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帶著劉光明,到了陳總的房間。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劉光明放棄了葉天,直接抓住陳總作為人質。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一定是你跟李先生,跟葉天沒有關係。你們故意設定了養老院的專案,騙我入局,百十個億扔進去,連響聲都沒聽到。”

“你現在想怎麼辦?”

劉光明獰笑:“把我的錢還給我,養老院也得歸我所有,不然今天晚上就是你們的忌日。”

劉光明膽大包天,不但挾持了陳總,而且命令陳總,帶著他去李先生的房間。

葉天感覺到,劉光明打算破釜沉舟,已經喪心病狂,隨時都可能跟陳總或者李先生同歸於盡。

他跟在後面相距五步,緊緊的盯著劉光明手裡的尖刀。

當他們進入李先生的套房,李先生正在書桌前寫字。

劉光明哈哈大笑:“現在正主都湊齊了,你們說說怎麼解決我的事兒?”

李先生莫名其妙:“我跟你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解決你的事?”

劉光明強詞奪理,把所有的事實,全都歪曲。

他把自己說成無辜的受害群眾,認為來不及交尾款都是坤哥的失誤,不應該由他承擔損失。現在他正在暗地裡找坤哥,一旦找到立刻扭送公安局。

李先生想出去,立刻被劉光明挾持尖刀抵住了太陽穴。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別看你是亞洲首富,一刀子下去,一命嗚呼,什麼首富也白費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跟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還是趕緊把刀放下,我們好說好商量。”

劉光明揮舞著小刀,惡狠狠地叫著:“今天我拿不回自己的錢,誰也別想活。”

在這個過程中,陳總和李先生始終都很淡定,遠遠超乎葉天的想象。

其他人沒有露面,連平時不離陳總左右的孫小柔也失去了蹤影。

葉天感覺到,其中一定有詐。

李先生和陳總深謀遠慮,不可能這麼快就陷入被動之中。

“李先生,你是亞洲首富,幾十個億對你來說小意思,現在,如果你能替陳總把錢給我。這件事就完了。”

李先生笑了:“那些錢你給了誰,就讓誰還給你,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那筆錢都在葉天的賬上,劉光明要錢應該向他要才對。

可是,這次他認定是李先生和陳總,設下圈套陷害他,兩個人才是幕後指揮,所以向他們要錢而不是對著葉天發火。

劉光明獰笑了兩聲:“你要是不怕死,儘管做守財奴,不過,我相信你肯定會後悔。”

陳總感嘆:“李先生,這次被劉光明挾持,生命受到威脅,也只能違心的把錢湊起來給他。這等於是敲詐勒索,綁架挾持,屬於重罪。”

劉光明怪笑一聲:“重罪不重罪我不管,我必須拿到我的錢。你們這兩位江湖大佬不講信譽,故意設下騙局。”

李先生淡淡地說:“劉光明,你現在做的事很嚴重,我感覺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必須報警。”

劉光明揮舞尖刀:“要想報警,先讓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李先生大聲說:“你這是**裸的人身威脅。這事跟我無關,冤有頭債有主,你找——”

李先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劉光明打斷:“少他媽的廢話,做夢去吧,現在我不希望任何人還我公道,我自己就能掌控命運。”

他憑著一把尖刀,就想控制三個人,實在是異想天開。

葉天不在說話,只在旁邊默默的觀察。他相信,圖窮匕見之後,李先生絕對不會受一點傷害。

有人肯定在暗中埋伏,只等劉光明自己跳出來。

“你們說,誰把我的錢交出來?不說的話,一個一個都得死。”

李先生說:“我有心臟病,你這樣大吼大叫,我的心臟病馬上就要犯了。”

“把錢還給我,我送你去醫院!”劉光明絕望了。

“你們這些圈內大佬,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愚弄別人。反正這一次,我拿不回我的錢,就跟你們同歸於盡!葉天,你聽到了沒有?同歸於盡,誰也別想活了!”

葉天向前走了幾步:“劉光明,你不要拿刀對著李先生,他真的病了,需要找助理拿藥。”

劉光明誰的話都不想聽,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不滿當中,已經失去了理智。

李先生捂著自己的胸口,渾身顫抖,看樣子馬上就要支持不住。

“劉光明,李先生身體有問題,你離他遠點。”葉天只能出面制止。

李先生的房間裡,有一隻綠色的保險櫃,劉光明立刻盯上了它。

他大聲命令李先生:“把保險櫃開啟,把裡面的東西都給我,我馬上就走。”

按照普通情況,李先生不會親手去開保險櫃,而是委託自己的私人助理去幹這種力氣活。

如今只有他在房間裡,只好起身去開保險櫃。

保險櫃開啟,劉光明哈哈大笑:“原來你把值錢的東西都藏在這裡。”

他把口袋裡的袋子掏出來,扔給李先生:“快點把全部東西都裝進去!”

