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英中,張書劍這個會長越來越邊緣,支援他的也越來越少。而龍銘一的聲望正在逐步增加,甚至超過了張書劍。

甚至有人私底下說,希望張書劍退下來。畢竟他離婚的事是個醜聞。張書劍賴著不走,對天英的形象也不好。

進入12月以後,海市的風有些涼爽了。週末,龍銘一在王燦輝家中的客廳,不緊不慢的喝著茶。

“現在有個機會。”王燦輝將茶遞給龍銘一,“海市一塊老區改造專案,有沒有興趣?這個不是賺錢機會,確是鞏固你在天英位置的機會,是你增加名望的資本。”

王燦輝像是雲淡風輕的散人,卻始終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我可不會蓋房子。”龍銘一說。

“也不需要你蓋房子。”王燦輝說:“你只是個參與者,但卻是一個很重要的參與者。”

“什麼情況?”龍銘一喝了茶。

王燦輝看龍銘一喝了茶笑了,這就代表龍銘一動心了。

“城市老舊小區改造。”王燦輝說:“這個工程讓人頭痛的點在於,一是原來的住戶獅子大開口,二是片區不大,位置一般,蓋房子賣也不容易。”

“和天英有關係?”

“和天英關系不大。”王燦輝搖頭,“和你的聲望有關係。這個做好了,你的形象就好,天英會長手到擒來。”

龍銘一明白了,這個東西做好。政府嘉獎、新聞媒體等都會報道。龍銘一出現的形象,將變得高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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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燦輝繼續說:“有些人,賠本都準備做。銘一,你是聰明人。”

“我知道了。”龍銘一喝了茶。

“還有一件事。”王燦輝說:“徐靖卿的家人,對張書劍不滿意,對你也一樣。他們知道是你揭開了醜聞。這家人很麻煩。落魄的鳳凰未必不如雞。你小心一點。”

“我會的。”龍銘一說道。

“正在勢頭上的你,徐家人也沒有辦法。他們不會和你硬碰,可你還是要小心他們。你一旦陷入低谷,就會招來他們的打擊報復。”

龍銘一點頭,“看來這個專案非做不可了。只要我一直在勢頭上,他們就沒有辦法。”

“這樣最好。”王燦輝說:“如果不行,徐家人沒完沒了,那就犧牲張書劍。”

龍銘一不明白王燦輝的意思。

王燦輝打了一個響指,管家遞過來一個黃色的檔案袋。

“天英的會員都有體檢福利。”王燦輝說:“這是張書劍體檢報告的復印件。除了當年的車禍中骨骼的損傷,好像沒什麼其它創傷,也就不存在……”王燦輝笑了一下。“而且據我所之,他好像有個秘書吧?女的。”

“這個有點……”龍銘一沒想到王燦輝管得“有點”寬了。他竟然會有天英會員的體檢報告。

王燦輝沒有接話,而是說:“銘一你的身體不錯,保持在二十多歲的狀態。可以要個二胎。”

“您這操心的太多了點吧。”龍銘一表面如常,話語裡有點不滿了。

“關注一下會員的健康狀況而已。你也不要多心。”王燦輝笑著說:“只有身體健康的人,才能長期合作。我們這些老闆太累了,工作量大,壓力還大。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突然之間就死掉的。”

“不錯。”龍銘一同意這一觀點,“所以戰刀的人,都是半年就體檢。”

“這非常好。”王燦輝說:“張書劍這份報告放在我這。我會在合適的時候,遞給徐家人看看,尤其是徐靖卿。”

龍銘一擔心徐靖卿受不了。“徐靖卿怎麼辦?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行。”

“這不是我們操心的事。”王燦輝拍拍這個檔案袋說:“這個徐靖卿當‘金絲雀’的時間太久了。是時候讓她看看世界的險惡了。這件事不了,她一輩子也活不好。”

龍銘一有些猶豫了。徐靖卿“罪不至死”。

“銘一。”王燦輝說:“徐家人對付張書劍,總比他們對付你好。張書劍下臺,你的機會就到了。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我們將有更大的發揮空間。”

