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興師動眾,如此多人同時參與的地質勘探計劃呢?”姜姒說道。

“沒錯,是姜樓主蕙質蘭心,觀察細緻入微,早就猜到了我的動向了吧?否則絕對沒有理由派遣暗衛調查這個勘探計劃的內容,甚至把內情知道的一清二楚。”趙士軒道。

“那倒也不是這麼說的,我只是太熟悉趙閣主你這個人了,你絕對不是那種甘於平凡之輩,我們認識了少說也有十多年之久了,彼此間有什麼舉動還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洞悉?”姜姒道。

趙士軒沉默了一會,說道:“所以姜樓主有什麼高見?”

“很簡單,喉骸一事,我們雲棲樓也想分一杯羹。”姜姒笑道。

“這絕無可能,姜樓主,如果你是我,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問鼎武道極致的機會放在你面前,你會願意和他人分享嗎?”趙士軒道。

“趙閣主,問鼎武道極致並非你想象的那麼容易,自然也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困難,我們之間本就沒有秘密可以掩藏。”姜姒道。

“願聞其詳。”趙士軒的口氣變得有些猶疑。

“方法我暫時不能說,我並沒有想要奪走趙閣主喉骸的想法,只是想參與到你的勘探計劃中,親眼見識一番聖骸之一的喉骸,究竟是什麼樣子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姜姒似乎從身上取出了什麼東西,然後遞給了趙士軒。

趙士軒接過東西聲音響起,原本堅定不移的話鋒瞬間反轉,說道:“好,既然你肯下這樣大的代價同我約定,那麼我也不會吝嗇,等我把那樣東西交給給交的人之後,我就會帶你前往發掘的地點。”

“不能提前先透露地點嗎?”姜姒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

“地點什麼的根本不重要,況且發掘的地點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何必要裝作一副在交易裡吃虧的樣子?”趙士軒冷笑道。

“果然還是騙不過趙閣主,沒錯,我是早就知道了你的發掘地點,但沒有你的授意,我絕對沒法安然無恙的從雲鼎山上帶走喉骸,沒得到你的同意,你在魚死網破下直接把喉骸毀了,那一切可就太不值得了。”姜姒說道。

“我還有必須先完成的事情。”趙士軒道。

“也罷,你趕緊把五毒聖典上面所載的功法全數修習或者記錄下來,然後交給你兒子趙東海為你推演指定的那人,完成這件事情後,我們就約在老地方見面?”姜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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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地方?你該不會是說連線九龍寨和雲棲樓的秘密通道吧?”

趙士軒的呼吸顯然急促了不少,說道:“沒想到這條荒廢已久的暗道,多年來已經沒人提起,卻依舊被姜樓主知曉了。自從上一次聖骸之戰後,所有親身經歷過爭奪的武者都選擇閉口不言,九龍寨這條密道還是我親自指揮,精心掩蓋下偷偷連線完成的,目的是悄無聲息通向我們最終決策的地方,你的意思是,我們見面的地方約在那裡?”

“自然如此,雖然那個地方人流龐大,但是也不失為一個見面的好去處,越嘈雜的地方,反而越不方便大打出手,你說對吧,趙閣主?”

“好,那就這樣決定了。”趙士軒說罷後,錄音到此為止。

此時冰瑜用手指輕輕地敲了敲葒晨木製成的咖啡桌,試圖喚醒還沉浸在思考中的傅輕歌,然而不論怎麼敲打,傅輕歌都不打算搭理她的樣子,只是不停的皺眉,然後又舒展眉頭,緊接著再次皺眉,鬆開眉頭,循環往復無數次。

“聽完了,現在你想知道的東西都清楚了嗎?”冰瑜大吼一聲。

傅輕歌如夢初醒,直接拿起手中的杯子,把宛如貓屎味道的咖啡一口飲盡,帶著笑說道:“咖啡我喝完了,可是一點都沒浪費啊。”

冰瑜差點沒忍住把自己手邊剩下的小半杯咖啡潑在他的臉上,完全就是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不知道是傅輕歌聽到事實太過震撼,還是在忽悠自己,裝傻充愣這一招在她這裡可是不管用的。

“你最好把你剛剛肚子裡想的那些東西說出來,什麼事情我都可以不在意,唯獨和姜姒有關的一切,我都想瞭解的一清二楚。”

冰瑜的口氣冰寒的像是藍星北極終年不化的凍土,距離她不到一米的傅輕歌差點被她言語中的寒意,直接凍成了冰塊。

“清楚是清楚了,就是疑團還是一大堆,不知道該從哪裡提。”傅輕歌見自己沒辦法打哈哈瞞過去了,只好說道。

“有問題就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冰瑜道。

“他和姜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故事,聽著像是老情人幽會之間的深夜話題?什麼十幾年不見啊,什麼知我者莫過你,嘖嘖嘖......”

傅輕歌的吐槽之魂依舊熊熊燃燒,哪怕是在這麼嚴肅的時候。

“我勸你最好好好說話,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但姜姒曾經教過我們很多不需要武道實力也能夠折磨對手的辦法,武道不單單是實力,更多的時候是陰狠,如果你不想嚐嚐的話,就除開那些無聊的修辭語句。”冰瑜沒好氣的說道。

“趙士軒到底是什麼人?聖骸又是什麼東西?五毒聖典不是他自己要修習的?是要給別人的?”傅輕歌立馬改變自己的態度,問出了當下該問的問題。

冰瑜愣了一下,在腦海裡不斷地思索這些問題的答案,隨後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全然不知,她一心只撲在了姜姒上面,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各種重重的疑點,當她獲得了錄音之後,也只是草草的聽了幾遍,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細細回想其中的症結所在。

“我實話實話,我不清楚。”冰瑜坦然道。

傅輕歌扶著額頭,有些無奈地說道:“也對,你的腦子裡除了幹掉姜姒也沒別的想法了。”

“我豈止是想要幹掉她,我甚至想把她分成好幾塊,分別祭奠那些心甘情願死在我手裡的朋友們。”

冰瑜的聲音又冰寒了幾分,傅輕歌修習了武道之後,從來都不會感覺寒冷,但在此刻卻是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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