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本就厭惡閹人,躲在皇宮內還少些是非,在外面辦差還大權在握,自然更招人恨。

而宮內的王體乾等宦官,近水樓臺先得月,跟在皇爺身邊,雖無大權,可卻最是接近皇爺。瞅準時機說上那麼一兩句話,就有可能翻雲覆雨。

魏公公也知道上歷史上一些大宦官的下場,好象善終者少。也別管什麼權勢滔天,皇帝只要一句話就能令其萬劫不復。

而且,皇爺可不是個好侍候的主兒,精明著呢!東廠裡他是老大,可肯定有皇爺的耳目在盯著,魏公公心裡清楚得很,皇爺最恨的就是臣子欺騙他。

所以,魏公公一直有著危機感,一直在盡心竭力地辦差效忠。

當然,魏公公這幾年來也觀察揣摩著皇爺的脾氣稟性和行事風格。儘管不是十分確定,他還是看出了些端倪。

別看皇爺懲治貪官劣紳時辣手無情,可到底也能算得上是師出有名。而對忠心報效的臣子,也是沒有虧待過。

只要不負皇爺,就不用太擔心皇爺卸磨殺驢,得個善終也容易。這,就是魏公公琢磨出的道理。

皇帝並不會浪費心思琢磨臣子,他有耳目,互相監督,這應該是最可靠的,儘管稱不上完美。

而且,皇帝相信環境才是人改變的主因。就象對毛文龍,不給他成為軍閥的環境和條件,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魏公公要是敢背著他搞什麼陰謀詭計,或者是貪贓枉法,腦袋早被砍了示眾了。

品級已是秉筆太監,除了掌印的王體乾,就數老魏了;賞賜該給的沒少,不管是錢財,還是宅院,後半生都給安排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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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喪良心,砍頭還有什麼話說,還敢說皇帝不仁義?

皇帝並不稀罕什麼“仁義”之名,卻不能容忍背恩負義之人。

“宦官也是官,不管別人怎麼看,朕自有定論。”皇帝盯著魏公公,半是告誡半是慰勉地說道:“當然,這也要看宦官的能力和忠心。”

魏公公立刻跪倒在地,叩首道:“奴婢不知道有沒有能力,但對皇爺的忠心日月可鑑……”

皇帝抬了抬手,溫言道:“魏伴起來吧,你的忠心朕豈不知?”

停頓了一下,皇帝繼續說道:“待朕有了子嗣,你辦的差使也得力,便加個太子少保吧!”

魏公公心中狂喜,感激涕零地叩下頭去,口中謝恩不已。

儘管所謂的太子少保、太保只是虛銜,也不一定是非有了太子才能賞賜。但皇帝話中的意思也很明顯,幹得好就繼續幹,東廠提督是個長遠的活兒。

待老魏起身恭立,皇帝才又交代差使,或者說是強調工作重心。

“北方的災害最大,也將是東廠加強監視的地區。特別是宗藩,既是朱氏子孫,當此大災,更要自律自覺……”

儘管皇帝已經較為明顯地表現出了要處置宗藩的傾向,但由於祖制,地方官員對於朱姓皇戚還是缺少足夠的權力壓制。

所以,皇帝更要借重東廠的耳目作用,對不法宗藩進行打壓懲治。

不用別人出手,皇帝相信自己行,搞什麼虛的也沒什麼意義,反正他也不怕壞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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