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薰衣草酒吧,光佑跟小哀準備去一趟阿笠博士家,帳篷什麼的也都還有,沒必要浪費。

走在路上的小哀並沒有在問關於沼淵己一郎的問題,轉而問一些很普通的問題。

“你見過螢火蟲麼?”

光佑沒過多的思考,直接搖了搖頭:“沒有,所以我其實也挺好奇的。”

螢火蟲在鋼鐵森林裡哪有那麼好見,許多在城市裡生活一輩子的人,估計只能在電視或者網路上看見了。

在阿笠博士家拿好了帳篷,做了幾分簡單的便當收進揹包裡後,光佑就揹著一個大包然後跟著小哀出了門。

在出門前,光佑站在門口停了一下,然後迅速跑到地下室拿起了一個包。

“不能錯過這個裝逼的機會。”

光佑看了眼身後這一個都跟柯南那麼高的包,自嘲的笑了聲,“誒嘿,我還是一個愛裝逼的‘文藝青年’呢。”

自我嘲諷之後,光佑就上樓出門跟小哀會合了。

東京附近並沒有野生螢火蟲的棲息地,他們得乘一新幹線去偏遠一些的地方。

一個小時後,新幹線到站了。

這個站很小,幾間房子加了塊站牌,擺上了一個看起來是唯一有現代技術影子的飲料售賣機也就組成了這個站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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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來的人很少,大多數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

車站的工作人員只有寥寥兩位,依舊採取著人工售票和人工檢票的老辦法。

工作人員的臉上很少出現抱怨的神情,在他們看來,這個地方遠離了城市的喧囂,金錢的誘惑。

他們也大多就住在這地方,平靜安逸,等下了班就去喝點小酒,生活的很愜意。

出了站臺,眼前就是一片青山,連綿起伏不斷,一眼望過去都看不見什麼現代化建築。

估計在某個大山後面有一座沒有多少人,氛圍相當和諧的村子,可現在的目標並不是這個。

“走吧,我們最好找到一條小溪。”

光佑的目標很明確,螢火蟲大多都生活在水邊或是溼潤的環境當中。

同時,周圍的環境因素對螢火蟲生長有著巨大的影響。

不管是光汙染,水質差,土壤打了農藥都有著很高的要求,就像是一個嬌生慣養出來的公主一般。

溼度,溫度,汙染程度,正因為這些近乎於嚴苛的條件讓野生螢火蟲在城市裡難尋蹤跡。

森林裡沒有地圖,要找到小溪,就得靠兩人自力更生了。

幸好不是熱帶叢林那種根本不是人去的地方,樹跟樹之間還有這一定距離,並不至於難走。

森林的安全性應該還是可以保證的,走了一會光佑也沒發現一個警示牌之類的。

這片森林在車站附近,如果有大型野生動物應該有告示牌或者直接圍上柵欄。

鳥啼時不時在兩人耳邊響起,靜謐的氛圍也讓光佑跟小哀心情平緩了許多。

螢火蟲的活動時間多半在夜晚,現在太陽還高掛在碧藍的天空上,時間充裕,並不急。

悠閒的在林間散步,同時光佑的眼睛四處張望著。

古時候沒有那麼多工具,但古人還是能獲得有滋有味的,這也多虧於大自然的生長規律。

植物有向陽性,也有向水性。

這是大自然裡動植物為了求生所誕生出的一種特性。

就好像向日葵總是向著太陽開花一樣,相當實用。

走著走著,光佑就停下了腳步,然後換了個方向,拉著小哀繼續往前走。

剛才他從一顆大樹裸露在地面上的部分根部已經大致確認了方向。

“我好像聽見小溪的流動聲音了。”

小哀忽然閉上了眼睛,似乎在仔細確認是否聽錯。

“不是好像,我也聽見了。”

光佑的耳邊已經傳來了水流動的聲音,雖然很微小,但在這片安靜的森林裡很清晰。

順著聲音的來源尋了過去,一條小溪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似乎是老天都在幫他們,小溪的兩岸空出來一片很大的地方,完全可以供他們搭建帳篷。

光佑放下了身後大大的揹包,把帳篷給拿了出來。

走了那麼一會,他也沒發現這片森林有人活動的跡象,或許有人走過,但並沒有人在這裡生活。

空氣清新,沒有發現垃圾之類的汙染物,剛才的小溪僅僅瞥了一眼,光佑就能見到小溪底下的石頭。

最近也沒下過雨,環境都很好的符合了螢火蟲出來活動的條件。

小哀也沒在旁邊看著,在光佑忙著把帳篷從包裡拿出來後,她也上前幫忙撐起帳篷的骨架。

帳篷花了五分鐘左右就已經搭建完成了。

搭完帳篷後,光佑走到小溪旁,水位不高,不擔心晚上會出現什麼帳篷裡水漫金山的情況。

“這裡還有魚誒。”

小哀脫了鞋露出一雙賽雪欺霜的精緻玉足,挽起褲腳,露出小腿,坐在了小溪邊上。

那雙細嫩又白淨的腳浸泡在微涼而清澈的溪水之中,水面上也泛起了些許漣漪。

溪水底面的石頭縫隙當中偶爾會躥出一條小魚,轉眼又消失不見。

光佑倒沒這麼做,他雖然平日裡很小心,腳也沒什麼味道,但出了汗之後的腳要是有些味道,放進溪水裡那罪過可就大了。

他可不想因為他的腳讓這條小溪變成“老壇酸菜”味道的。

“離晚上還有好久啊。”

小哀雙手朝後一撐,仰面看著天空,又偏過頭看著光佑,好奇的問道,“對了,忘了問你那個女人是誰了?”

“誰?”

光佑起初還沒反應過來,不過在小哀的眼神之下他瞬間反應了過來,“你說成實啊。”

“她現在的名字叫淺井成實,或者叫麻生成實,不過這倆都是化名,原本的名字她並不願意說,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

光佑把成實的事情跟小哀從頭到尾沒有絲毫隱瞞的說了一下。

“我說的是我知道的,至於是不是真的,也只有她知道了。”

話到於此,光佑稍微頓了頓,然後補充道,“收到的傷害也是真的,或許細節上有些許隱瞞,但管他呢,有些時候知道的那麼清楚也並非是好事,只要知道她不會害我就行了。”

小哀輕點螓首:“那你有沒有瞞著我什麼?”

“有啊。”

光佑很老實的點點頭,反正隱瞞的也不是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是什麼?”

小哀忽然有些好奇,豎起耳朵,身子還朝光佑身旁靠近了一些,生怕漏掉點什麼重要的話。

舒適的環境容易讓人滋生睏意,光佑打了個哈欠,身子直接躺在了草地上,閉上眼睛,說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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