“可是……”

“成年人,該為自己的選擇買單。這道理同樣適用張書劍和並不無辜的徐婧卿。畢竟這件事,是她自己願意的。她是慾望的奴隸。”王燦輝說:“我們只是覺得這個真相,徐靖卿不知道是不公平的。”

龍銘一默默的喝了茶。

回家的路上,龍銘一一直在思考、權衡。徐家拿到王燦輝給他們的東西,會和張書劍拼個魚死網破。

徐家曾經是海市有名望的家族,不差於死了的沈天俊和活著王燦輝。只是後來,徐家人才逐漸凋零。雖不至於一蹶不振,卻也是不斷沒落。

徐家沒落這件事,真的為海市的商人敲響了警鐘。曾經的繁華,不過剎那。多厚的家底,沒有人掌舵也不行。大家意識到不斷培養家裡的子弟才能,才是重中之重。所以,到了白昂熙和胡菲他們這一代,從小受到的就是精英教育,不惜花費重金,不惜讓孩子吃苦,磨練品格,就是作為繼承人來培養的。

徐家雖然沒落了,卻依然是一個有地位的人家。他們家裡的天之驕女徐靖卿,出了這樣的事,徐家被人打臉,他們不會這麼算了的。

徐靖卿死活不說真相,家人就多方調查。在線索中,他們摸到了龍銘一,是龍銘一公佈了徐靖卿這件事。

徐靖卿的大伯徐連升,家裡現在最有話語權的人,在知道情況後發話了,想約龍銘一“談談”。卻沒想到,遭到了家人的反對。徐靖卿的二伯徐連盛對找龍銘一麻煩這件事持不同態度。

“大哥。”徐連盛說話了,“找龍銘一能怎麼樣呢?”

“都打到我們臉上了。”徐連升說:“你怎麼成了縮頭烏龜?不像你啊。龍銘一這個‘新貴’腳跟還沒站穩,他有什麼可憑藉的資本?”

“我不是想做縮頭烏龜。我只是想說清真相!”徐連盛站起來,對幾位徐氏家族重要成員說:“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是我們家的姑娘丟人丟到家了。大哥,您想找龍銘一,沒有問題。可是我們說他什麼?這是他捏造的嗎?不是!這是他故意挑事嗎?也不是!是靖卿和那個張書劍找人家麻煩在先,人家還手在後。我們要是來硬的,也不是不行。可我們得知道誰是重點。”

“你怎麼幫著外人說話?”徐靖卿的父親徐連榮問:“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們現在說的就是龍銘一對付我們家的事。”

“三弟。”徐連盛說:“找龍銘一以後呢,讓我們家繼續丟人?你知道他手裡還有什麼不能見光的東西?”

“他就什麼都能見光嗎?”徐連榮反問。

“我這是為徐家臉面考慮。”徐連盛說:“本來我不想說出來的。”他將一份報告從包裡拿出來。

“這是什麼?”大哥徐連升問。

“張書劍的體檢報告。”徐連盛將報告往桌上一放,“知道她們倆離婚真相嗎?”

徐靖卿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婧卿沒有和我們說實話。”徐連盛說:“張書劍不行!”

這幾位長輩的臉色都變了。

徐連盛問徐婧卿:“靖卿是不是這樣?所以你才找的其他男人。”

徐靖卿沒有臉回答。因為這個而和別的男人交往,自己成了什麼樣的女人?從小讀聖賢書的自己,還有臉面對家人嗎?

徐家眾人看徐靖卿的神色,就知道這是真的。大家更加瞧不起徐靖卿。徐連榮的臉上掛不住了。“二哥,你什麼意思?”

“可是,婧卿你知不知道。”徐連盛說:“張書劍壓根兒沒病。”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了。

“沒,沒病……”徐靖卿雙目無神,身體抖了散抖。

徐連盛點點頭,“這就是真相。”這份報告送到了徐靖卿面前。

“沒有傷……”徐靖卿看了以後,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在地上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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