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七回來就是為了救你們的,但是我竟發現你們不配為人,不配被救,那你們就都去死吧,我不想救你們了……”

我被他們氣的有些發瘋,這些人怎麼這麼愚昧,這麼自私?!

許是我們唐家是陰物商人的事情他們多少都有耳聞,他們並沒有懷疑我是否能夠救他們,他們面面相覷,臉色難看。

劉毛子跳上來把綁在我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來,落地的一瞬間,我就像是虛脫了一樣,雙腿都站不穩,哆哆嗦嗦的發著抖,只能考在劉毛子的身上尋找平衡。

“那看來那針是你帶回來的我們村才會生事的,我們把你燒了祭天,那妖女就會放過我們了……”

不知是誰起的頭,一時間眼前的形勢轉變成了要殺死我,那在地上爬的婦人一見到村民不張羅著要殺自己的孩子了,趕緊跟著倒戈一起幫著喊要弄死我。

我眼見面前的這事態,苦笑不已,人心涼薄,自私利己,還愚昧無知,我為什麼要挑戰這個人性呢?簡直幼稚!

這時候劉毛子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把半米來長的砍柴刀來,往身前一橫,怒道:

“誰敢動他我就殺誰!”頗有些橫刀立馬的味道。

一句怒吼鎮住了原本激動的人群,人們面面相覷,不知心裡想的什麼。

“唐家是祖傳的陰物商人,專門對付這種東西,家裡白了不知道多少被他降服的陰物,你們要是動了他,那些個陰物沒了束縛,你們村兒可就不止這一套針這麼大點兒的事兒了,別說你們,就連出了山的那些人也都會死,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劉毛子眼睛一瞪,說得有模有樣的,我卻在心裡暗暗發笑,這傢伙又編瞎話嚇唬人呢!

但是眼前的這些村民卻都被劉毛子給唬住了。

“對對對,我記得當年彥珛那丫頭嫁的確實是個陰物商人,專門對付這種東西!”

“那要是把他給惹了會不會讓小鬼兒過來報復咱們啊?”

“殺了他咱們就遭殃了!”

“他說是來救咱們的……”

……

一時間,議論聲此起彼伏,大家被劉毛子這麼一嚇唬,竟然想象出了好多種我報復他們的手段,這想象力真的絕了!

被嚇唬到的他們都不敢再說什麼了,他們都看著村長,希望村長能給個主意,汪爺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們的目光,開始醞釀起詞兒來。

我望著人群,發現了幾個臉熟的人,就是昨天的那個狗娃,和他的父母,他們像是沒事人一樣混在人群裡看熱鬧。

“那個狗娃和他父母不是說今天就得離開毫村嗎?”我小聲對劉毛子問道。

“昨天大半夜那個中年人過來拍門,說如果讓他們走了,毫村拍賣的內情就肯定會上報紙,咔咔咔把村長給一通威脅,才讓他們留下的……”劉毛子也小聲回覆道。

果然……拍賣的事兒有貓膩,但是現在這個貓膩好像已經浮出水面了。

不過,我們來的時候在高速公路上就看到了這個狗娃的父親,他去城裡幹什麼去了?而且當時看到他的側臉,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小七,別跟他們置氣,他們一聽說要出事兒,都亂套了,你也別跟他們一般見識,現在不讓那東西害人才是最緊要的……”汪爺爺開口說道。

聽到汪爺爺的話,我開始思考,如果真的像他們說的一樣,只有在當時的那個男人轉世了她才會回來的話,那這個男人是誰?他轉世成什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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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年代過於久遠,生辰八字這種東西他們可能根本不會留著,那應該要如何判斷呢?

現在這東西落在了劉毛子的手裡我雖說不想管了但是也得接著管啊,但是看著面前的這些人我是真的一點想要救他們的想法都沒有……

“小七,汪爺爺知道你生氣,但是事關重大,這麼多條人命,更何況珛丫頭也是這兒的人,到時候你是解氣了,珛丫頭得多傷心啊……”汪爺爺語重心長的勸道。

果然,他一提我媽我這心就軟了下來,我媽現在身體比不得以前了,這要是一生氣一傷心,我肯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反正這事兒總得解決,順著這個臺階下去,也更方便行動,最起碼他們應該都會配合我,不會搞出什麼么蛾子出來,而且那個什麼轉世的男人很有可能就在村子裡,我得找到他才行。

順著汪爺爺給的臺階下來,我第一件事就是回到了那個“神廟”,裡面的一切都好像是昨天晚上我睡著的時候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地上的小羊皮地毯整個的被翻了過來,上面多了幾滴血……

“臥槽?這是誰的血?!”劉毛子被嚇了一跳,跳著腳喊道。

我也被那血跡吸引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看看自己的身上有沒有什麼傷口,但是檢查了一圈兒都沒有找到那個可能會滴出鮮血來的傷口。

