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這不就是一堆殘飯冷湯的,你咋能看出來是個道士啊!”劉毛子蹲在地上看著剩餘的那些菜,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什麼東西。

“首先就是懂得修煉之人,大機率是僧人或者道士,而道法中類似的修煉的秘術最多,所以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讓你準備的這些東西,素食,普通人常吃的肉類,和雞蛋,乍一聽好像聽不出來什麼,首先這個人修煉時出現了錯漏,修成人形,蛇喜食雞蛋,但是雞蛋又屬於葷腥食材,和尚是不會吃葷腥之食的,其次道士不食甲魚牛肉,但是雞蛋隨便吃,你看,這滿地的食物,只有甲魚和牛肉,一口沒動,若是單純的不喜歡吃,必定會動一口嚐嚐味道,所以,我暫時判斷,這個修煉之人是個道士……”我慢慢解釋道。

“他必定是對自己修煉的東西極其的虔誠,擺的整整齊齊的鞋,包括崔沐說道的,跪在地上虔誠的磕的頭,心理活動,終於有個營養的了……崔沐和前幾天死的那些人有什麼區別嗎?崔沐被控制弒父,這是大惡大罪!這些行為,都說明了,這個道士,要吸取這些罪惡的靈魂……”

“就算是個道士,又能怎麼樣呢?”劉毛子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咱們得知道他的怨是什麼……”

“那你怎麼能找得到他呢?”劉毛子皺著眉頭問道。

“只要是道士,都是在籍的,就像是族譜一般,問問那個道長不就知道了。”

說完,我就給周新打了個電話,將大概的發現告知了他,沒過一會兒,周新就將電話回了過來,說乾雲道長要見我。

這麼突然?難道乾雲道長知道這個道士的事情?

剛想離開紅蓮旅館,卻又莫名的想要去露臺檢視一番,推開石門,跟昨天一樣,擺的整整齊齊的鞋,一個紅的滲人的圓形……誒?

地上落著一張窄長的紅紙,那張紙薄的好像只要我輕輕一碰,就會碎成遍地的塵灰一般。

我輕輕地拾起這張紅紙,上面畫了一道符,我的見識還是短淺,並不能看出來這道符有什麼不同,甚至這符與我見過的所有逇符咒都不同,應該說,沒有一處是相似的……

“這啥?”劉毛子也湊了過來。

“符,應該是昨天崔沐的突然反抗讓它沒有意料到,白天也不能來露臺上取回這張符……咱們先回去。”我把這種張紅色的符小心的收了起來。

剛回到宅院,大娘手裡捧著鎮魂短刀坐在院中把玩著,見到我們回來,連忙起身,將飯菜端了上來。

“你這孩子,昨天走之前竟然沒找我要你這短刀,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好?!”大娘一邊說著,一邊將鎮魂短刀塞進我手中。

我嘿嘿笑著,沒搭茬,仔細的端詳起這把開了刀的鎮魂短刀來。

模樣與之前相比並沒有大的不同,只是這黑色更甚,雖是金屬打造,但是光滑的刀身卻沒有絲毫的反光,像是把所有的光都吸進去了一般,不同與之前普通的鐵黑色,現在的刀身似乎周身都泛著黑色的光芒,如果不是知道這短刀是自己的東西,我定會把他認作一陰物……

輕輕用手掂了掂,比之前的更重,手感也更好了。

“大娘,您這是用什麼開的刀啊?”我將鎮魂短刀放到一邊,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烏鴉血。”大娘簡短地說道,似乎並不想吐露太多。

……

吃完飯,我將我家的那本《陰賬》從包裡拿了出來,我記得《陰賬》中記錄了很多符咒,或許能找到也不一定……

翻找了了半天,只找到了一個,看起來和手上這張紅紙符咒相似的,作用是……歸魂……

《陰賬》中的那道符和紅紙上的這個只有一處不同,這不僅讓我想起了給周新白洛拿道被改了效用的護身符,會不會是一個原理……

想著,竟然有些睏倦,睡了過去……

夢中,好像有一個立在空中的蜿蜒的影子,我看不清它的臉,但卻能感受到它憤怒的凝視……

“擋我路者……死!”

