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試煉之液
“然後你就散佈謠言說伊斯其實和里加才是一對？”坐在旅店餐廳的一角，泰確認了這一點之後，詭異的沉默。認識了羅爾這麼久，雖然知道她和一般人不同，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麼的“不同尋常”。
多麼離譜、“天才”的反擊方法……
“他們確實經常在一起的嘛！”旁邊的史德為自己的“媽媽”申辯著。這讓羅爾都有些無語。北方的那三個人基本上都是分開來到他們的家中拜訪的。湊在一起來的時候少之又少……何況，那段時間里加還總往南方跑。
而史德說完這句話以後也立刻發現了其中的漏洞，連忙補救，“羅爾，其實我覺得，比起伊斯，里加比較好啊！”畢竟，里加還在他小的時候照顧過他。伊斯可從來沒有這麼幹過！
羅爾繼續處於失語狀態。
什麼叫三人成虎，古人的智慧她總算是領教了。居然連不過和她分開了幾個月的史德，都認為她和某個人有關係了……
“羅爾。”就在這時，坐在另一角的伊斯又發出了呼喚聲，頓時讓羅爾沒好氣的瞪了過去。罪魁禍首啊！！伊斯卻彷彿毫無所覺，“羅爾，是試煉之液的事情。”
羅爾和泰、史德坐在一角，伊斯則帶著從遺蹟帶回的兩個古人和他的兩個直屬部下坐在一塊兒。其他的人，都散開各幹各事去了。畢竟，就他們比較需要討論一下分開以後的事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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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伊斯這麼說，羅爾頓時放下了不滿。試煉之液這個東西產生的最直接的後果，便是讓她在快速產生完全順服的妖力，讓她真正的邁入了深淵的行列。但是，有沒有什麼後遺症，對於莫名其妙做了實驗者的她和伊斯來說，都是很關心的問題。難道說，迦那反而知道？
不可思議啊……
“據說，迦那的祖先，和麥克是同事啊……”伊斯說道。對於自己原本居然不知道這一點，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的情緒。“也就是說，從剛開始，他就認出飯糰是噬晶獸了……”而他居然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確切的說，艾莫的家族，就是當初一直保有噬晶獸，作為噬晶獸主人的家族啊。”麥克在一邊補充。
哦？羅爾驚訝的看著迦那。這個人，掩藏的功夫比他的上司還要好啊！她居然完全沒有看出來！那麼伊斯呢？他知不知道這些事情？
“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迦那笑著，神色同樣如常，“事實上，我看到飯糰的時候，並不敢肯定這就是噬晶獸呢。而這個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果然在遺蹟裡碰見了試煉之液？”
“如果那個東西確實是試煉之液的話。”羅爾看了看伊斯他如果事先知道也就罷了，如果不知道，現在只怕是鬱悶的很吧！屬下明明知道得那麼清楚，卻都沒有告訴他。“然後呢，連麥克也說不清楚那有什麼作用，結果你卻知道？”
“羅爾知不知道，我當年的稱號叫作什麼？”迦那卻問了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春水。”羅爾自然是知道他的資料的。
“迦那的這個稱號，指的不只是他的性格儘管他確實是我們那一屆有實力的人當中脾氣最好的一個而是指他的能力。”伊斯插口。
“是啊，伊斯在那個時候是我們當中公認最冷漠的一個。”迦那一幅“人生無常”的表情。不過，現在的伊斯如果不看他戰鬥時的樣子，確實無法想像這一點就是，“而我的能力，卻在妖魔融合之後消失了。”
“消失？”羅爾呆了呆，“什麼能力？”
“把鋼鐵類的金屬物品化作流質的能力。”伊斯繼續說明到，“因為這個迦那不小心暴露出來的能力，組織的長老們可是很看好他的。誰知道，妖魔融合後，這種能力就消失了。”
所以叫做春水？很強的能力啊……
