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米是想用她的配合換取伏虎堂的一句免責宣告,否則伏虎堂要是真想拉潮名會所下水,只需要死皮賴臉地誣陷就好。

而且這種屎盆子保證一扣一個準,無論他們怎麼擺脫,都要或多或少地粘上一點穢 物,從而讓蘇城心生憤怨。

“這件事情你辦的不錯,我會給你記上一功。”

晁茂搖晃著二郎腿,滿意地笑道:“宣傳、造勢的工作也不能落下,因為這也是重中之重。蘇城此次前來必然會鎩羽而歸,而我們要抓住機會,在武道大會舉辦之前徹底把名聲炒起來,否則武尊要是怪罪下來,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

“請堂主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絕對不會出岔子。”汪長老拍著胸脯保證道。

而就在二人談論蘇城之際,門口突然有守衛敲門求見。

晁茂將人召進來一問,立刻哈哈大笑起來:“說曹操,曹操就到,老汪,蘇城打上門來了。你馬上去召集人馬,然後把他們引到演武場去。”

“是!”汪長老領命,俯首告退。

一盞茶的功夫,偌大的露天演武場已然變得人聲鼎沸。

這座演武場的格局與華國古代的練功校場類似,佔地最大的是中間四四方方空無一物的青石板地面,只在四周的邊緣處擺放著許多造型各異的落兵臺。

其中能一眼辨出的就有刀座、槍架、劍閣、斧臺等等,零零總總共有十餘種,而且每一座都掛滿了兵器,隱隱透出幾分肅殺之氣。

由於演武場地處潮名會所的後院,所以只有東西北三面被兩人多高的院牆遮蔽。它的南面連線著佔地更大的會所主建築,如果能從天空放眼望去,入目之處盡是金碧輝煌美侖美奐的亭臺樓榭,還有一座高達六層的附屬建築。

而這座附屬建築就是潮名會所的後 庭,也是曾經讓無數貴婦名媛們趨之若鶩的休閒娛樂之地。只是由於會所被徵用的緣故,這裡的大部分娛樂設施都已封閉,可供居住的房間也被幾個外國勢力佔據使用。

此時在演武場的東、西兩側,蘇城和冀城的人馬涇渭分明地擺開陣勢,隔著十幾米的距離虎視眈眈地盯住對方,誰都不肯在氣勢上落了下風。

而在附屬建築四樓北側的花廳之內,十幾位衣冠楚楚、氣場強大的男子正默契地瓜分著視線最好的幾處露臺,饒有興致地望著樓下臨軍對壘的兩波人群。

他們中有的來自東亞,有的來自歐洲,最不可思議的是這裡面還有來自地球另一端的外國使團……雄鷹國。

要知道末日的海洋危險重重,島國僅僅是穿過一道狹窄的海峽就遭遇不測,而雄鷹國則需要安然無恙地橫跨整個太平洋,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可事實勝於雄辯,不管雄鷹國是怎麼踏上了東方的土地,作為東道主的華國都要盡一番地主之誼,展現大國氣象。

“希爾,這就是華國獨具特色的聚眾械鬥嗎?真是令人期待啊。”說話的青年男子

名叫沃利斯愛德華,金髮碧眼、高鼻深目,是一位典型的西方白種人。

在他身邊同樣站著一位身材高大挺拔,五官深邃立體的西方人,操著一口濃重的紐約腔英語回答道:“愛德華,你的關注點是不是錯了?據可靠消息,樓下正在對峙的其中一方是近來聲名鵲起的蘇城,你不是一直對它很感興趣嗎?”

“當然,不過我現在對另一方更感興趣。”愛德華英俊的面龐上掛著得體的微笑:“畢竟蘇城我們都瞭解,實力已然強大到足以爭取一個武道大會的名額,可另一方居然敢和這種龐然大物作對,這實在是令我感到萬分驚訝。”

“哈哈……愛德華,華國和雄鷹國一樣,從來都不缺富有賭博精神的冒險者。只是孤注一擲的賭徒往往沒有好下場,我敢打賭,另一方小勢力很快就會品嚐到輸得一無所有的苦澀,更別提參加武道大會了。”

“哦?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愛德華抿了抿只有淡淡血色的薄唇,饒有興致地盯著演武場的一舉一動。

而在旁邊不遠處的露臺上,島國和朝國的使團首領正肅然站立,小聲談論著眼前的局勢。

“佐藤先生,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調查清楚了,下面對峙的雙方是蘇城和冀城,起因是為了爭奪武道大會的種子名額。”李正熙侃侃而談,很快就理清了事件的脈絡。

鬢染白霜的佐藤久信淡淡地瞥了一眼朝氣蓬勃的李正熙,內心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絲忌憚之意。

