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蔡珅準備擺攤的時候,再次遇到了那位氣運獨特的修者,讓蔡珅開心不已,正準備展開忽悠神通拿下自己的這位“神奇小弟”之時,人群外一聲呼喊打斷了自己的思路。

人群一閃,走進來一隊築基修者,足有十幾位,領頭的一位高個子修者,一身黑色鑲金邊的法袍,腰間掛著一枚銅牌,銅牌上面“執法”兩字很是鮮明。高個子修者身邊站定一位女修,身穿淺綠色緊身法袍,白淨的鵝蛋臉上一層寒霜,盯著卦攤後的老修者咬牙切齒。隨行之人皆是一身黑色法袍,腰佩執法銅牌。

走進人群後,領頭之人看著老修者,冷淡的開口:“就是你這大膽的散修敢在我炎都城中暗中使用法術傷我師妹?好大的膽子!不知道炎都城嚴謹鬥法傷人麼?來人,給我將其拿下,押入水牢,等候執法堂裁決!”

“慢!”老修者站起身形一揮衣袖:“這位道友,你說貧道暗中使用法術傷人?可有證據?貧道可是奉公守法,一直遵循著炎都城的規矩的!你萬寶門執法隊不能平白無故冤枉好人吧?”

那執法隊頭領還未說話,身旁的綠衣女修已經忍不住咬牙開口:“還敢說你沒有暗中使用法術傷人?!就是你!昨天就是你說我要有災禍降身,我不信你,才走出三步就被你...就被你用法術震傷了經脈!害的我...害的我...出醜!如果不是你...不可能!一定是你!”

那黑衣修者看著自己的師妹氣的俏臉通紅,眼中閃過一絲疼惜,抬頭看著老修者:“現在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來人!拿下!膽敢反抗就地格殺!”

老修者看著對面的執法隊準備不講理直接抓自己,甚至要殺了自己,心裡也是一陣打鼓,正準備取出法器反抗一下的時候,眼前人影一閃,一個黑臉青年背對著擋在了自己面前,老修者就是一愣,這個黑小子想幹嘛?

正準備出手拿人的執法者,看著突然竄出來的人,也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自己的隊長。

那執法者隊長看著擋在身前的蔡珅,臉色一寒:“大膽!你是何人?膽敢阻攔執法隊執法?!難道你也是同夥麼?”

蔡珅看著對面這位很會先扣帽子的隊長,一陣膩歪,真是專業人才啊,這小帽子扣的真叫一個溜!

“閣下能不亂扣帽子麼?在下不是阻攔你們執法,只是你們沒有真憑實據單憑那位仙子一方之言就要亂抓人,這種不平事在下還是要管一管的!那位仙子自己怎麼能確定是我這為小弟暗中出手的?當時大街上也像現在一樣這麼多人,同時也有其他人發生了很多倒黴之事,而且如果真是我這小弟出手,你當別人都是傻子麼?何況如果是他那他還怎麼敢繼續留在這裡等你們抓?你等分明是因自己師妹不滿黴運加身,誣賴好人,公報私仇,藉機洩私憤,這種荒唐之事,這眾目睽睽之下在下想來一旦鬧到萬寶門執法堂,閣下也不好交代吧?”

周圍圍觀的眾修士聽到蔡珅的話也紛紛開始議論,還對幾人指指點點,這讓那位執法隊長臉色越發陰沉,盯著蔡珅眼中閃過一絲殺機,第一次有人敢質疑執法隊的權威:“哼!還在狡辯!我看你等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事實到底如何我執法隊定會查明真相,動手!給我拿下那出手之人!”

看著執法隊還是要不講理的直接動手,蔡珅一咬牙,取出自己的三品法劍端在手中:“好啊!堂堂萬寶門炎都執法隊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就直接亂抓人,這炎都還有我等散修的活路麼?想要抓我小弟,先問問我手中法劍答應不答應!”

四周之人看著蔡珅手裡那把木質法劍,一個個嘴角抽搐,是有多寬的心才會拿一把破三品法劍就敢直面一群築基執法者啊!執法隊隊長也是一愣:“你就拿一把這破玩意兒跟我們對峙?還有,你說那是你小弟?看年紀他都能當你爺爺了吧?你是不是個傻子?”蔡珅聽的一臉黑線:“你管他多大歲數呢?小弟是輩分!你懂個六啊!”

蔡珅身後的老修者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蔡珅,這黑小子到底想幹啥?真是為了幫自己?像他說的要認自己做小弟?這都是什麼邏輯...不過看這神情也不像假裝的,而且在自己師尊隕落之後還是第一次有人真心地站在自己身前幫自己,這種感覺...還不錯嘛!心裡一陣暖烘烘的!還不用擔心自己會把對方黴死...

正在雙方對峙準備開打的時候,人群外又是一陣騷亂,緊跟著又走進一隊修者,同樣執法者的著裝,領頭的隊長走進來瞭解了一下情況,斜著眼看著先前的那位隊長:“姜充!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負責城西拍賣街的麼?怎麼到我城東來胡亂抓人?還是為了你那個師妹公報私仇?!你把我戴樹海放在眼裡了麼?”

那位姜充隊長看著新來的執法隊,眉頭一皺,歉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師妹傳音言到:“師妹,這次可能有點麻煩,不過別擔心,師兄一定給你出了這口惡氣!”

