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菲一邊和李畫塵聊天,一邊去找電話,忙活了沒幾分鐘,李畫塵的電話突然出現了雜音,隨即通話被切斷。
李畫塵看著電話,鬱悶地道:“該死的文成,監視我!”
張笑然道:“畫塵哥哥,你說的那個丁兆華……是什麼人啊?”
李畫塵道:“是我的一個結拜兄弟,我懷疑他是丁兆英的哥哥。”
“哇,如果是的話,那你還能打丁兆英嗎?”
李畫塵鬱悶地道:“如果我知道了,當然就不能揍了,多少得給我兄弟一點面子嘛。但是如果他們兄弟不和睦,就另說了,說不定我幹掉他弟弟他還高興呢。”
張浩聽的心驚肉跳,不斷給自己洗腦:開車,我特麼就開車,我啥都沒聽見,啥都不知道,我就是個開車的機器人。
李畫塵掏出電話,又撥了個號碼:“喂,文前輩,我的手機是不是你可以遠端控制啊?”
文成道:“你不該在外人面前給我打電話,更不該當著他們的面給家裡打電話。”
“可是我有急事。”
“天大的事,我們見面聊。”
“歸蝶的事情怎麼樣了?四哥那邊有沒有訊息?”
“我知道,這幾天你收不到訊息,自己又去不了,所以很煩躁。殿下,您是做大事的人,得沉得住氣。將來不可能所有的麻煩都由你親自披甲上陣。學學你父親,你見過他親自出手過幾次?你在南國的時候不是做的不錯嗎?”
李畫塵還想問什麼,文成道:“不說了,有事見面說。”
電話結束通話。李畫塵氣呼呼地握著電話,想要砸車。
這通電話,對車裡的人來說,信息量也很大。大到離譜,而且詭異。
怎麼那個老頭子管他叫殿下?還有齋藤歸蝶和四哥,到底怎麼回事?最可怕的是,他父親?李畫塵不是孤兒嗎?
“畫塵哥哥,怎麼……電話裡的人,叫你殿下啊?”
“哦,不是。”李畫塵道:“這是我們各自給對方取的外號。”
“那歸蝶的事情怎麼了?”應凝凝道:“她不是掌管著齋藤船工,已經是董事長了麼?”
李畫塵道:“沒事,她在日本管理船廠而已。”
“畫塵哥哥騙人。”張笑然撅著嘴,可憐巴巴地道:“你以前都不騙我們的,你這幾天動不動就發脾氣,肯定是有問題。現在看來,多半是和齋藤歸蝶有關係了。”
李畫塵尋思煩亂,他的確是這幾天坐臥不安,因為齋藤歸蝶的訊息一直沒傳來,讓他十分不安。他感覺很愧疚,那個犬牙女子說的話,讓他夜不能寐。一想到齋藤歸蝶可能遭受的苦難,他就恨不得自己立刻插上翅膀飛道日本去。
可惜,父王的命令,是自己在這裡隱匿下來,絕對不能被瑤池的人發現。
無聊啊,瑤池的人也不是傻子,只要稍微做一下調查,也應該找得到我吧?
應凝凝道:“畫塵,父親……是怎麼回事?你找到你爸爸了?”
“哦,沒有。”李畫塵道:“就是……我們的一個老
大,年紀比較大,大家都叫他老爸。不提這些了,對了,張浩。”
“是。”
李畫塵道:“幫我約一下丁兆英,我明天見他。”
“是。”
當天晚上,李畫塵和兩個美女正在吃飯,一邊吃一邊閒聊,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應凝凝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螢幕上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老頭子。應凝凝對著手機道:“請問您找誰?”
文成禮貌地道:“我找李畫塵先生。”
“畫塵哥哥,是找你的。”
李畫塵看都沒看手機,直接道:“讓他進來。”
文成在客廳坐著,面帶微笑,張笑然禮貌地端來了茶水。
“謝謝張小姐。”
“你認識我?”
“啊,剛剛認識。”文成道:“你們和畫塵認識的時間比我長,我聽他提起過你們。”
“啊?真的嗎?他都說什麼了?”
“他說你們很漂亮,聰明,而且對他很好,是他很重要的朋友。”
張笑然笑的十分開心:“文先生您吃水果。”
“不用麻煩了。”
李畫塵不滿地走到了客廳,咳嗽了一下:“笑然姐,我和文成先生有些事情想要聊聊,您和凝凝去看電視吧。”
“哦。”
李畫塵坐了下來:“有訊息了嗎?”
文成道:“有一點,不過不是什麼好消息,算是喜憂參半吧。”
李畫塵扭頭道:“不許偷聽。”
應凝凝和張笑然鬱悶地從直起腰,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李畫塵道:“說說情況。”
文成道:“首先,齋藤小姐的安全不成問題,那個犬牙的女人是在嚇唬你。她暫時還是安全的,只是她不能回到華夏,而且她也不想回到華夏。”
“為什麼?”
