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具白骨也不見了……”陳泰望著院子的角落說道。

我望向之前埋著幾具白骨的地方,地面一片平坦,根本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陳泰是怎麼看出來白骨不見了的呢?

陳泰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的樣子,回答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土地,在那白骨上方的一片土地,突然變得溼潤了一些,今天上午我發現丟失的白骨的上面覆蓋的土變得溼潤,並且有一股淡淡的臭味……”

聞言,我再一次將目光放在了那片土地上,確實,跟旁邊埋白骨的地方的土壤相比,周邊的土壤的確看起來更加的乾燥,深吸一口氣,好像確實有一點淡淡的臭味,但是卻不是臭臭的味道……

或者說,不說印象中的那種,臭味,是那種辣辣的,像是蒜味的……

我走過去用旁邊的小鏟子翻了翻,果然不見了!

如果真的是如我所想,是要布成一個六芒星的陣型的話,那麼客廳的中央有一堆,三樓的三角形的房間裡有一堆白骨,如果把這個位置想成一個平面的話……

“把三樓的白骨和客廳的白骨落成同一平面的話,中間的距離大概是二十三米,以客廳中間的白骨為中心,畫一個二十三米半徑的圓,在這個圓上找點,應該就能找到那六……”

嘶……又不對了……

“不對呀!如果是六芒星沒錯的話,五具屍骨加上王亞茹,一共才六具,還有一具屍骨在中間,那還少一具啊……”我低頭沉思道。

“中間那具,應該是李楚瑜的……”崔沐接話道。

一句話讓我茅塞頓開,沒錯!六芒星……詛咒,吸引。

中間的李楚瑜的屍骨就是以自己為詛咒的籌碼,將心中一切一切的怨恨附著在幾個間接跟自己的怨念有關係的人身上,此為吸引的籌碼……

最後吸引的人……

是孫主任,和陳父……

大概量出了距離, 按照這個距離走著圓圈,但是卻沒有發現和白骨消失的地方同樣的溼潤土壤。

陳泰更是焦躁,直接拿起鏟子把我走過的路全都鏟了一遍,於是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陳泰鏟過的地方,竟然無一例外的全都出現了一堆一堆的白骨,並且光看個大概的話,根本分辨不出來有什麼區別,這下子陳泰直接氣餒的跌坐在了地上。

眼看著太陽漸漸西垂,看著遍地的白骨我愣是沒找到解決的辦法,心中越來越焦急,如果騰到了晚上,可能事情會更加的複雜。

黑色的霧氣?

我猛地想到了之前看到那兩堆白骨的時候有都十分濃重的黑色霧氣,說明這白骨上是帶著怨的,這裡雖然有很多的白骨但是能帶著怨的,估計只有那幾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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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這裡, 我趕緊掏出了揹包裡的月石粉,本來就不大的小瓶子,現在只剩下小半瓶了,看來得節省的用了……

倒出了一寫月石粉在手心裡,用手掌的溫度溫熱這一把月石粉,然後將月石粉輕輕的灑在面前的這幾堆白骨之上,瞬間,這幾堆白骨姜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誒?難道這些都不是?

看著瓶子裡剩餘不多的月石粉,只得另想他招。

我揹包裡裝著一小瓶醋,本來是之前跟劉毛子點外賣,送了好多小包的醋,我和劉毛子還都不是喜歡吃醋的,乾脆就找了個空的小瓶子裝了起來,不能浪費嘛不是,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至於為什麼……

骨頭都是怕腐蝕的,雖說醋對白骨來講腐蝕效果不算太大,但是加上了怨念的白骨是絲毫不會受到影響,所以這樣的對比下來,還是比較明顯的。

我將瓶子裡的醋倒在了另外幾堆白骨之上,但是一陣白煙飄散以後,卻仍然不見有什麼不同。

“硫酸可以嗎?”陳泰這時候站出來說道。

很快陳泰就給我搞來了兩瓶硫酸。

“這本來是我想潑到那幾個住在我家的女人身上的。”陳泰雲淡風輕的說道。

語氣平淡到,好像他說的並不是一件害人的事情一般。

我看著這兩小瓶硫酸,有用……很有用……這可是,要殺死那幾個女人的東西啊……

我和陳泰分成兩路,將硫酸倒在了一圈兒的白骨之上,果然,呲呲啦啦的就像是冒了泡一般,然後白骨開始燃燒,瞬間,離我們比較近的幾堆白骨已經被腐蝕的有些發黑,而放眼望去,有幾小堆白骨,卻絲毫沒有變化。

確定了目標,我趕快跑過去做好標記。

三號……四號……五號……六號……

就差最後一個了!

