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世搖頭：“那不行，如果公路兩邊全是廣告牌，賽車手從牛角嶺上衝下來，視線受阻只是其一。他們的心情，肯定不會太好，完全影響了開車水平，我們的賽道也就完了。”
蓋珊珊點頭沒錯：“36塊已經是極限，我準確計算過，絕對不能再加了。36塊廣告牌，每一塊的一年價格為12萬，這只是底價。”
韓冰拿出手機，翻到計算器，快速計算，底價12萬，按照行情，每一塊能拍到60萬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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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默默的看著兩個人談判計算，深深感到，當今社會，巾幗不讓須眉，這些女孩子做生意全都是好手，計算能力超強。
“拍賣佣金收多少？”
韓冰伸出了右手食指：“百分之一。”
“太高了，我要求零佣金拍賣，你可以向競買人去收。”
韓冰咬著嘴唇笑起來：“姍姍，我們是自己人，我給你降到百分之一，你倒是好，不給我面子？”
蓋珊珊向葉天指了指：“我們老總在這裡，我給你面子，明天他就炒我魷魚。”
葉天對於廣告牌的價格並不在意，他的計劃在於，讓超級賽道和臥龍山一起開發，捆綁上線，或許很快就能成為優質專案，推動上市。
最初，超級賽道落成之時，王寧曾經告訴他，可以把牛角嶺超級賽道作為一個專案上市，賺取更大利潤。
葉天卻覺得，賽道放在這裡就是一個活廣告，臥龍山在賽道的另一端就能夠備受矚目。
“葉天，百分之一的拍賣佣金怎麼樣？我已經讓到最低，你總不能讓我的拍賣公司，二十多名員工白白為你服務？”
“這些專案由蓋珊珊全權決定，我早已經放權。”葉天順水推舟，一切都由蓋珊珊來處理，讓對方無計可施。
韓冰稍稍思索了一下，只好點頭，那好吧：“百分之一的佣金也免掉，完全是零佣金操作，我向那些競買人收取，希望他們別像你一樣，鐵公雞一毛不拔。”
蓋珊珊獲得了勝利，也取出手機調到計算器，仔細算了一遍。
“中石油和中石化不會放過這個專案，他們還會出手的。”
韓冰點點頭：“那是當然，這條賽道已經轟動了大半個中國，網際網路上到處都是它的訊息。廣告牌拍到這個價格已經非常優惠，你們就等著，張開口袋收錢吧。”
兩個人又敲定了一些細節，每一塊廣告牌的年收入60萬，應該就是中間價，完全可以拍出去。
韓冰對於葉天非常關注，雖然葉天沒有插嘴，她的目光仍然不時的落到葉天的臉上。
搞定了賽道的廣告牌，蓋珊珊松了口氣：“這幾天一直為這件事，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幸好沒有整體打包出給中石油和中石化，不然損失太大了。有了這筆錢，就可以補充到鳳鳴山莊那邊去。”
蓋世也松了口氣：“你們搞定廣告牌，我就可以拍攝宣傳片，把這條賽道正式推向全世界。今天我已經聯絡了米蘭她們，讓她的拍攝團隊隨時準備過來航拍。”
韓冰笑起來：“你們兩個孩子，原先只知道吃喝玩樂，現在一出手就是大專案，尤其是蓋世，現在已經是，中國豪車俱樂部裡面前一百名的人物。看見你們快速成長，真是高興。”
葉天非常欣賞韓冰，對方說話優雅，辦事得體，而且非常爽快，絕不拖泥帶水，跟這樣的人合作，肯定沒有任何糾紛。
“韓冰姐，既然廣告牌可以拍賣，我的臥龍山那邊還有很多東西，也可以透過你的拍賣公司向外轉讓。”
這就是從前他跟朱振海說過的根雕專案，原先商定的方法是，像賭石一樣去賭樹根。
樹根埋在土裡，任由那些買家過來挑選，一旦選定，不能反悔。
韓冰笑起來：“那是當然，大家都知道臥龍山是一座寶山，珊珊說過很多次，要介紹我跟你認識，直到今天才有機會。可以這麼說，臥龍山出產的每一種特產，都可以開拍賣會，線下線上都可以。”
大家對拍賣會並不陌生，只不過，沒有好專案，就算召開拍賣會，價格也抬不上去，毫無意義。
這一次韓冰爽快的推斷出，廣告牌價格可以翻五倍，讓蓋珊珊覺得非常振奮。
喝完了兩瓶酒，三個人起身要走。
韓冰看著葉天：“加個微信吧，我們可以常來常往，我的拍賣公司願意為臥龍山提供最優質的服務。”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葉天的欣賞，眼神熱烈，落在葉天的臉上。
兩人加了微信，葉天發現，對方的微信頭像更加漂亮，彷彿女明星一樣。
蓋珊珊在一邊介紹：“韓冰姐，原來就是電視臺的主持人，後來辭職下海經商，搏擊風浪，賺了很多錢。”
