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抬頭,發現一把鮮紅的傘正撐在我們的頭上。

漆黑的夜,一把發著淡淡的血紅色的幽光的傘,懸空著撐在我們的上方,這淡淡的血紅色的幽光把我們籠罩,視線內皆是一片淡紅。

這把紅色的雨傘撐起來的範圍之外是四座的狂風,但是是在傘內的我們,就連頭發絲都是安安靜靜的待在原來的位置上,傘內,和傘外,就像是兩個毫不關聯的世界。

“這是……”小榮聲音有些發慌。

“她來了。”我鎮靜道。

“七哥,大半夜的,你不害怕嗎?”

“習慣就好。”話一出口,我猛然覺得肩膀一涼。

“我要他死!”是那個女聲。

說完,眼前的紅色消失不見。

雖然眼前的紅色和頭上的女三都不見了。但是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還一直迴響在我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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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

小榮的聲音把我叫了回來,我這才反應過來,還有該做的事情沒有做,這要是萬一旁邊經過一輛車或者一個人看著我們擺弄著人的屍骨,該不會報警,把我們抓起來吧。

我將身上帶的雛鳥烏鴉心頭血滴了一滴在屍骨的額間,然後拿出了一根浸透了鬼奶的棉線,系在了她的食指指骨上。

然後掏出一張符紙,上面是我提前寫好的“宿靈符”。

“七哥……你這是……”小榮疑惑的問道。

“這兩個,都是靈力很強的東西,心頭血可激發它最大的怨氣,浸了鬼奶的棉線會使這怨氣具有指向性,加上這宿靈符,宿靈符的作用是連線怨靈和使之怨的宿主,由此,她就能找那幾個人去報仇了,哪怕他們逃到天涯海角。”我解釋道。

一邊說著,一邊將這宿靈符貼在了頭骨上。

“那所有的怨靈都這麼整不就行了?”小榮卡麼卡麼眼睛看著我說道。

“得人家配合你才行,大多數的怨靈都沒有意識,只能重複的讓人做著它生前做的最多或者最怨恨的事情,這種的只需要對症下藥就能對付,如果是怨氣特別大,大到滋生出自己的獨立意志的,那就不好辦了,所以用這個方法,還得人家願意配合你才可以。”我耐心道。

說話間,系在她食指指骨上的白色棉線驟然發紅,就像浸滿了鮮血一般。

額間的雛鳥烏鴉心頭血也滲透進了她的屍骨中間。

成了。

……

第二天,李明志果然找了很多很多人去二十一樓鬧騰,然後又等了幾天,那些人果然一點事兒都沒有,在我說許給他的這幾天的時間裡,李明智一直在找人去鬧騰,但是最後都沒有出事,還找了很多精通各種術法的人來給他兒子看,也都沒看出什麼事情,還想這些人帶去了二十一樓,他們在檢查了一番之後,都連連稱奇,說這裡的怨氣已經剔除的一乾二淨了。

他這才放了心,還帶著兒子來登門拜訪。

我們也趁著這幾天去了海口的各種各樣的地方去遊玩,玩得好不快活!

把我們這幾天沒能在一起開心的遊玩的時光都通通的補了回來。

這天,李明志帶著李豪強來拜訪我們,我發現李豪強已經沒有了我初次見他時的那種戾氣,甚至眉宇間有些許的憂傷,我感覺應該是被莊媛媛鬧了一番的緣故。

李明志一邊跟我們道謝,一邊向我們展示現在李豪強的身體已經跟之前一樣了,恢復的很不錯,可我再一次抬頭看向李豪強的時候,卻發現他的周身圍繞著一層淡淡的黑氣,他的目光也像死魚一般,沒有生氣。

這並不像是恢復的不錯的樣子。

這是……

我想大概這就是莊媛媛想要他受的處罰吧!

我跟莊明說這件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讓他再跟領導溝通一下,看看可不可以把當年的莊媛媛的案子再重新的審理一番。

然後我們就和莊家人一起,找了一塊風水不錯的墓地,把莊媛媛的屍骨放到了墓裡面,好好的葬了下去。

做完這些事,就到了我們要離開海南的日子。

一直到我們已經回到了家裡一個多星期,我才在手機彈窗看到了很多李明志打來的未接電話和一條關於莊媛媛的新聞。

我還以為是又出了什麼變故,趕緊把電話給回了回去,李明志接到電話才激動的跟我說,他的兒子竟然找到了曾經跟他一起犯下那罪事的那幾個人,他們幾個商量了一番之後,竟然拼死可要去自首,要去認罪伏法。

李明芝說,她甚至都把她的兒子關起來了好幾天,但是他兒子竟然以絕食來抗爭,說他一定要去警察局自首。

李明智一看管不住兒子,他只得重新花錢。上下打理關係,但是曾經的那些人脈竟一個個的也都不理自己了。

掛了電話,我這才明白,原來狀元源想要給予他們的處罰,並不是說折磨他們一番便能聊似的,莊媛媛想要的是壞人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逍遙法外,或者被輕描淡寫的折磨一番就能了事的。

然後我開啟了那個新聞,是他們去自首了,去的時候一個個都面黃肌瘦,看起來被折磨的不慘的樣子,他們承認了十多年前所有的罪行,然後法院也重新受理,把莊媛媛之前的案子重新審判,主謀李豪強被判處了死刑,其他從犯被判無期。

同一天,莊明給我打來了電話,他說,這件事情有了結果以後,他和他的母親一起去給他的姐姐上墳,他發現姐姐的墳上長滿了青草,還長了一棵樹,雖然只是一棵不大的樹苗,但是看起來枝繁葉茂,生機勃勃的。

我告訴莊明這是好事,這是能造福家人和後代的徵兆,也證明他的姐姐也挺滿意現在這個結果的,放心的去了。

說到這裡,莊明突然哽咽的跟我說,他說:

“我想起來,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我姐姐那天回到了家裡把一顆糖,和那把紅色的雨傘放在了我的手上,她說,

弟弟,我沒有遲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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