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珏?”我叫了一聲。

千珏回過身來,看著我道:

“那個女人太煩了,她走了。”千珏還真就滿臉嫌棄的表情。

“你要幹嘛去?你可以繼續在這裡住啊。”我沒有理會千珏說的那個女人的問題,真誠的說道。

我的想法也挺簡單的,雖然千珏本來也瘦的讓人心疼,但是他現在很明顯比以前還要瘦的多,現在卻要匆匆的離開,我這心裡很不得勁兒啊。

“有事兒。”幾個字,十分的簡短,擲地有聲,卻又讓人無法拒絕。

“什麼事?你們道家的那些人都解決不了嗎?非得讓你去?”心情有些不爽,畢竟道家那麼老多人,碰到多大個事兒啊,就麻煩他這個老祖啊?!

“對,他們都解決不了。”千珏點了點頭道。

“我能幫上忙嗎?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可以自己到處亂走!”我趕緊說道。

不是我太看得起自己,我就是覺得千珏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好,我這些天還沒能怎麼照顧他,讓他一個人去我確實不太放心。

千珏看了看我,還說要自己去,但是看我堅持,也只能嘆了口氣跟我講起了這件事。

“這件事詭異就詭異在,根本找不到怨念的來源……”

聽千珏講述起來,我頓時覺得頭大,按理說也不是多詭異的事兒,但是這並不是同一件事,甚至是很多事,之所以它們被歸為一件事,是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找不到怨念的來源。

“東西是什麼?”

“刀。”

“什麼刀?很特別嗎?還是很兇?”我追問。

“不特別,也不是怨氣很重的,就是行兇的刀。”

只不過他們跟著這個刀並不能找到怨念的所在和指向,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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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很詭異……

“有犯罪嫌疑人的那種?”我問道。

“有,也沒有。”

這話就讓人聽不明白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啊!

“監控錄影記錄下來的,是並沒有對其造成致命傷害,但是卻死亡了,並且在受害人死後,嫌疑人會以同樣的方式在同樣的地點死去。”

“還有什麼嗎?”

“沒什麼了……”

如果不是千珏說監控錄影的話,我真就以為是普通的刑事案件。

第一案:受害人陳某在湖邊吹風,突然被人用刀刺傷,然後推入湖中,撈出來的時候,發現他整個人被綁在了槓鈴上,沉入了水底,第二天,又從裡面撈出來一個人,同樣是刀刺中腹部,被綁在槓鈴上沉入水底,按照監控資訊,這就是昨天將陳某推進湖裡的那個人。

第二案:受害人李某,男,是個學生,放學的時候回家會經過一個衚衕,那天,他就在衚衕邊上已經荒廢已久的小平房裡被找到屍體,屍體被切碎,死前有被男性性侵的痕跡,甚至在身後還殘存著一些液體,經過化驗,鎖定了嫌疑人,但是在第二天,就在發現李某屍體的平房內,發現了嫌疑人的屍體,死狀和李某一致,死前也被男性性侵,身後發現的液體,屬於李某。

第三案:被害人,女,三十二歲,姓趙,某中型公司的總經理秘書,平時是個非常職業的人,幾乎只要公司有事,她必然隨叫隨到,但是那天卻怎麼都找不到她人,公司的人都以為她是突然想休息一天,給自己放個假,因為她平時表現太好了,加上確實也沒啥要緊的事兒,也就沒人放在心上。

過了兩天,在公司的樓梯間裡被人發現她被吊死在了樓梯間特別高的通風口上,被砍斷了雙腳,只有雙腳在地上,其餘的身體都被吊在上面。

趕緊報了警把屍體帶走,調查發現,當天趙秘書下班了以後和公司前臺新來的妹子一起進了樓梯間,然後只有前臺小妹一個人但是第二天,發現那個通風口那裡,又吊死了一個人,同樣的被砍斷了雙腳,整個人掛在通風口上。

第四案:18歲的高中生齊某,晚上逃寢去網咖通宵,玩到凌晨三四點鍾,回宿舍的時候被劫走,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表面幾乎沒有損傷,就像是睡著了一般,現場也沒有打鬥的痕跡但是身體內的腸子卻被人掏了出來,截斷了不知去向,胃裡有一些沒消化的大腸,檢驗科DNA,不屬於齊某,調查的時候,找到了當天的監控錄影,確認了綁架齊某的嫌疑人,但是第二天,就在齊某被害的倉庫裡發現了嫌疑人的屍體,死狀死因和齊某一模一樣,腸子被掏出來,胃裡有殘餘的沒被消化的大腸,經過檢驗,嫌疑人胃裡的大腸是齊某的,齊某胃裡的大腸是嫌疑人的。

第五案:……

第六案:……

第七案……

……

已經講到了第十三案,千珏也懶得講了,乾脆給了我一沓子列印出來的紙質資料,讓我自己看。

我看了一圈兒,這些案子看似十分不搭邊,甚至已經確認了嫌疑人,唯一的疑點就是造成嫌疑人死亡的,是已經死去的被害人。

相互殺害,並且以同樣的手法。

理論來講這是不可能的,一個人被另外一個人殺死了,然後在被人發現自己屍體的第二天,用同樣的方式將自己的仇人以同樣的方式殺害,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些案件中,幾乎都用到了刀,甚至在最後屍檢的時候,幾乎都確認了,造成受害者直接死亡的原因,就是刀造成的傷害。

“那那些刀去哪兒了?”

“本來是落到了我們的人的手上,但是後來查了很久,都沒能查到怨氣的所在,後來那些刀都失蹤了。”千珏皺著眉說道。

“會不會是有什麼在指引著這些事的發生?而真正的怨念,只不過是短暫的存在於那一把把的刀上……”想來想去,估計也就只有這一個理由,聽起來還有點可能性了。

“有這種可能,但是只要怨氣存在於什麼東西之上,就肯定不會毫無線索,但是他們現在確實處於線索全無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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