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滴血的往事

“當然不是。”雅典娜笑笑，從身上掏出羅爾的女神之淚來，問蘭斯道：“你認識這個嗎？”

蘭斯見了女神之淚兩眼一愣，好一會兒才沉穩地問雅典娜和二郎道：“這個……兩位是從哪裡得來的？”不過，從他的語氣聽來，分明是在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激動情緒。

“我在中國有個叫北冥凝的朋友，”二郎回答，“這是他臨死前留下的東西，託我還給貴國一個叫託雷的人。”

“是一隻叫做悠曼的九尾狐殺了北冥凝吧？”蘭斯問道。

二郎點點頭，繼續說：“前些日子，我收了一名叫做羅爾的義妹，可她卻說這顆石頭是由她滴淚所成。”

“羅爾？”蘭斯皺了皺眉，思索一陣問：“她是誰？從哪兒來？她還有沒有別的什麼名字？”

“羅爾本來只是個普通人，因為一場地震而魂飛天外，去了一個叫‘天晴大陸’的地方。在那裡，世人稱她為裁決女神忒彌斯。”二郎一五一十地回答。

二郎說到“忒彌斯”的時候，雅典娜的神色一凜。原來，奧林匹斯的正義女神也叫“忒彌斯”。但隨即又釋然了，放眼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既然人可以同名同姓，神又為什麼不可以，更何況那還是個異世界的女神。

“天晴大陸……忒彌斯……嗎？……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而蘭斯聽了羅爾在天晴大陸的名號之後，沉吟了好久，才說：“兩位，不知道你們想知道什麼？蘭斯洛特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蘭斯這麼好說話，二郎和雅典娜都心頭大喜，也不再兜什麼圈子，直接了當地說：“我們想知道羅爾和託雷的關係，還有，他們有什麼恩怨？”

蘭斯下意識端起身前的咖啡杯想喝上一口了，杯子貼在嘴邊才發現裡面的咖啡剛才已經被自己喝完了。尷尬地對自己面前的兩位神抵笑笑，說：“二位還真是找對人了，忒彌斯和託雷之間的關係和故事，在這個世界裡除了託雷他本人以外，也就只有我知道了。本來，好友的秘密是不該向外人透露的。但是，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訴兩位。因為兩位在各自的領域都是無所不能的神，我相信你們可以幫助得了他。”

二郎和雅典娜對視了一眼，都對蘭斯點了點頭。

於是，蘭斯倒了杯涼水喝下潤潤嗓子，說道：“我的朋友託雷出生的地方就是被我們稱為異世界的天晴大陸。他的父親叫做尼古拉斯，是那裡的吸血鬼皇帝；他的母親拉斐爾則是天界的大天使長。天晴大陸有三個月亮，從顏色可分為冰藍、銀白、殷紅，裁決女神忒彌斯就住在殷紅之月的裁決神殿裡。她是拉斐爾的直屬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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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羅爾和託雷之間的故事，一切可以追述到她來到天晴大陸，並且成為裁決女神之初。

那時候，真正的裁決女神拼上性命將背叛神族的主神命運之神佐倫，也就是後來被稱為魔王的佐倫打敗，且回收了她的神格。

有道是“樹倒猢猻撒”，伴隨著佐倫的死，曾經忠誠於她的教眾信徒也都紛紛失去了主心骨。他們有的換了信仰，改侍奉別的神抵；有的則選擇了追隨命運之神而去或集體或零星自殺；當然，最多的卻是不再相信神和信仰，過起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日子，只為了活著而活著。

在曾經侍奉佐倫的信徒中，卻有著這麼一群狂熱分子。他們不相信佐倫已經死了，他們說：“泯滅的只是命運之神的軀殼，她的靈魂永遠與我們同在。總有一天，命運之神會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上。帶領著她的人民走進嶄新的時代，同時向迂腐不堪的神族復仇。”

天界的眾神自是不會放縱與忍受佐倫狂熱信眾如此的大逆不道。於是，眾神施法對這些人降下詛咒，將他們全部都變成了見不得光又不能吃喝的怪物。什麼時候真心誠意地向眾神祈求禱告並且懺悔，什麼時候才為他們解開詛咒。

可是，佐倫在死之前卻給她的這些信眾們留下了記載遠古神秘力量的魔法書。她的這些信眾研習上面的魔法，他們透過吸食別的生物的鮮血，獲得力量。而且，隨著他們的力量越來越強，眾神的詛咒也漸漸不能束縛他們。他們對陽光逐漸有了抵抗力，部分力量特別強大的人甚至可以吃喝普通的飲食。他們長生不老，普通的手段也無法殺死他們。他們與神為敵，自稱“血族”。