“你們趕緊檢查,自己的身上有什麼什麼莫名其妙的傷口,如果有的話不要隱瞞,因為有可能你就只剩下兩天的壽命了!”我轉頭對跟在我身後的那些村民說道。

根據劉毛子的敘述,他的第二個買主是第三天過來找的他,他用了一些手段逃掉了,不然的話,他很有可能在把針買回去的第二天晚上死去,所以我推測,第一天晚上會被針扎,第二天才是重頭戲。

如果今天被扎的那個是那個轉世的人,一切都好辦了,我覺很有可能,因為這幾滴血,就滴在講述劉秀芝去世的那句話上。

人群因為我的話瞬間躁動了起來,大家都掀衣服尋找自己身上有沒有傷口,隔了好久,人群才安靜下來,他們臉上放心的表情告訴我他們的身上沒有傷口。

“人都在這裡了嗎?家裡沒有人嗎?”

話已出口,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因為剛才很多人都已經回了家,加上還有一些人把孩子放在家裡自己出來的。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原本被人圍的滿滿的四周,就只剩下了劉毛子和汪爺爺。

“那個他是誰?”我看著空蕩的四周,對著汪爺爺問道。

“是當時的村長,彥閔。”汪爺爺似乎知道我在問什麼。

這個劉秀芝,是村長參加附近村聯合組織的資源置換活動的時候認識的,劉秀芝是隔壁村村長的女兒,從小飽讀醫術,醫術了得,和村長一見鍾情,知道彥家村的病情以後,明知道這種病會傳染,但是還是過來了,並不是描述中說的,是遊歷而來的。

她的到來治癒了一批又一批的患者,後來更是教給村民醫術,讓他們學習醫術,以後有什麼事還能自己解決。

但是後來又一天,本來已經被治好的人突然病情反覆,再次施針的時候,突然血肉翻出,暴斃身亡,接連如此……

所以,當時村裡面的人都嚇到了,把她當做了妖女,就連帶她來的村長都沒有替她說話,她就被活活燒死了。

從此以後,所有人家都不讓外人給自己的人治病,再親都不行。

“你們拍賣會之前她就開始鬧事了了吧。”我輕聲道。

“是的,拍賣會的前半個多月,神廟總會有異響,就連神臺也總是會有哭聲,那天風特別大,幾乎快把房子颳倒了,天也黑得特別早,第二天一早,所有人的腳上都出現了一個針孔,並且過了好幾天,那個針孔都像是剛扎出來的樣子。

之後村裡的小孩就總會看到一個白衣女子,滿身鮮血,往過往的人身上扎針,關於劉秀芝的故事我們都知道,所以我們擔心有東西作亂,就把當年劉秀芝的東西都賣了出去,果然在拍賣會結束以後,每個人身上的針孔都消失了,孩子也沒再哭鬧過,本以為這樣就風平浪靜了,沒想到又回來了。”

“拍賣會的前半個月……你們村裡有沒有孩子出生,或者來過什麼陌生人?”

“我們也有過這個想法,進行排查過,毫村本來就和外界交流比較少,過往的人更是連個在這裡借宿的人都沒有,所以肯定不是外人,要說新生兒嘛……也沒有,最近兩個月,只有昨天有一個娃出生,你剛才見到的那個。”汪爺爺回答的很真誠,不像是隱瞞了什麼的樣子。

不是外來人也不是有新生兒的話……

“外來人口不一定非得是不認識的人啊,對你們來說,唐七不也算是外來人嘛……”劉毛子這時候搭茬道。

他這一句話使得我和汪爺爺兩個人都為之一驚,是呀!

不知怎的,我的腦海中,莫名的閃過那個狗娃的爹,看他的樣子,好像經常進城……

“我們村裡很多人走了就乾脆沒再回來過,就好像珛丫頭,她上次回村還是出嫁的時候呢,這都過去二十多年了……”汪爺爺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那村裡有沒有經常去城裡,或者經常外出的人恰好在那兩天回來了?”我轉而問道。

跟轉生而來的人扯上關係,可不止自己就是轉世的人這一種啊。

“你說什麼?如果是已經活了這麼久的人的話,他肯定早就被找上了吧……怎麼會等到現在?”汪爺爺似乎沒想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問。

“這可不一定,我剛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村口的那個圓臺,那是個辟邪的東西,封印陰邪,當年劉秀芝也是在那裡被處的刑,因為那東西的存在,如果是外鄉人的話,她很有可能根本沒有能力去找他,所以那個轉世的人很有可能是在外鄉出生,但是卻又和毫村扯上了關係。”我解釋道。

聽了這話,汪爺爺沉默了,然後他嘆了口氣道:

“狗娃他爹……在狗娃出生以後就去了外鄉打工,今年狗娃考學沒考上,舉家搬回來了,就是在那段時間,他知道出事兒了以後,就跟我提議了拍賣會的事兒, 拍賣會的很多事兒,都是他跑進跑出的張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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