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毛啊,這人跑了不會又去喊人了吧?”傅輕歌轉身走回了大廳,他可不想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再跟人打起來,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一茬接著一茬的,還是趕緊回去跟人解釋清楚實在。

回到大廳,只見那些全副武裝的人像看到了鬼一樣看著傅輕歌,他們本以為傅輕歌早就被人打死抬走了,結果卻活蹦亂跳的回來了,身上一點傷痕都沒看見,最多只是衣服上多了一點灰塵。

氣勢洶洶的四兄弟也沒有跟著傅輕歌回來,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在他們眼中宛如天神的武者,竟然被這個毛頭小子全收拾了。

“各位,你們的任務呢我是不能去的,因為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剛剛那家夥口吐白沫暈過去,也不是我從中作梗的。”

傅輕歌語氣誠懇,臉上帶著微笑。

但此刻傅輕歌的微笑,在所有人眼裡看來,就像是猶大在宴席上極力邀請眾人進食,彷彿斷頭飯一般,只要被他的手一碰到,絕對又會出現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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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場面沉默的時候,窈窕的身影從大廳的深處出現,帶著節奏的步伐飄然而至,一襲長裙帶著香風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很快這個身影就來到了傅輕歌的面前。

“你剛剛是不是在外頭跟人動手了,在裡頭的監控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冰瑜的表情平靜,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動。

傅輕歌點了點頭,反正也沒什麼好遮掩的,都被人看到了。

“你不是要來打探訊息嗎?怎麼樣,有什麼進展嗎?”冰瑜道。

“你既然都知道我和人大打出手了,怎麼可能還有時間去打探訊息,而且說不準等一會,又有更厲害的武者來找我麻煩了。”傅輕歌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說道。

“訊息沒打探到那也沒辦法了,東西已經到手了,我們該走了。”

冰瑜揚了揚她手上攥緊的精緻錦盒,裡頭有一種悠然綿長的清香傳了出來,光是聞到,就能夠讓人為之精神一振,甚至連一直糾纏不清的小病小痛都消失了的錯覺。

“我們該走了?走去哪裡?”傅輕歌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辦法在這裡繼續探查訊息了,繞了一大圈子偷偷混了進來,結果什麼訊息都沒能得到,還被人當成了來珍寶閣鬧事的惡客。

“這東西是用來給姜姒治療傷勢的,她跟你交手之後,一直重傷不愈,必須要這株靈草為藥引,研磨成的藥粉才能夠治好她的傷勢。”冰瑜說道。

“她不是幾乎全身經絡血線被我切斷,乃至於氣穴都被我毀了嗎,這樣的傷勢居然都能夠復原,天下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傅輕歌有些驚訝的看著冰瑜手上的錦盒,錦盒裡的那玩意兒就有這樣奪天地造化的功效,簡直和生死人肉白骨差不了太遠了。

“不,你還是對鬼化後的武者一無所知,血線經絡被切斷了都還好說,氣穴堵塞了也能夠復原,你真正能夠重創她的,是同她一樣,一種不明其理的能量,正是你那力量遠強於姜姒,才能夠重創於她,讓她受了無論怎麼透過自身變態的恢復能力,都無法修復的傷勢。”

冰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這也正是我為什麼找你合作的原因。”

就算是冰瑜不說,傅輕歌大概也能猜得到是願力之間的差距,導致自己的每次攻擊,都能夠輕易的刺穿對方的防備,哪怕是打的鮮血淋漓血肉模糊,但在一開始,他就有了勝利的契機。

“最後還是讓她逃了。”傅輕歌搖了搖頭,“既然你想殺她,為什麼當時不假裝姍姍來遲?還用上了那麼神秘莫測的身法,讓我有心氣想追你,都追之不及啊。”

“很簡單,姜姒這個女人雖然在新生組織的八人裡,實力不算是最強的幾位,但一定是心思惡毒裡排的上名號的。”

冰瑜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錦盒,傅輕歌有些擔心她會把錦盒捏碎,把裡頭的天材地寶也一起粉碎了。

冰瑜當然沒有蠢到那種程度,發洩完了怒氣之後,很快就收斂了自身的氣勢。

“她每個月都會讓她手下的精挑細選出來的三十二名侍女,服下一種三絕腦蟲丹,這種毒藥中含有三條活著的毒蟲,它們本身沒有毒性,但是最喜歡吃人類的腦髓。如果在下一個月內,沒有吃到新的三絕腦蟲丹的話,那麼就會毒蟲鑽心而死。”冰瑜笑了笑,說道。

“所以你不幹掉她,就是想從她手中弄到解藥?”傅輕歌疑惑了,“當時你不是有一萬個機會嗎,為什麼不動手?”

“因為解藥在她的耳環裡,她說過,如果有一天想要自由了,就想盡辦法殺了她,而我沒有這樣的能力。”

傅輕歌默然。

“那天我帶走姜姒的時候,引動了秘法,原本我是氣穴境圓滿的武者,但是為了從你的手中救下她,強行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導致我現在境界跌落,至少需要大半年的時間才能夠復原。”

傅輕歌回想起當日和姜姒廝殺的時候,的確是一個身形類似女人的武者前來,以極快的速度救走了姜姒,當時傅輕歌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傷勢也不比姜姒來的輕,只不過強大的復原能力讓他看上去仍有戰力,因此姜姒才會心驚膽戰的引動了矩陣求援。

而至於為什麼當初他感知冰瑜的到來時,是一個專注於身法武技的修行,可能原因就在於此,秘法使她在短時間內所有的造詣和天賦全都轉移到了身法之上,所以看上去才沒有多大的攻擊性。

當然更多的,是冰瑜對自己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殺意,只是在完成任務一般,強行從他的手中救走了姜姒。

“難怪你們是主僕之間的關係,就連臺詞都是一模一樣的。”

傅輕歌揶揄道,“凡事都是具有兩面性的,你所看到的東西,並非是真實的,我說的對嗎?”

“你在說什麼東西?”

冰瑜迷茫的看著傅輕歌,不知道傅輕歌話裡有話,而傅輕歌此時所說的,正是當日緊那羅姜姒向他闡述自己的理念和看法的說辭,冰瑜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想必是耳濡目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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