這已經是典型的上門搶劫、敲詐勒索,,最後再濫用私刑。

有這幾個點,已經構成了完整的犯罪記錄,想跑都跑不了。

李先生把保險櫃裡的金銀財寶和現鈔抓出來,塞進袋子裡,弄了滿滿一袋子,回身交給劉光明。

“事情到這裡結束吧,我得去看醫生。”李先生繼續哀求。

但是,劉光明並不想這樣結束,距離他扔出去的一百多個億,還相差很遠。

“還是那句話,我的錢誰來還我,你們給我寫下保證書我就離開。”

葉天等到的反擊一直沒來,他寫下了還款的保證書。其中的還款原因就是,劉光明陷入了連環的經濟詐騙圈套,正義必將得到伸張。

有了這個保證,劉光明看起來總算是情緒平靜了一些,但小刀仍然握在手裡。

經過了一系列的表演,劉光明似乎陷入了亢奮的狀態:“你們三個人合夥導演了一場好戲,騙我這個老實人。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想想,什麼時候還錢?到底怎樣還錢?”

其實該說的話都已經寫在紙上交給他,但他視而不見。

“我必須得去醫院,心臟受不了。”李先生向外走。

劉光明衝過去,舉起小刀,刺向李先生的後背。

葉天忍無可忍,從側面魚躍而起,一頭撞在劉光明的胸口,把他撞出去四米遠,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李先生大聲招呼,外面有人闖進來,七手八腳把劉光明按住。

葉天後退,沒有參與任何打鬥,以免弄得不可收拾。

葉天一直盯著李先生和陳總,他感覺事情越來越混亂。

原來以為兩個人只要報警,把劉光明抓走也就夠了。如今卻變成了一場混戰,李先生也沒有及時罷手的意思。

直到抓住劉光明,孫小柔、李先生的助理和秘書都沒有出現,彷彿已經人間蒸發。

劉光明氣喘吁吁大聲吼叫,他以為自己是受害者,根本想不到,現在做的完全超出了民事案件的界限,進入了刑事案件的範疇。

“你們設下陷阱騙我,做了個套讓我鑽,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老子要上法院告你們,揭發你們。”劉光明叫的聲嘶力竭,被五個保安按在地上。

李先生走出去,捂著胸口,臉色蒼白,陳總趕緊陪在一邊。

這種情況,葉天只能先照顧李先生,他和陳總一左一右攙扶李先生,到了走廊盡頭。

窗子開著,新鮮空氣進來,李先生的情緒平靜了一些。

直到這時,孫小柔才急匆匆的跑上來,衝進了李先生的起居室。

立刻,那邊傳來孫小柔大聲質問的聲音。

“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葉天趕緊道歉。

“臥龍山的保安,力量一定加強,想不到劉光明會這樣混進來,直接違法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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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那樣的人喪心病狂,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剛剛如果不是你,李先生就危險了。”

葉天有些慚愧,他以為李先生早就安排好一切,沒想到最後還是要自己來解決。

房間裡吵嚷了一陣,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一個保安衝出來,面色大變:“殺人了,殺人了!”

葉天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站在門口已經看到孫小柔倒在血泊當中,胸口插著一把短刀。

其他人拖著劉光明,但劉光明如同瘋了一般,破口大罵,哈哈大笑。

“葉先生,剛才劉光明力氣很大,掙脫了我們,拿著小刀刺中了孫小姐。”旁邊的保安嚇壞了,聲音急促,帶著哭腔。

那把刀刺的很深,一直沒到刀柄,幾乎把孫小柔吃了個透心涼。

葉天衝進去,蹲下來望著孫小柔的臉。

“我要死了,趕緊報警,趕緊報警!”

以孫小柔的身手,不應該出現這種血腥變化。

葉天報警,很快,牛角嶺上就響起了警笛呼嘯聲。

從窗子望出去,閃爍的警燈,打破了寧靜的安逸。

“孫小姐,你堅持住,一定沒事的。”

孫小柔指向劉光明:“我死了,他得給我償命,這件事落到最後結果很好,讓他償命。”孫小柔疼得滿頭冷汗,虛弱地說了幾句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除了劉光明,所有人都沉默。假如在臥龍山發生流血殺人事件,事情就麻煩了。

任何人看著孫小柔的傷勢,都覺得凶多吉少。

“殺了她活該,你們做圈套讓我鑽,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劉光明的確已經瘋了,再次掙扎。四個人把他抓住,按到地上。

“老子殺了她,給她償命,十八年以後又是條好漢。我劉光明好漢做事好漢當,槍斃我吧,我什麼都不怕!”

對於劉光明的叫囂,葉天不予理睬,他只希望孫小柔沒事。

警車到達臥龍山,抓走劉光明,同時救護車跟過來,把孫小柔送往中心醫院。

葉天把李先生和陳總,交給朱振海照顧,自己跟隨救護車直接去了醫院。

在急救室那邊,醫生和主任都是他的老熟人,救援迅速,措施得當。

孫小柔被推進手術室,一個半小時後送出來。

已經做了緊急護理,當值的醫生放鬆下來,告訴葉天:“這把刀插得很深,但沒有刺中要害。真是萬幸,你朋友沒事,各種臟器都沒有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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