韓冰又笑了：“我才沒有賺很多錢，否則還會向你要百分之一佣金嗎？你和蓋世創業，我應該全力支持，早就應該零佣金幫你們忙。”
三個人離開酒吧，蓋世先走，門口只剩下葉天和蓋珊珊。
“你到哪裡，我送你？”蓋珊珊非常大方。
“我回家！”葉天笑著說。
今天晚上解決了拍賣會的事情，他覺得蓋珊珊已經盡力，而且，韓冰很給面子，已經做到零佣金幫忙。
“希望那兩個男孩子的意外，沒有讓你掃興。”
葉天搖搖頭：“在酒吧裡這是常有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兩個人上了車，沿著北環路向東。
“你到燕京去，待了很長時間，這邊發展越來越快，真希望我們每天都能召開晨會，就像一個大公司一樣，每天見面，討論公務，有什麼問題及時發現，及時解決。”
蓋珊珊的話，有點惆悵。
“事情太多，很快我又要回傳媒學院那邊，創業學院的專案，就要到了向上級申報的時候，我答應了金麗，一定要做好那件事。”
“正好，我也會去看看聯合辦學的事情，我們一起過去，同去同回，不用宋健送你了。”
葉天感覺到，蓋珊珊對自己的依戀，每一個話題都想把兩個人綁在一起。
“珊珊，你還是做好鳳鳴山莊的事，黃鎮長他們非常依賴你。”
蓋珊珊笑了：“那個專案其實沒什麼大不了，整個工地自動執行，有事情電話安排足夠，黃鎮長和王飛只是沒有操作具體專案的經驗，一遇到事情就慌了。”
“你是商業天才，他們只是鄉村幹部，自然不能同日而語。今天遇到黃鎮長，他說過，一切都仰賴於你，其他人根本說不上話。”
兩個人一路上只是談工作，到了葉天家的小區外面，蓋珊珊停車，正好停在一大片陰影裡面。
她轉過頭看著葉天：“有一句話憋在心裡很久，不得不說，不吐不快。”
葉天微笑著搖頭：“如果那句話損傷我們的友誼，還是不要說了。”
蓋珊珊並沒有被他阻止，而是直接說出了“我愛你”三個字。
葉天早就預料到對方會這樣說，但他無法阻止。
愛情這件事，不是一個人說了算，一旦來臨根本無法遏制，就像他對夏夢的愛一樣。
“珊珊，我們還是做好朋友，不要再向前一步，到這裡已經很好了。”
蓋珊珊眼中帶著閃閃的淚光：“葉天，我也告訴自己，不能破壞你和夏夢，我們做好朋友，僅此而已。但是，一個星期看不到你，我的心就慌了，這種感覺就是戀愛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人能讓我這樣，我必須告訴你，不然，就要憋的發瘋了。”
“就讓這種感情憋在心裡吧，不要說出來，我們仍然是最好的朋友，也是商業夥伴。”
蓋珊珊用力搖頭：“我不想跟你做好朋友，這段時間，為了你做了這麼多事，心甘情願，任勞任怨，就是希望每天見到你，但是你名下的公司太多，經常好幾天看不到你。我發誓，從明天開始，不管你在哪裡，我必須每天見到你，這顆心才能安定下來，不然它就無法認真工作。”
葉天嘆了口氣，他可以拒絕蓋珊珊，但對方的愛，絕對不會因為他的拒絕而熄滅，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珊珊，你聽我說，我們並不合適，我心裡已經有了夏夢，你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我們這些人全知道，可是誰都無法放棄對你的感情，我看到宋小娟、米蘭、秦璐、朱麗婭她們，對你都是同樣的感情，但是各自忍耐，什麼都不說。不被別人知道的愛是一種浪費，我必須說出來，哪怕就像現在被你拒絕，也要說。”
兩個人在車裡僵持，誰都不會後退，誰也不能更進一步。
葉天當然希望保持朋友關係，而且是最好的商業合作伙伴，讓所有的事業蒸蒸日上，形成穩固的事業聯盟。但現在，蓋珊珊如此表白，遭到拒絕後，恐怕情緒有變。
“珊珊，來日方長，誰也不知道以後怎麼發展，我們暫且做好朋友，邊走邊看怎麼樣？”
“如果我們生在古代就好了，一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誰都不會獨自霸佔著你，我們敗給夏夢，敗的不甘心，她只不過是跟你同學，你們最早認識而已，如果換了我，也能把你吸引住。”
葉天感嘆：“珊珊，我們不用討論這樣的問題，大家做好朋友，總勝過做陌路人。既然我們遇到，就有緣分共同創業，讓牛角嶺超級公路變的更加輝煌，每個人都有燦爛的未來。咱們團結在一起，整個聯盟才有力量，你說呢？”
蓋珊珊握住了葉天的手，緊緊攥著，再不鬆開。
外面有人經過，好奇地向車裡觀看。
“珊珊，我該回去了，你不要衝動，回去洗個冷水澡，把這件事忘掉，明天繼續工作也就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