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艾扎克斯還待再說。

臉色鐵青的克雷迪爾“嚯”的站起身來,事實上,他的臉色從剛才艾扎克斯講那些肉麻話的時候開始就已經相當難看了,他大步向門口走去,不過沒走兩步就被哈裡曼拉住了,哈裡曼衝他搖了搖頭,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克雷迪爾略一猶豫,終究還是坐了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雷菲娜終於動口連帶動手地把艾扎克斯轟走了,克雷迪爾的臉色也終於好看了些。

“沒打擾到她吧?”蕾菲娜從門口探頭進來輕聲問道。

哈裡曼苦笑著聳了聳肩,意思是怎麼可能沒打擾到?隨即又打手勢叫蕾菲娜快回去休息,蕾菲娜躊躇似乎想進來再看一下,但終於還是離開了。

唉,美人一走,頓覺沒落不少。

克雷迪爾用一種非常歉疚的眼神望著我,似乎在為艾扎克斯的冒失言語向我道歉。而我雖然對艾扎克斯個蠢材挺不滿的,但一來我不會遷怒於人,二來克雷迪爾他們對我照顧得可說是無微不至,點面子總是要給的,所以我便以一個溫和的眼神回應以示不妨。

一回應不要緊,克雷迪爾竟似呆住了一樣,就麼痴痴地望著我,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此刻的眼神的話,那就是“熾熱”,是真的呀,儘管營帳的另一邊有火爐,但我卻明顯覺得克雷迪爾的那個方向更加熱呢。拜託!老大!你在想什麼呀!

注意到克雷迪爾的奇怪狀況的人並不止我一個,哈裡曼露出了複雜的神色,良久,嘆了口氣,以極輕的聲音自言自語了一句話,克雷迪爾完全沒在意,但我聽到了:“舉世無雙的美貌,究竟是神的恩賜?還是詛咒?”當然是詛咒嘍,是奧丁那個老混球在打擊報復我罵他。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營帳中都很安靜,我們三個人都醒著,然而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哈裡曼大概是在想著如何救治我吧?至於克雷迪爾我只知道他是不大對勁,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總有種奇怪的預感。

嗯?等等,我突然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全身的疼痛似乎減輕一點了,對了,洛基曾說,我身上的不良反應會隨著改造的進行慢慢消失,到完全恢復時,就說明改造結束了,現在樣就是有進展了吧?太好了!一想到能變回男人,我就情不自禁地高興呢。

既然疼痛減輕了,那周身麻痺的狀況是不是也有所好轉呢?讓我來試一下,我集中精神想著讓我的手移動……用力……用力……再用力……成功啦!我感覺到被子裡的右手食指動了一下,太好了!是一大進展,不過說實話我以前從沒想過有朝一日動一下手指也會讓自己麼高興的,還真是既可喜又可悲啊。

好,今天手指就到裡吧,我明白循序漸進,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不過有一件事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努力的,那就是……說話!

“荷~”我花費了幾分鐘竭盡全力,發出了麼一個音,令我高興的是總算不再是呻吟了。

儘管聲音很輕,但克雷迪爾和哈裡曼都聽到了,他們猛地抬起頭,以最快的速度向我走來,看見我微微張嘴,正吃力地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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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了,難道情況惡化了嗎?”克雷迪爾相當緊張,聲音都顫抖了。

“別著急,我看恰恰相反,”經驗老到的哈裡曼仔細觀察了我一會兒以後說,“孩子似乎是在努力試著說話,如果真的是樣,那只能說明一件事她的情況開始好轉了。”

“是真的嗎?”克雷迪爾又驚又喜。

“應該是的,穩妥起見,我再用魔法偵測一下她身體的狀況吧。”哈裡曼說完走到我身邊,溫和地說:“別害怕,孩子,我來再幫你做一次檢查,相信我,放鬆,好嗎?”

我依言而為,剛好可以藉此機會確定一下我的猜測。

哈裡曼再次施展那個魔法,大約十分鐘後,他帶著明顯的喜色說:“果然,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她體內的邪惡黑魔法有了一點減弱的跡象。”

好,也證實了我的猜測,果然洛基所施的那個魔法假相其實就是把我的狀況誇張幾十倍,然後再顯得像個邪惡的黑魔法,僅此而已,不過也就夠了。

“太好了!那也就是說,她可以慢慢地痊癒了?”克雷迪爾問道。

“還不能太樂觀,一切都是未知的,”哈裡曼搖了搖頭說,“不過總是個可喜的開始,容我再好好想想,也許能從中找到契機來完全治癒她。”

“是嗎?有希望就好!我要趕快把個好消息告訴蕾菲娜,她一定也開心死了!”克雷迪爾興奮地額頭發亮,簡直像個大孩子一樣,哪裡還有在軍營中令行禁止的那種統帥威嚴?

“何必麼著急?就讓蕾菲娜再多睡一會兒,明天早上再告訴她好了。”哈裡曼微笑著說。

“對!對!瞧我!”克雷迪爾拍了拍腦袋,略帶尷尬地笑笑,他也意識到自己有點興奮過度了。

僅僅是試圖動手指和說話,就已經使我筋疲力盡了,做“復健運動”還真是不容易呢。而克雷迪爾和哈裡曼顯然也看出了我的疲勞,都溫言要我好好休息,哈裡曼順治還幫我施展了一個有助於安神的小型祝福魔法,本來雖然疼得睡不著,但一來太疲勞,二來疼痛有所緩解,三來人也漸漸習慣了,我終於又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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