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金山寺的第三十三天!

魔宴恨恨的把青銅鏡摔在了地上,那青銅鏡在魔宴無盡仙力衝擊下,寸寸崩碎,一道道碎屑落在地上,無數個青銅鏡裂片上映照著魔宴惱羞成怒的模樣,魔宴的臉紅的和孫悟空的屁股一樣,雙拳握的磕巴直響,牙齒咬得蹦蹦響,牙縫裡,幾個字眼,緩緩吐出。

“法海!你這個老陰筆!”

“這根本不是照妖鏡!這他嗎就是一面很普通的鏡子!”

“你個王八蛋,居然,居然敢騙我!”

“我今天要是不殺你法海,我驚鴻榜魔宴名字倒過來寫!”

言語至此,魔宴一跺腳,只看到金山寺裡,雪花狂嘯,下一刻裡,暴風雪到了大雄寶殿之前。

魔宴雙瞳怒視著那大雄寶殿,聲若雷鳴,“法海!給本世子,滾出來!”

滾這一字,浩浩蕩蕩,氣勢洶洶。

一時間,金山寺大雄寶殿門前的聲浪形成了肉眼可見的衝擊波漣漪,這引來了燕赤霞,玄明二老,呂溫侯的圍觀。

玄老看著風雪中咆哮的魔宴,喃喃道,“世子,這是怎麼了?”

明老搖頭道,“不,不清楚,溫侯,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溫侯手裡抓著一發烤熊掌,一邊看戲。

溫侯知道怎麼回事嗎?

當然知道!

溫侯是見過時間輪的!溫侯很清楚,法海把魔宴坑了,魔宴這一個月來窺伺的只是一面普通青銅鏡子。

而現在,有趣的一幕來了,魔宴看出來了鏡子是假的,現在要找法海算賬了。

明老推了一把溫侯,“侯爺,這是個什麼情況啊!”

溫侯咬了一口熊掌,沒好氣的道,“別問我,我今兒打了一早上的獵,剛回來,鬼知道魔宴發什麼瘋呢!”

燕赤霞道,“會不會是魔宴公子覺得自己又行了,然後就飄了,想去挑戰方丈?”

玄明二老,溫侯齊齊道,“閉嘴!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燕赤霞被三人齊噴,低著頭回去掃地了。

而此時此刻,那大雄寶殿的門,無風自動,居然緩緩開了出來。

大雄寶殿裡一個蒼老聲音傳來,“法海在此,要算賬,就來吧!”

大雄寶殿之前,魔宴臉色狂怒,“嚇唬我?法海,你太小看我魔宴了!”

話音落下,魔宴一飛沖天,進入了那大雄寶殿,隨後大雄寶殿門緊緊關了起來。

玄明二老看著靜悄悄的大雄寶殿,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

只有溫侯笑了笑道,“好了,幹活去吧!魔宴他翻不出方丈手掌心的!”

玄明二老很擔心自家公子安全,可是考慮到法海不好惹,終於還是散了開去。

此時此刻,大雄寶殿裡。魔宴一手按在大雄寶殿的柱子上,雙眼死死盯著不遠處法海的光頭,法海光頭上,一個綠毛龜昂著頭顱,那綠毛龜鱷口巨張,剔透的漩渦漣漪猛地綻放,猶若一道可怖的海眼,魔宴整個人猶若陷入了風暴漩渦眼裡,此時此刻,別說出手,就連和他對抗的勇氣都沒有,放佛這一刻天地都是這綠毛龜的巨口,那巨口若天淵一樣,就要把自己吞噬掉,自己周身法力被他豪取,幾個眨眼功夫,魔宴身上法力蕩然無存,一滴也沒有了。

此時此景,魔宴就算再笨也反應過來,這龜龜來歷不善!

魔宴虛弱的癱在地上,急道,“前輩,怎麼稱呼?魔宴沒有得罪閣下的意思!”

龜龜聽此,把砸了下嘴念道,“你這法力也太少了吧,一小口就沒了!還沒法海的一指頭多!你這個法力哪兒來的勇氣和法海叫板?”

魔宴此刻虛弱無比,別說施法了,就連維持站著的模樣,都很艱難。

魔宴看著龜龜道,“你,到底是誰?”

龜龜坐在法海光頭上,得意的用爪子捋了捋頭頂的翡翠綠毛,“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東海水晶宮龜丞相後裔太玄玄耳孫敖東海!同樣的,本座也是這金山寺的護山瑞獸!”

魔宴聽此,眼神中幾分冷漠,“東海水晶宮?敖廣一脈已經消失不知道多少萬年了,怎麼可能還有靈龜尚存?”

敖東海道,“天庭都崩了幾個元會了,給南天門看門的魔家不還是活蹦亂跳的嗎?作為東海最長壽,不,是作為三界最長壽的族群,靈龜的壽元都是以元會來計算的,十萬年在我們看來也就是龜生的一部分而已,本座活著,很奇怪嗎?魔家小輩!”

一句魔家小輩,敖東海釋放出來強大的氣勢,一時間,魔宴整個人被吹飛了出去,狠狠撞在大雄寶殿佛柱上,摔得七葷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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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宴扶著柱子,慢慢站了起來,“東海前輩,魔宴對您並無不敬之心,我此番前來只為找法海討一個公道!他憑什麼把我天庭的時間輪搶走,反而欺騙我魔宴,給我一個假的青銅鏡?”

魔宴笑了起來,“法海現在已經是金山寺方丈了,而本座是金山寺護法瑞獸,法海的事情,自然就是本座的事情,何來不關我的事情?”

魔宴看著敖東海,威脅道,“這麼說來,敖前輩是要和魔家為敵了?”

此言一出,敖東海抱著法海的光頭笑了起來,“你這個墨家小輩,真是和你祖上一個脾性,你祖宗最喜歡的就是四打一,還美名其曰四大天王!其實啊,就是南天門四大流氓!你這小子說起話來,也是仗著自己人多勢眾壓人,不愧是老魔家的種,都是一個德行!”

“不過呢,本座作為前輩,不妨把話給你說透了,你小子剛剛站在外邊撒野的時候,我拿著時間輪把你的過去看了一遍,你個小子嚴格上說,打心裡根本不認這魔家的,而你口口聲聲的魔家也根本沒把你當過魔家的子弟,他們甚至還說你是,野種。”

說到野種兩個字,魔宴的雙眼猛地發紅,整個人微微哆嗦,“我不是野種,我不是!”

“你當然不是了!”敖東海道,“可是,你說了不算啊!你娘嫁給你爹的時候,你爹在外征戰,十年未歸,你娘去拜天王像後,卻冥冥得子,產下了你,然後魔家就傳下謠言,說你娘不自愛,和野漢子勾搭生下來你這個野種,流言蜚語之下,魔家子嗣眾多,競爭壓力很大,你娘被迫做了最下層的仙奴,而你受不了這樣的日子,就逃出了魔家。”

說到這裡,魔宴牙齒咬碎,嘴角血沢流淌出來,一字一眼的道,“最後告訴你一遍,我不是雜種!我娘夜拜天王像,得天王賜子!我是真正的天王子嗣,天王血統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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