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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體乾答應著退了出去,時間不大又轉回,向皇帝躬身稟奏道:“皇爺,東廠抄沒的錢財都清點完畢,已運至內庫保管。”

朱由校點了點頭,臉上現出幾分笑意,對王體乾說道:“王伴這差事辦得甚好,朕重重有賞。”

在京城中,勳貴最有錢,太監其次,官員最末。這是朱由校在後世偶爾看過李自成拷掠索財的資料,得出的印象。

王體乾清除內宮監掌印王朝輔和御用監掌印李朝慶,所抄的財產,間接地證明了這一點。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兩個太監都是萬曆時的老人兒,也不知道貪了多少年。清除掉他們,朱由校覺得很應該。

再說,朱由校缺錢缺得眼睛都紅了,給王體乾反貪之權,跟放出魏大爺是一個道理。

連錢財帶地產,又是二三十萬兩銀子進賬,能買很多很多的千磅大炮呢!

而宮內的大太監還不是最有錢的,那些在外為官的太監,象提督蘇杭織造的太監李實,南京內織染局的高和等人,已經被要錢不要臉的皇帝盯上了。

蘇杭織造局和南京內織染局,還有什麼神帛堂、留京供應機房等,都是織造或供應宮廷所需絲織品的皇商。

而地方官局則屬於國企,分設在浙江、南直隸等八省各府州的二十二處織染局,採取局織形式,集中生產。

朱由校已經讓戶部著手,重新制定規章制度,盤活這些國企,以贏利為目的,也能多安置些失地閒散的百姓。

國企嘛,要起到龍頭作用。那些好機器,好裝置,好人工,再加上科學集約化管理,還能生產不出好產品?還能不賺錢?

聽到皇上有賞,王體乾跪下了,謙恭無比地叩首道:“奴婢為皇爺辦差,只要皇爺高興,萬萬不敢要賞。”

朱由校呵呵一笑,語氣更加和熙,“王伴起來吧,你的忠心,朕還能不知。不過,賞罰分明,也是朕的原則,你不用謙辭。”

“奴婢謝皇爺隆恩。”王體乾叩頭出聲,起身躬立。

成天在皇帝身旁待著,王體乾豈能琢磨不到皇帝的脾氣稟性。

辦差得力,少不了賞賜;辦砸了,也不過是懲罰,輕重而已,很少打殺。

但皇爺最恨貪汙,不管是百官,還是內官,這個禁忌千萬別犯。為了點銀子,丟了小命,不值得。

城郊的養老院已經建成啟用,宮中的年老太監已經送去一批,過得挺好。

皇恩院也住了很多放歸的宮女,按照其家所住的地址給官府發了文書,讓家人來認領。

如果時間太久,已經找不到家人,便由設在北京的外織染局派人教授技藝,學得一技之長,日後再尋機會落籍民間或嫁人生活。

這都是皇爺的恩典,也是告訴別的宮人,養老的問題給你們解決了,再沽恩貪腐可別怪皇帝無情。

魏大爺辦差得力,皇爺賞了宅子,加恩三等;王體乾心裡較著勁兒,成天在皇爺身旁待著,還壓不過你啦?

朱由校大概能猜到一些王體乾的心思,也樂得如此。有競爭才有動力,魏大爺和王體乾爭著辦好差事,也讓他省心不是。

拿過戶部尚書李起元的奏疏,朱由校看完又想了一會兒,不由得輕輕搖頭,覺得不能這麼急迫草率。

明後期,地方拖欠漏繳賦稅錢糧,特別是在江南,已是相當普遍。

時人稱“一青衿寄籍其間,即終身無半鏹入縣官者,至甲科孝廉之屬,其所飽者更不可勝計,大僚以及諸生,紛紛寄冒,正供之欠數十萬”。

一般來說,普通老百姓是很少抗拒繳納稅款的,實在無錢可繳的也有,主要在天災頻繁的北方地區。

而在富裕的江南,上有官府催討,普通老百姓是不會有膽量拖欠朝廷賦稅的。

有這種行為的都是有錢、有地、有名望的士紳地主,也不是全不交,可多數會編造理由,採取半繳納半拖欠的方式逃稅。

因為士紳在地方上掌握著輿論和話語權,很多士紳家中還有朝廷現任的官員,地方官和催繳稅款的吏員一般不敢採取暴力手段,只能是聽之任之。

但朝廷也有規定,地方官就要用其他方法進行補充。

比如巧立名目壓榨平頭百姓,以及一些沒有背景的商人,或者就說鬧災了收成不好,要求朝廷減免等等。

群起而效之的結果就是,從士紳到地方官府,在隱瞞上形成了默契,使絕大部分應繳的賦稅變成了紙面上的數字。

但拖欠畢竟不是辦法,打的欠條也是早晚要還的。那這些士紳和官員就不害怕嗎,就想著能這麼長久地拖欠下去?

當然不是,他們有他們的辦法,那就是等著朝廷的大赦或減免。

象是皇帝登基、大婚、生孩子等等,或是軍隊打了大勝仗,或是地方出現了天災。朝廷通常或是大赦,或是減免地方賦稅。

這樣一來,拖欠了幾年或十幾年,總能趕上一波吧?

不管是減免一年或幾年的賦稅,士紳們的拖欠就能合法地免除一部分,甚至是勾結官府,來個一次清零。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士紳團體甚至會主動製造大赦的理由,比如搞什麼祥瑞出現,虛報地方災情,勾結土匪製造動亂等等。

沒錯,江南士紳已經變成了一個利益團體,枉顧國家利益,只顧中飽私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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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的總是要還的,這些江南士紳的伎倆在歷史上得到了報應,那就是清初掀起的奏銷案。

在刀把子面前,江南士紳斯文掃地,終於明白新主子是靠拳頭說話的,又有“探花不值一文錢”的嘲諷戲謔。

現在朱由校也可以這麼幹,但一場動亂卻難以避免。士紳煽動百姓搞什麼罷工罷市,這在明朝並不少見。

當然,現在的明朝是肯定能把動亂鎮壓下去,但這不符合朱由校在今年實現諸多目標的計劃。

所以,朱由校思之再三,決定暫且放一放。地方官府不可信,就換上得力的,再動用廠衛偵察,掌握充分的證據,確定打擊的精準目標。

或者,也可以改換一種手段,以最小的代價爭取最大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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