起初，眾神並不為“血族”的挑釁所動，輕蔑地稱他們為“卑賤的吸血鬼”。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血族人對魔法書的研習得越來越透徹。這個族群越來越發展壯大，在整個天晴大陸也有了相當的地位和影響力。過了近兩百年，血族皇帝尼古拉斯在地上世界幾乎可以橫行霸道，他的力量已經是僅次於海格力斯山上的五大主神了。

眾神們總算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神王下令，要羅爾在“血族”的力量進一步壯大之前將其剿滅。

當時，羅爾的手上有3000名戰天使組成軍隊。羅爾仿照現代軍隊的建制，每五到六名天使組成一個班，三個班組成一個排，五十人為一個連，每兩個連組成一個戰鬥營，由一位天使長任戰鬥營長官。每五個戰鬥營混合成一個戰鬥兵團，兵團長由大天使長所擔任。每位大天使長都直接接受羅爾的命令。

羅爾手下的六個兵團長裡，拉斐爾是其中唯一的女性大天使長。她最善於深入敵後，進行各種情報偵察。在以往的許多次戰鬥中，因為拉斐爾提供的情報信息。使得羅爾的戰鬥都事半功倍，因此，拉斐爾深得羅爾的信賴和倚重。

這次羅爾奉命發動對血族的戰爭，照例先讓拉斐爾帶上她手下最精銳偵察營潛入敵後，進行情報信息的收集工作。

但是，這次羅爾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等到拉斐爾歸來，她和她的部隊彷彿蒸發了一般一去不返。得不到拉斐爾所部的訊息，羅爾也不敢輕舉妄動，一直按兵不動，遲遲不對血族用兵。

直到一年後，偵察營的天使長帶著不到一個排的殘餘兵力逃回了裁決神殿。

“你們這是怎麼啦？！！！拉斐爾呢？！！！”羅爾焦急地問著逃回來的天使長，自她接任裁決女神以來，還幾乎沒有吃過敗仗。更重要的是，在回來的人裡面，她沒有見到拉斐爾。

天使長回答道：“我們剛進血族的領地，還沒來及各自分散成小隊，就遭到了兩個血族親王所率領的大部隊的伏擊。我們傷亡慘重，拉斐爾大天使長讓我帶著一個連突圍，她自己則率領一個排的戰士為我們斷後，生死不明。我們突圍後，因為不熟悉血族領地的地形，在裡面轉悠了一年才出了來。其間還不斷遭受血族的追擊，如今只剩下我們十幾個人了。”

“什麼？！！！”羅爾聽了之後勃然大怒。

潛入血族領地的偵察營雖然近乎全軍覆沒，但是，他們還是羅爾帶回了非常有用的東西血族領地內部的地形全圖。並且羅爾也得知，裡面除了血族和部分魔獸以外，根本沒有其他的種族了。

根據這幅地形圖，羅爾精確地標識出了血族領地的範圍。然後羅爾拼上了她全部的力量，對血族的領地射出了“乾坤箭”。在羅爾的“末日三箭”中，“乾坤箭”是射出排箭，將某一片地域包圍。再在該地域裡設定某種法則已達到某種目的的神技。

羅爾身披金甲，張開六翼，額頭上的神印金光大盛。隨著她唸完了“乾坤箭”那沉長的神語咒，九支離弦的金箭向血族領地周圍事先被羅爾標識出來的九個點射去。金箭射到地上，立刻變成九座金光閃閃的巨大箭柱。箭柱彼此聯絡成一個巨大的結界，頃刻間，結界裡又燃起了淡金色的火焰……

結界外面，羅爾和她身後的六個戰天使兵團嚴陣以待。羅爾將剩下的五個兵團長叫到身邊，對他們說：“這次我在‘乾坤箭’的結界裡設定了‘血族必殺’的法則。這個法則只對純種的血族有效，如果拉斐爾還活在這裡的某個地方，或是被他們俘虜並關押了起來，那她就不會有事。經過這一番‘清洗’，裡面除了一些公爵以上，力量特別強大的個體以外，都會被抹殺掉。而那些僥倖活下來的，也會消耗掉大量的力量，重傷瀕死。一會兒等到‘乾坤箭’的力量耗盡，我收了結界，大家就全力衝殺進去……”

“殺！！！”隨著羅爾右手一揮，九支箭柱瞬間消失。兩千九百名戰天使舉起手裡的長矛，在各自兵團長的帶領下從天上向下衝殺，一時間殺聲震天。

血族的皇帝尼古拉斯實力非常強悍，在被羅爾的‘乾坤箭’重創之後不同於那些只是苟延殘喘的公爵和親王，三五個戰天使一擁而上就能將其制服。此刻，尼古拉斯坐在他血族城堡的帝位上，硬生生將幾個天使長打死打傷。

但是，他的強大也只能止步於此刻了。因為他即將面對的是來自於裁決女神本人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