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間連吊頂都是鑲金邊的裝修奢華的包間內,龍銘一正在和一些生意夥伴應酬。大家觥籌交錯,討論著一些對已經確定大方向的事情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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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十幾人聚在一起的場合,是不會有什麼秘密訊息、背後故事交換的。如果有人說出了什麼秘密,那麼這個人一定是喝大了。而以後,這些人都會逐步遠離這個說出秘密的人。

嘴不嚴的人,沒有朋友,別人也不會和他交換什麼。

尚海傳媒的老闆,帶著他最近力捧的女星方敏出席了酒會。方敏整場表現的特別搶眼,倒酒、敬酒,她的酒量讓男人都自愧不如。攀談上,更是厲害非常。一些老闆有些微帶調戲的言語她照樣接得住,既不冷場,也不得罪人。

方敏穿著一字肩的白色連衣裙,來到龍銘一的面前,撩了一下頭髮說:“明月清風,情深意濃,酒劍與情,夢中見郎。龍總隨意,這杯我幹了。”

龍銘一起身也幹了這杯。

尚海傳媒的老闆低聲說了點什麼,旁邊的人忽然都笑了。龍銘一沒明白這為什麼笑,但猜到了絕不是好笑,一定是擦了顏色邊的玩笑。

龍銘一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資訊。這個號碼是個未知號碼,上面只有三個字——陳家洛。

龍銘一拿著手機的手都有些哆嗦了。這種資訊傳遞方式是零傳過來的,龍銘一也知道零說的是誰了。

陳家洛是哪部小說的主角,這個幾乎都知道——《書劍恩仇錄》。

現在故事繼續,龍銘一和張書劍的恩仇。

張書劍在這個時候,選擇了幫助胡元和白季勇。天英會長,暗中找幾個人來支援一下胡元並不是很難。

應酬結束後,龍銘一回到家裡,孩子已經睡著了。沈宜欣在書房整理著今天看到的商品資料。沈宜人正窩在臥室沙發上看著運營管理的書。

“看來家裡需要多準備幾個書房了。”沈宜人見丈夫回來,便和他開著玩笑。

龍銘一隻是笑了笑,沒什麼回應。他獨自走近主臥的衣帽間換了衣服。

“今天不太高興?”沈宜人發覺異樣走了進來問道。

“是。”龍銘一說道:“幫著胡元的人,我知道了。”

“熟人?”沈宜人看到了龍銘一的臉上掛著被人背叛的失落。

“張書劍。”龍銘一說完沉默著。

沈宜人走過來,坐在衣帽間的沙發上問:“是他?今天徐婧卿還和我一起吃了晚餐呢。”

“你們說什麼了?”

沈宜人回憶了一下,“沒說什麼。說了些最近的情況。”

“有沒有提起過胡家?”

“我們聊起欣欣回來的時候……”沈宜人仔細回想了一下,“徐婧卿說了胡菲做的不對,我們應該讓她付出代價。瞧她的樣子,像是真心的。她的演技這麼好嗎?”

龍銘一無奈的嘆口氣,“看來她並不是‘一心只讀聖賢書’。還看過《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

龍銘一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米明和張越倩已經甜蜜的進入了夢鄉,他聽到手機震動,便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我去!”米明接到龍銘一的資訊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怎麼了?”嚇得張越倩一下子就坐起來了。“美股崩盤了?還是美元貶值了?”張越倩的職業病犯了。

“是張書劍幫了胡元。”米明說道。

張越倩鬆口氣,準備繼續睡。“這種事,算什麼大事?”

“他原來可是友軍。”米明說道:“重要友軍。”

“我和你還差點成為敵人呢。現在不還是躺在你旁邊?”

“你說的真是太對了。”米明扔下手機,也躺下瞬間睡著了。

龍銘一難過了半個小時就好了。他只是不太能接受一個還很投緣的人背叛他。

“天英會長?呵呵。”龍銘一躺在床上笑了一下,“那得看你能不能做得穩。”

天英俱樂部每兩週都有例會。會上,張書劍提出了一個新的議案,準備設立一個會員扶持基金,來幫助陷入困難的會員。

“這個想法在我心裡有一段時間了。”張書劍已經頗有會長的做派,不再是旁邊那個同意的角色了。“向東的危機,給我們敲響了警鐘。誰都有可能遇到困難。所以我覺得,天英應該建立一個危機扶持基金,體現我們守望相助的宗旨。”

張書劍的話說完,卻沒有人響應。張書劍一皺眉,這樣的情況,大出他意料之外。雖說讓天英中的人平白無故拿錢出來,大家肯定不是很舒服,但也不應該如此沉默。

張書劍的計劃就像是獻血一樣,你獻過幾次血,以後你在生命危機的時候,就有臨床用血來救你。他認為應該會得到支援,天英的會員那麼多,即使每人拿出五十萬,這個錢也是不少的。可他沒想到,大家如此沉默。

張書劍看了看蔣省光和龍銘一兩位副會長。這兩位副會長就像是夢遊一樣,好像魂都不在身體裡。他又看了看其他的支持者,這些人躲著目光,沒有人說話。

張書劍發現,自己就像是一個沒有兵權和治權的皇帝。

“省光。”張書劍問道:“有沒有什麼意見?”

“會長。”蔣省光笑得特別喜慶。“我再想想,這些金融東西,就像高科技一樣,我不太懂。”

“銘一……”

龍銘一笑,“那我簡單說一下。我是做金融的。從個人角度講,我很希望有這個基金。因為有這個基金,會讓很多陷入麻煩的人度過危機。”

大家點點頭。

龍銘一接著說:“可有一個問題,現實與願望存在的矛盾。如果設立這樣的一支基金,我們應該設定怎樣的標準?我們應該拯救什麼樣的企業?我們怎樣判定一個企業值得拯救?拯救的方式又是什麼?入股?債務?這個基金是盈利還是非盈利?基金因為拯救而虧損了怎麼辦?誰來填補窟窿?”

在座的人,沒有人能回答龍銘一。讓會員拿錢出來,誰都不希望自己的錢以這樣的方式打了水漂。這和慈善完全是兩碼事。

可是救人家的時候,自己還賺錢,這個就有難度了。如果能正常解決,那麼本身自己就可以融資處理危機,何必要動用這支基金而人盡皆知?

“這點好解決。”張書劍說道:“我們天英就應該守望相助,同氣連枝。我們有很多金融從業人員,我們可以大家一起討論,這家公司可不可以從破產邊緣拉回來。”

金融從業相關的幾位會員都很為難。

“會長。”龍銘一說道:“從‘鬼門關’拉一個可能破產的企業回來並不是不可能,可是拉回來的那個,不一定是原來的企業,‘是人是鬼’不一定。”

救一個破產的企業,肯定要大刀闊斧的改變它。資本控股還可以,可要是扶持,這裡面到底誰聽誰的?企業聽基金的,還是基金聽企業的?最後救回來的企業,成了基金的,原來的主人能接受嗎?

“還是應該再想想。”一個人舉起了手,“我同意龍副會長的說法。”

“同意。”

“同意。”

蔣省光也舉起了手,“書劍,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

“大家的意見都有道理。”張書劍說道:“確實需要在考慮一下。有龍‘副’會長,確實是好事。”

“謝謝誇獎。”龍銘一說道:“我們要將天英的整體利益和會員個人利益結合。”

“同意。”

“同意。”

張書劍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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