加大看守力度,去!”

沙僧揮手,一片剪紙小人飛了出去,那紙人迎風化作一個個正衣黃衫的玄門弟子,一個個站在院牆,天空,門口,把整個後院護的密不透風。

遠在高老莊外,一道道烏雲沸騰,烏雲光焰裡,觀世音老哥站了起身,觀世音打量著頭頂的層層烏雲,拈花笑道,“施主,來了!”

烏雲光焰下,一個黑色的人影若隱若現,“觀世音!又見面了。”

觀世音笑道,“施主這一次有幾分把握取那天河戰甲?”

黑色袍影笑道,“十分!”

“施主言過了。”觀世音道,“以貧僧看,一分都沒有!天河戰甲終於會回到真正的主人手裡,施主想要操縱天河的痴夢,這一次會徹底破滅。”

黑袍人影道,“菩薩,高翠蘭最後一個手骨碎掉,高家最後的一點防備力量都沒有了,你以為只是靠著那個半殘的大巫吳剛和那個半神先民華陽夫人能攔住本座嗎?”

觀世音道,“無天座下,人才輩出,貧僧自然不敢小覷,只是我佛門下,也有佛子,那取經人法海就在高老莊,施主此番前去,要千萬小心,我家那個師弟,從來都是,管殺不管埋。”

“哈哈,我黑袍會懼怕他法海?”

說完話,漫天黑雲呼嘯,齊齊朝著那高老莊匯聚而去。

觀世音打量著一去不返的黑袍,臉上恢復了吊裡吊氣的模樣,嘴角抽搐,似是在說,傻臂!去死吧!法海連貧僧一個女化身都打死了,他要是打不死你,我觀世音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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