轉過頭來面向戴樹海:“姓戴的!你怎麼說話呢?本隊長只是接到舉報,有人惡意出手傷人,秉公辦理,至於來你的東街,也是替你擦屁股!別不識好歹!既然你來了,那本隊長就不繼續幫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別破壞了炎都的規矩,本隊長會盯著你的!我們走!”

說完深深地看了一眼蔡珅和那個老修者,轉身帶著本隊人離開了。

戴樹海向著那群離開的背影啐了一口痰:“啐!什麼東西!仗著自己外事堂長老的爹成天的耀武揚威,老子還有戴子安大兄呢!找機會整死你個小人!”

罵罵咧咧的戴樹海轉頭看了一眼蔡珅和其身後的老修者:“告訴你們啊!自己小心點,剛才那幫傢伙不是什麼好鳥!小心他們背地裡整你們!出了這條街,老子可就顧不上你們了,行了!好好做你們的買賣吧~都散了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帶著自己人離開了,周圍圍觀的修者也是三三兩兩散開,悄聲的議論著。

等人群散開,蔡珅也回過身,走到老修者身旁,拍了拍對方肩膀,眉頭一仰:“小弟放心!有啥事哥都陪你!哈哈~”

老修者一臉的膩歪,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位什麼邏輯,這麼自來熟...

“這位道友,這次你挺身而出幫助貧道,貧道萬分感激,不過道友所說什麼認小弟之事還是休要再提,貧道一人獨來獨往習慣了,不需要什麼朋友,而且我們真的不熟啊...”老修者回到自己的卦攤之後一臉無奈的開口。

蔡珅坐在自己攤位後面,也不看旁邊一臉無奈的老修者,開始自言自語一樣的說著:“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我也孤獨!

有時候遇到什麼新鮮有趣的事情時,都不敢輕易忘掉,而是將其壓在心底。直到我能遇上一個可以傾訴的人,可以一股腦的把這些的經歷分享給他,但是一直沒有遇到。

每當我在朋友圈分享了一則故事或什麼亂七八糟的經歷後,一旦有人點贊或者評論,不管他們說了什麼,我都能開心的像個孩子。

每當夜深人靜時,可能突然想找個人說說話。但是思前想後,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聊天的人,也許很多人在我身邊,我的心裡卻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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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容易陷入回憶中,這好像是我僅存的幸福了。當夜深人靜時,我總會把為數不多的一些聊天記錄翻出來慢慢觀看,邊看邊笑。

來到這裡之後,我才發現,我其實更需要朋友!一個人怎麼能沒有朋友呢?一直一個人孤獨著,這對得起自己在這世界上活著這一遭麼?”

蔡珅這才轉過頭看著老修者,展顏一笑:“你也是一個孤獨的人,你怎麼會不需要我呢?只有我可以不用在乎你那邪門的體質!不是麼...”

那位老修者在蔡珅開始慢慢自言自語的時候就已經呆住了,雖然有些詞語他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是那種感覺和心境讓自己產生了強烈的共鳴,不知不覺中已經淚流滿面,回過神後看著自己面前呲著大牙衝自己笑的這個黑臉,突然心裡一陣強烈的衝動:“這哥們兒是真心的!值得交!”

張了張嘴,又黯然的低下頭:“道友,貧道明白你的意思,也承認你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可是...貧道...有不得已的苦衷啊...還是讓貧道想一想吧...”

蔡珅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交朋友和追女孩子應該差不多,要給對方適應的時間,點點頭:“沒關係,哥給你時間!記住嘍,哥叫蔡珅!和你一樣是這個世界上很特別的一個修者,這點你以後就會明白,什麼時候想好了就來仙來緣客棧丁號小院找哥,哥請你喝酒!”

老修者看著面前這位一直自稱“哥”的小家夥,一陣好笑,一揮手收起自己的卦攤:“好!貧道會認真考慮的,如果真去找你,你要是還能認出貧道,這酒貧道就喝了!再會!”說完轉身一閃,就消失無蹤。

蔡珅一挑大拇指:“這貨的身法真是牛啊!不過再牛也牛不過勞資的忽悠神術!哈哈~”

正在準備低頭擺弄自己的攤位的時候,蔡珅發現剛剛老修者走後,斜對面的兩個人一陣慌亂,其中一個迅速地離開,剩下另一個悄悄地在打量自己。

“嗯?這怎麼像是在監視老子?難道是那個啥姜充派來的?哼!真是個小心眼啊,到時候搬出宋大仙嚇死你們!”

自打卦攤消失,這片空地迅速地被別的散修佔領,街面上恢復了原本的熱鬧,蔡珅的小攤子也開始有了客人,臨近中午,擺出來的幾件妖骨和丹藥全部被別人買走,蔡珅的納物袋中多出了兩百來枚中品靈石,這讓首次收穫中品靈石的蔡珅開心不已,正在考慮是否再接再厲將存貨再拿出一部分的時候,攤位前來了一位下人模樣的煉氣修者。

這位修者一伸手遞給蔡珅一張字條,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走。

莫名其妙的蔡珅看了一眼那個離開的背影,開啟字條:“損黑子!敢來炎都?準備好後事吧!”

蔡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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