“四爺對這個齋藤小姐的評價很高,他說齋藤小姐心思很重,抱負也很遠大。本來如果要強行將她救回來,勝算就不高,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四爺自己孤掌難鳴。而歸蝶小姐為了齋藤船工的最終控股權,也不肯回來,她要留下來戰鬥。她希望能夠說服一些重要的股東支援她,讓她重新掌舵。”
“我不太懂,華夏方面有幾個有錢人在往齋藤船工注資,注資的前提就是,齋藤船工的領導權必須是在齋藤歸蝶的手上。這個協議作廢了嗎?”
“協議沒作廢。”文成道:“他們要求的也不是國內的船工廠,而是日本的工廠。原來齋藤船工表面上重要的船長已經用十幾年的時間逐步轉移到了華夏,但是那裡有一個最重要的,也是最核心的船廠,幾乎掌握著齋藤船工將近百分之六十的專利技術,以及重要的人才。那個船廠一直在進行秘密的實驗開發,這是在她爺爺的時代就開始了的。她之前對此毫不知情,似乎只有他哥哥知道。”
“這不對啊,齋藤家一從來都不允許造武器的。”
“他們造的不是武器,而是一個秘密工廠,具體做什麼的,還不清楚。齋藤歸蝶現在沒拿到正式的管理權,也沒權利知道內情。”
李畫塵有些疑惑
:“那她現在到底安全還是不安全?”
“日本三大忍者組織,和犬牙聯手,扣住了她,逼迫她就範。但是她很頑強,一直在想辦法。”
“她能想什麼辦法?”
“具體的事情,我們還是不在這裡討論了。”文成道:“我來這裡是想讓你放心,我已經將這件事上報給不良局和王庭了,相信王上會有批示。”
“報給他們?”
“嗯。”文成道:“這裡面涉及到了犬牙組織、武器兵工廠、境外武者組織,甚至可能成為華夏與倭國之間的戰爭導火索,不良局必須介入,而且有責任解救齋藤歸蝶,協助她奪回齋藤床工的全部管理權限。”
李畫塵點點頭:“那些傢伙,不會拿齋藤當炮灰吧。”
文成笑了:“不會,如果她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就很有可能。但是他是齋藤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華夏需要齋藤船工,自然會全力支持齋藤小姐。齋藤小姐迴歸華夏,就不但等於為華夏爭取到了一個百年船工企業,還等於挖走了倭國一個大大的牆角。此消彼長,我們來說穩賺不賠。”
李畫塵點點頭:“只要你們不會為了齋藤船工而讓她做炮灰就好。”
“對不良局有點信心,他們不是你想的那麼黑暗無情。”文臣看了看左右:“這裡是比我給你租的公寓要強很多,那兩個美少女,將來也會是九爺府上的王子妃嗎?”
“不會。”李畫塵道:“我也不是你想的那麼好色無度。瑤池那邊有動靜了嗎?”
文成道:“很奇怪,沒有任何反應。王上也覺得奇怪,這不是瑤池仙人的風格啊。不過他更加擔心了。”
李畫塵點點頭:“理解。從我知道的這個人的脾氣來看,他是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如果不是他身體不行爬不起來了,那這種沉默的確讓人感覺可怕。說明他在運籌帷幄,在加速佈局。她根本沒想和北戰國吵架,只是在準備動手而已。能動手,他就絕對不吵吵。”
“正是。”文成提到這個也十分惆悵:“你先在這裡等一等,不行的話,就先秘密送你出國,等這件事情過了你再回來。”
李畫塵搖搖頭:“她真的要抓我,我逃到哪裡都沒用。而且……,如果我走了,你老妖精如果惱羞成怒,在北國大開殺戒,我會恨死自己的。”
文成欣慰地看著李畫塵的背影,點點頭。他的心裡有一些欣賞李畫塵。這個傢伙看上去十分放蕩不羈,實際上有情有義,而且遇到事情首先想到的是別人,不是那種只要自己活命,別人死活與我無關的人。
李畫塵握緊了拳頭:“媽的,這樣一來,我還真的不能去日本了,如果我走了,瑤池老妖精一定會認為我是在故意躲著他,逃出去的。她發飆的話,豈不是整個北國都要遭殃?”
“比起操心這個,我倒是擔心你自己。”文成道:“你上學第一天就差點被開除,搞什麼?”
“有人欺負我。”
文成嘆口氣:“畫塵,北戰王現在已經很艱難了,你真的不能再惹事了。安靜地上學,古武者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否則,他會前功盡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