“現在就差找到王亞茹了,她就是最後一具白骨,按照這個順序和排列來講,她應該在別墅的東南角。”我仔細的研究著這幾堆白骨的分佈說道。

話音剛落,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那聲音,緩慢而有力,絕對不是崔沐和陳泰的聲音。

我轉身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雙目無神,看起來好像有些呆滯的男人,一步一步的推開了別墅外的院門,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

“孫主任?”我呼叫出聲。

一邊二樓的窗邊,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是陳父。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那串象牙手串,只要找到了象牙手串,就能阻止悲劇的發生。

孫主任不停的往別墅裡走著,陳父的臉上也只是呆滯,我嘗試著籃下孫主任,但是孫主任就好像聽不到一半,一直不停的往別墅的方向走著,步伐緩慢而堅定。

“吸……吸引?”我不自覺地說道。

既然已經產生了吸引……那麼王亞茹……

我趕緊想著別墅的東南角跑了過去,我一邊跑一邊在心裡暗罵,怎麼有錢人家的院子都這麼大!

不過還好,只是 路上的障礙比較多,很快,我就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個人影,正是失蹤了一天的王亞茹。

她站在枯萎的花叢中,穿著一身看起來很古早的套裝,白色襯衫,黑色長裙,還有圓頭的黑色小皮鞋,頭髮高高的挽起,面上略施粉黛,但是看起來還是有些蒼白,他的手腕上,戴著一串白色的象牙手串,手串隱隱的泛著貝殼一般的白色光芒,遮去了自身的略微發黃的黯淡。

曹……找到了 !

隨著我的步伐,後面的崔沐和陳泰也跟上了,女人在看到陳泰的時候,眼睛裡才難得的閃過一絲溫暖的光。

“媽……你在這裡幹嘛?”陳泰問道。

語氣裡帶著一絲孩子對著母親撒嬌的黏糊感。

或許是被這一聲媽感動了,女人的眼中,竟然噙了淚水……

但是很快,又一次的恢復了冰冷:

“你叫的是王亞茹,不是我……”聲音黯然。

在後面,崔沐不知道跟陳泰說了什麼,陳泰突然一改之前對著李楚瑜不屑的態度,溫暖開口道:

“李楚瑜,你再怎麼樣是我的生母,也是我媽,這個事實我也是剛知道,一時接受不了,但是我現在想明白了……”

女人聽到陳泰的話猛地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兩行淚瞬間流下:

“媽……你死的冤,但是不要拉別人下水了。”陳泰的聲音難得的輕柔。

但是這話卻讓女人有些難過:

“你是為了……為著王亞茹才叫我媽,你只不過是想救她……”

女人聲音很低,但是卻字字敲打在我的耳膜上,周身的空氣猛地一涼,瞬間,殘陽的光芒隱匿,暗了下來,目光所及之處,只能看到一串獨自閃爍著光芒的手串……

天色一暗我才看清楚,這手串,雖然是個陰物,但是卻閃爍著純白的光芒,甚至已經掩蓋了手串本身的不完美,並不似其他的陰物,都是周身圍繞著濃黑。

“你已經不恨你老公,和那個孫主任了。”我想到這裡,立即開口。

我一出生,三道視線立即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那為什麼……”陳泰剛一開口就沒了聲音,想來是被崔沐拉住了。

“你的怨恨,不過是你死的時候,孩子還不怎麼會說話,他卻叫了別人二十年的媽媽,偏偏這個女人,還是你的仇人,所以你自始至終的怨念,都來自於你對你兒子的愛。”我沒有理會陳泰,大聲對著女人說道。

果然,女人的垂下了眼眸,淚水翻湧……

“我敢這麼猜的理由就是……其實那幾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死!”

話已出口,後面兩個男人無一沒有倒吸一口涼氣,議論了起來。

“可是我明明看到了!”陳泰耿直的說道。

“即使是陰物作祟,也不可能讓一個人的死亡直接跳過屍體腐爛這一項,除非這個陰物喜食屍肉,但是李楚瑜的怨念明顯跟這些不符,而幾乎沒有人看到過那幾個女人真正的屍身,只見過白骨……

巧的是,我在去孫主任的學校的時候,孫主任那天讓文學院的所有人都放假,出去住,所以在學生們離校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正是陳泰為了證明自己的經歷而冒死拍下的幾個女人其中的一個,而那個女生從我們旁邊經過的時候看到陳泰卻是完全不認識的樣子,由此我肯定,這幾個女生都是無一例外的被你清除了這部分記憶,放了回去,而這些白骨,其實另有來頭。”我緩緩的說道。

“那這些白骨……”陳泰不死心的說道。

“這些白骨……都是假的……”我自信的抬頭道。

“什麼?!”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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