這位朝國內閣首席大臣可不是等閒之輩。當初在蓬城兩強割據之時,朝國為了尋求庇護冒著巨大的風險渡海而來,在毫無根基的情況下八面玲瓏左右逢源,居然神奇地存活了下來。

而朝國之所以能夠成功立足,就是眼前這位李正熙一手主導的。

而且自從他們跟隨蔣浩來到京城後,李正熙就展現出超群絕倫的外交手腕,甚至還成為華國政務局的座上賓,受到過舒晴的親自接見。

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啊,要知道大部分外國使團只能見到政務局的二號人物,而李正熙是唯一一個與京城最高統治者有接觸的使團首領。

當時訊息一出,整個潮名會所都轟動了,哪怕朝國已經明確表態不佔據武道大會的名額,但誰也不敢因此而小瞧他們。

而眼前的情況也充分證明了李正熙在京城的能量,他的手下小島君到現在也沒有搞清事由前來彙報,可李正熙已經將樓下雙方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了,這怎麼能不讓他心生忌憚?

想到這裡,佐藤久信暗暗攥緊拳頭,往左右方向瞄了一眼後故作淡定地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可李正熙何等敏銳,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佐藤久信的小動作,於是微笑著開口解釋道:“看來不止是咱們,就連西方勢力也來湊熱鬧了。佐藤先生,咱們左邊是雄鷹國和英吉利國的使團首領,聽說他們最近在頻繁聯絡,關係突然變得很親密。以前我還不信,可今日看來傳言不虛。右邊是普魯士國和法蘭西國,哦

,剛才意國也來了,呵呵,歐洲還是老樣子,喜歡抱團。”

“李先生還關注這些?”佐藤久信略感驚訝,言語間對西方勢力很是不屑:“他們都是一群各國臨時派遣來的邊緣人物罷了,估計就是抱著有棗沒棗打三竿的態度來參加武道大會,根本不值得關注。”

“呵呵……佐藤先生別太武斷,其他的國家不好說,這雄鷹國可是不簡單呢。”李正熙淡淡一笑道:“僅憑他們在末日初期就能隔著大洋聯通資訊,這份本事一般的國家可做不到。而且英吉利國和他們走得那麼近,說不定在強強聯手之下還真能從武道大會獲取一些利益。”

佐藤久信仍然搖著頭,沉聲反駁道:“是不是武斷日後自有分曉,反正我不信他們能從楚源和蔣浩的虎口中奪食,更何況舒晴也不是吃素的,咱們這些外國勢力很大的機率就是打醬油的命,什麼好處也撈不到。”

“呵呵……那咱們就靜觀其變?”李正熙嘴角勾起滿含深意的微笑,目光重新投到演武場上:“呦,局勢有變化了,看樣子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隨著李正熙的話音剛落,樓下蘇城的一方突然走出一個人,緩緩來到演武場的正中央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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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身材不高,面容清瘦,相貌更是平平無奇,但一雙小眼睛璀璨靈動、精光四射,赫然是陽幫的幫主陳陽。

只見他從容不迫地掃過眼前數十位身穿描金虎紋黑袍,氣度嚴整有序的伏虎堂成員,心中暗暗做出一番比較。

從人數上看,蘇城的優勢非常明顯,足足是對方的一倍。但己方畢竟是由兩個不同的幫派組成,不僅衣裝雜駁陣型不合,氣勢也稍遜一籌,沒有伏虎堂那麼精銳。

所以剛才他在站定時就心念急轉,定下先禮後兵之計,想要暗中探一探伏虎堂的虛實。

“鄙人是蘇城的陳陽,還請冀城的晁茂晁堂主出來相見!”陳陽拱了拱手,中氣十足地高聲叫陣。

站在隊伍前方的晁茂大搖大擺地出列,只向前走了三步就停下,敷衍了事地拱手回禮道:“原來是陽幫的幫主當面,失敬失敬。我就是晁茂,請問陳幫主今日前來有何指教?”

陳陽一見晁茂的神態語氣,頓時就明白對方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於是他強行壓住心頭竄起的火苗,沉聲獰笑道:“呵呵……晁堂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也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勸你趕緊放人,否則今日我會讓伏虎堂灰飛煙滅!”

“就憑你?哈哈……”晁茂用力地揉著拳頭,撇嘴不屑道:“要打架嗎?正合我意!陳幫主,你說吧,想要單挑還是群毆,我晁茂絕對奉陪到底!”

幾句話的功夫,雙方的氣氛立刻變得劍拔弩張。陳陽和晁茂針鋒相對互不相讓,誰都不肯在氣勢上落入下風。

此時陳陽眯起精光四射的小眼睛,暗暗盤算著剛才的交鋒。他已經試探出晁茂的態度,知道僅靠談判是救不出鄧偉博的,今日雙方必有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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