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一間大概三十多平的屋子，屋子中間是很多張大桌子拼在了一起佔據中心位置，周圍圍著一圈椅子。
——“來，坐吧，這回說說具體什麼情況。”
那個人後進來拿著一本資料夾，還算語氣和善的說。
“噦~……噦~”楚麗華才一張口就忍不住乾嘔起來。
——“警察先生，我覺得現在還是先把人送去醫院比較好。畢竟他們打人是事實，就算沒有監控了，也不可否認。”
青雲飛直接站起來和警察提議。
——“算了，噦~……萬一我們走了……”
——“可你看你現在這樣怎麼行。”
青雲飛有些擔心。
——“沒事，你們現在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警察說完準備站起來走人。
——“可是，噦~還沒說清楚，費用該怎麼辦？”
楚麗華也不知道這裡醫院檢查貴不貴，萬一一進去就是各種檢查，一下花了千八百的。那豈不是太得不償失了。
——“費用肯定是由過錯方來承擔的。你們兩個打車去大理第一人民醫院，說清楚情況，該怎麼檢查他們知道。”
說完這句話，那個記錄的警察就直接起身離開了。
青雲飛半飽半扶地帶著楚麗華出了派出所，等了好一會兒，才有空著的計程車路過。
剛進醫院，掛號時就讓先交1000押金，還要現金。
微信支付寶都不可以。
——“我這人生地不熟的，也找不到取款機啊，麻煩你們通融一下好不好？要不，你們幫幫忙，看誰有錢，我可以給你們轉賬。”
青雲飛急得滿頭大汗。
——“這年頭，誰會帶那麼多錢在身上。”
“……”既然明知道你們為什麼還要讓人交現金？？？
青雲飛對這種情況真是不知怎麼吐槽了。
把青雲飛扶到一邊坐著，青雲飛去外面轉了一圈，附近根本沒有ATM自助機。
還好遇到一個在旁邊抽菸的保安。
青雲飛上前詢問，果然沒有。
不過，青雲飛被接下來保安的動作驚呆了。
——“大哥，我想問下，可不可以轉賬給你換點現金。”
——“可以。你要多少？100一塊的手續費。”
說著，還從懷裡掏出好大一個信封，厚厚的裡面全是錢，最少也就七八千塊錢的樣子。
——“好，謝謝，100一塊的手續費？”
正要掃碼轉賬的青雲飛停頓了一下。
——“對，我們從手機裡轉出來也是要手續費的。你要換多少？”
青雲飛嘴角直抽抽，“我換1000，那我給轉1010。”
換了現金，交了費，才讓青雲飛帶著楚麗華去五樓放射科找醫生。
這醫院明顯有年頭了，青雲飛扶著楚麗華轉悠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電梯上五樓。
然後，他跑去問路過的保安，結果因為他聽不懂人家說的方言普通話，最後只能揹著楚麗華爬樓梯。
才到三樓，就累得不行了。
好在，這時，他看見一個類似商場一樣的滾動電梯。
——“呼……呼～真是破地方，居然是這種電梯。”
雖然青雲飛嘴裡抱怨著，但是腳步卻絲毫沒有變慢。
滾梯不方便就不方便在它又慢又麻煩，折騰半天到了五樓，七拐八拐找不到放射科。
青雲飛只好先把楚麗華放在等候椅上坐著，自己去找人問。
對面走過來一個穿白衣服的護士，青雲飛馬上走上去，“你好，請問放射科怎麼走。”
——“那邊！”
護士頭也不抬，隨手一指，就又低著頭邊看手機，邊快速離開了。
那邊？青雲飛在原地轉了一圈，也還是沒有看到，這都什麼服務態度啊！
連續問了幾個路過的患者家屬和醫生，這才在轉角的犄角旮旯那兒找到。
折身回去帶來楚麗華，把繳費單子和憑證遞給醫生，然後說了情況。
醫生給開了腦部核磁共振和腦電圖等一堆檢查讓青雲飛去二樓劃錢，把劃錢憑證帶上來，才能做檢查。
接過單子，青雲飛飛快的跑去二樓都沒想起來可以坐電梯。
楚麗華乾嘔的症狀一直沒有減輕，一旁的醫生也無動於衷。
直到青雲飛繳費回來，做了檢查。
——“醫生，她這情況是怎麼了？”
——“估計應該是輕微腦震盪吧，不過，具體的還要等到結果出來了才知道。”
——“那結果什麼時候出來啊！我們這還要等著帶去派出所呢。”
——“我給你催催，如果實在等不及，可以加急。反正錢最後也不是你們出。”
“……”
青雲飛還是選了加急，楚麗華乾嘔一直沒有好轉，他有些擔心。
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不一會兒，楚麗華就要蹲下乾嘔一陣。
——“這醫院真是服了，每個人都那麼冷漠，好像完全沒有感情的機器，什麼都只會等結果。一點也不考慮病人和家屬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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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飛一邊給楚麗華拍背，一邊無奈的抱怨。
——“醫院都是這樣的，噦～～除非去私立醫院，那裡的服務態度非常好。
但是……價格也很貴。而且，總是很小的毛病就誇大其詞，各種檢查和治療。不花幾千塊錢，都出不去。”
楚麗華想起之前帶王青青去那家私立醫院，真是沒少花。
後來，王青青她師父說，其實她那個都是一切正常情況。
但，一個小姑娘，王青青那時也是真慌了。
——“來，你好點我就拉你起來，估計這麼蹲著窩著更難受。”
——“不管怎麼說，這種醫院，態度差點，但，至少不會亂收費的。”
楚麗華坐起來就開始安慰青雲飛。
——“那倒是。不過，進這裡面的，哪怕是一個保安，估計都是要有關係的。
你知道嗎？這裡的保安換錢也是一筆不小的外快呢。”
——“人家從微信提出來確實要花手續費啊！非親非故的。別人憑什麼幫你。
只有我，才能在你有危險的時候，不顧一切衝上去幫你。”
——“你還說呢，一下子就被人打倒了。”
青雲飛失笑。
——“但不管怎麼說，至少，阻止了他們繼續下去啊！五六個人，你以為你是李小龍嗎？”
現在想起來，楚麗華還是一陣後怕。
青雲飛默默地抱住了楚麗華，“你傻啊！我那麼壯實，打幾下又不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