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吵醒了這個噩夢,揉揉眼睛,發現是周新和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

看了看錶,這才下午五點鐘,他們這麼快就進來了?

不對啊!我們來的時候都封鎮了,拋棄了車才走進來的,怎麼他們把車開進來了?

“唐老闆?剛睡醒啊!”周新是一臉的輕鬆,反觀旁邊的男人,面色陰鬱,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們剛來就聽這裡的鎮民說起昨天晚上你就出了一個本應該會死的年輕人的事情,我就說嘛!唐老闆一出手,這事情直接就解決了大半!”周老闆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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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我看著旁邊臉色陰鬱的男人問道。

“道號乾雲。”男人聽到我的問題,不等周新介紹,就走上前自我介紹道。

我還真沒怎麼見過道士,本以為都是像古裝劇裡一樣整齊的穿戴著道袍的留著鬍子的中年男人,看著眼前這個穿著便服,甚至還是國外潮牌,臉蛋看起來也是十分的乾淨,看起來就是一個年輕人,看上去十分的潮啊!

這是咋回事兒?現在的道士都這麼時尚嗎?

“內個,您好,您先坐,我有事情可能要跟您求證一下……”我趕緊爬了起來,給這個乾雲道長搬了把椅子讓他落座。

“哈哈……沒想到道長這麼潮……”我一邊搬著椅子一邊嘿嘿的笑著。

但是這個道長的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尷尬的我只能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趕緊說起正事。

我將昨天的所見所聞和今天對於食物的出來的推斷都和這個乾雲道長說了一遍,說完,這個乾雲道長反而沉默了,都不抬頭看我一眼。

我和周新對視了一眼,周新也覺得有些有點奇怪,但是也不敢說什麼,好大一會兒 ,乾雲道長才輕輕吐出一口氣道:

“唐七小友,你的猜測……我覺得應該沒有錯,實不相瞞,在周新轉告我你們的所見所聞之後,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我的師叔……”

“您的師叔?”我疑惑道。

“是的,我的師父的師叔,聽說二十年前,我師叔說是在西藏得到了個法子,說是可以長生不老,甚至可以修成仙體,於是他就想盡辦法騙人,讓他們甘願為自己付出生命,他在那些人自殺後跑過去收集他們的魂魄,助於自己修煉,後來他不滿足於緩慢的修煉速度,開始盯上了那些命格與眾不同的,或者是平生做過很多善事的人……

十幾年前,他甚至害死了一個**的明星,那個人就是一個公認的老好人,並且擁有十分珍稀的命格,如果能夠得到他的魂魄,那麼師叔的修煉將會有一飛沖天 的架勢,於是師叔就設了個局,他捏準了男明星爛好人的性子,把目標瞄準了男明星認得幹妹妹,後來,人家為了救自己認得妹妹甘願替人家自殺……

男明星看出了我師叔的意圖不一般,就聯絡了一些有能力的人,製成了一道符,在這個明星跳樓自殺的一瞬間,會將男明星的魂魄打碎,讓我師叔不能得逞,還會在我師叔過去收取魂魄的時候將他打成重傷或者扭曲他的修煉,使他走上歪道,之後萬劫不復……

但是具體發揮的是什麼效用我們都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沒再聽說過我師叔這個人了……

我將傷了他的那道符收了起來,在周新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可能是師叔,趕緊去找那道符,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道符就已經不見了……”乾雲道長的眼神惆悵,像是不願提及往事的樣子。

“你們沒有人想救你師叔嗎?”周新在旁邊問道。

周新的話剛一出口,乾雲道長就變了臉色,鐵青著臉正色道:

“我們是修煉正法的,他搞個歪門邪道,早就被逐了出去,早就與我們無關,更何況他為了一己之私草芥人命,還強取魂魄據為己有用之修煉,十惡不赦,為何要幫!”