“古代鍊金術的能量。似乎是因為噬晶獸的緣故產生了變異，儘管不能再使用原本那些鍊金術的技巧，但是這份能量卻保留了下來。而鍊金術的能量，和妖力相衝突，這一點，應該你也知道了才對。其實，根據法師們的推論，不如這樣說根據噬晶獸製造出來血狐，還有噬晶獸產生的血繭，蘊含的都是最純粹的能量。而這些能量，並不應該和鍊金術、法術的力量完全衝突的。只是這些能量，我們沒有辦法應用而已。可是，把這些能量引導出來，製造了妖魔之類的生物之後，這些體現在妖魔身上的能量，卻又已經變異了。變異得，和那些能量完全衝突……為此，他們才製造出了試煉之液。”
“簡單的說，就是所謂的試煉之液，是用來把妖力還原成那種最純粹的能量的東西。”伊斯的一句話，說出了核心，“也就是說，對於迦那來說，他有可能因此得回自己失去的力量。而對於我們來說，看看我們兩個目前的狀況，應該也是很有用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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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力同調，你是這一任的眼？”低沉的聲音從野獸般的口中吐出，現在的這個墮落者已經完全不像是人類了。這種完全無人形的狀況，在墮落者當中也是不多見的。
有點像是蜥蜴的巨大頭部，身體像是巨大的爬行動物嘉拉覺得有點像是小時候看的畫冊上的龍，但是它的前肢明顯不像龍那樣短小，而是巨大而銳利的。而且，整個身體，也不過是五六米長，和傳說中的龍有所區別。
它的武器，則主要是前肢，背上生出來的六隻骨刺和身後長長的骨質的尾巴。甚至身上的鱗甲，看起來也是骨質的。而本來，他好像也就是打算用變化的手、尾巴和背後的骨刺來戰鬥的……
“不錯，但是你的妖力控制得夠好，看起來我的這招沒有用處呢。”嘉拉的眼睛變成了金色，臉龐也有所變形。妖力同調，只要對方的控制力夠強，精神夠堅定、夠集中，就算是妖力量勝過對方，也並不見得能夠把妖力同調的……
而在他們的身上，都已經添了幾道傷痕。以防御型的體質和墮落者的治癒力也沒能完全癒合的傷痕，只能說他們受的傷都不輕。
“那麼你還要打下去嗎？你應該很清楚，你打不過我的。”墮落者有些無奈的說道。他並不是很喜歡戰鬥的人啊！
嘉拉的回答很明顯，她進一步的解放了妖力，臉上顯現出了妖魔的特徵。
那種氣勢，看起來就像要妖魔化了一般。
“雖然這和我的審美觀不符，但是，看起來也沒辦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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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羅爾你說的差點害你們死掉的那個試煉之液？”泰也插口進來，“說起來，你給我的那個什麼精靈之淚，除了變形之外我也沒有找到什麼其他的用途呢。這個試煉之液，很有用麼？”
“最開始的、最純粹能量。”迦那說著讓一干強者也動心不已的話，“和這種能量背離最遠的是現在的那些妖魔。半妖們要好一些，墮落者又要好一些。但是根據擺脫妖魔本能程度的不同，之間的差距也很大。這之間的區別，大概就是我所說過的從普通半妖到完美體妖力控制上的區別吧。可是，就算是完美體半妖控制的妖力，離那種純粹的能量，也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直接的說，就是能夠讓人變得更強就是了，試煉之液。
“所以，即使是泰，也並不能感受到，飯糰身上的能量吧？”
飯糰身上的能量？？
除了幾個知情者，剩下的幾個人都不免面面相覷。飯糰身上，有什麼能量麼？對於自己的寵物，自己貌似卻是知道的最少的。羅爾再次鬱悶的偏頭看著自己的寵物。只可惜，飯糰仍然一副無辜的樣子，對於這麼多人的注視，第一反應，就是從羅爾的肩膀上，跳到了羅爾的懷裡……
“這麼說來，難道說人人都能夠成為完美體？或者說，成為深淵？”羅爾問出了一個極其尖銳的問題。這樣的話，可就真的是天下大亂了啊！不需要什麼陰謀詭計了，糾集一幫深淵，直接打上門就好了……
“這是不可能的。”這次是麥克回答的了。“我也大概明白了你們說的深淵的意思，所以可以很肯定的說，這是不可能的。居然能有現在這麼多的深淵，已經讓人很驚訝了。”這還是在羅爾認識他以後，他第一次用這麼嚴肅的口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