“道長,您看一下這個,跟他們用來對付您師叔的那個符是不是同一個……”我轉回身拿起了夾在《陰賬》中的紅符紙遞給了乾雲道長。

道長接過那張紅色符紙仔細端詳,像是怕認錯了一般反反覆覆來來回回的查驗著,過了很久,道長才抬頭說道:

“沒錯,就是這個……看來真的是他……”

嗯……那就沒錯了,乾雲道長師叔的怨念寄託在這個當年讓自己修入歧途的符咒上……

“那為什麼他曾經害的都是做了很多善事的人,而現在卻是惡人呢?”我不解的問道。

“因為當年他想長生不老,現在他只想報復,無論是仙還是妖,都比他現在的樣子要好得很……”乾雲道長沉聲說道。

“對了,還有我們在那個房間裡會看到各式死因的人,有吊死的,也有自己喝自己的血,還有自己把自己砸死的,他們為什麼沒被奪走魂魄?”我的腦海裡猛的想起了在鐘樓房間裡的那些死因各異的怨靈們……

“可能是當他沒找到惡靈的時候,就施法創造惡的時候殺的人……”乾雲道長略一思索,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還有……”乾雲道長突然認真的呢看著我說道。

“您說。”

“我這個師叔的事情處理完了以後,他的東西,我要帶走。”乾雲道長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可抗拒的光芒。

有了乾雲道長的兒幫忙,我的心裡莫名很有底,正當我們要商討具體對策的時候,了劉毛子突然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

“曹!老七,我剛才去鐘樓那裡看了一眼,現在那封遺書上面有你的名字!”

劉毛子一個沒站穩,直接栽倒在了乾雲道長的懷裡,道長的身體有點瘦,怎麼架得住劉毛子這個又高又壯的人,瞬間,兩個人,連帶著椅子一起翻了過去。

兩個翻倒在地的人,竟然親到了一起去……

嚇!畫面太美!

周新這個男女通吃的大老闆是個吃過見過的,表情沒有什麼異常,我趕緊拽起了還懵在地上的劉毛子道:

“別冒犯了,道士不吃牛肉……”

“啊?啥?”劉毛子面色潮紅,好像還沒反應過來。

“你他嗎壯的像一頭鐵牛一樣,砸在人家身上不說還啃了一口……”我小聲的說道。

乾雲道長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看著長相年輕,打扮時髦的這個男人,很難想象這個人竟然是在圈內聞名的道長!

乾雲道長咳嗽了兩聲,表示無事,天色已晚,讓劉毛子接著說關於紅蓮旅館的情況,劉毛子這才想起來他風風火火的跑回來的原因,臉上全是擔憂,拉著我的胳膊道:

“我剛才去紅蓮旅館,那邊多了一封遺書,上面寫的名字是你,但是已經不是昨天寫的那個半封的遺書了,而是一封新的,但是吃完飯以後我就去紅蓮旅館勘察地形去了,沒見你被控制住過去寫遺書啊!太古怪了!”劉毛子皺著眉說道。

“罪名呢?”我想起來我做的那個夢,我並不驚訝今天晚上被害的會是我,既然是完整的遺書,我還是比較好奇,我的罪名是什麼,是不是能將我父親的事情的前因後果寫出來呢?

說到這裡,劉毛子 的臉色十分的古怪,支支吾吾的不出聲了。

“不是你說呀!有啥不能說的?!”我看著他支支吾吾的樣子看得著急。

“上面的罪名說你殺了大娘!”像是被我催的急眼了,劉毛子臉憋得通紅的說道。

啥?大娘?

“不是吧!我剛才睡覺呢,啥時候殺大娘了,你簡直……”正要否認,我突然覺得事情不對,趕緊說道:

“臥槽趕緊去看看!”

說著我們幾人趕緊跑到了大娘住的耳房,滿屋的血光,大娘躺在地上,血肉模糊,旁邊是一把黑色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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