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佩文，你在幹什麼？”孫主任臉色鐵青，在連麥中斥責，“這是在直播，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付佩文臉有點白，她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已經超出自己的控制。
她是被顧振南氣壞了。
“馬上進入下一階段。”導演連忙說道，“準備，三、二、一……”
“感謝顧總的回答。”付佩文馬上掛起笑臉，“下面進入觀眾提問環節，有哪位觀眾有問題想問顧總的，可以舉手發言。”
“準備、切換畫面！”導演指揮，“二號機……”
攝像機轉到了觀眾席，電視上大家看到的就是觀眾這邊的畫面。
好多觀眾舉手，付佩文點了一個男觀眾。
“顧總，請問您在沙特競爭到石油開採權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一個男同學緊張地問道。
“自然也是很激動的……”顧振南微笑，簡單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畫面在觀眾和顧振南之間切換，暫時沒照到付佩文。
付佩文偷偷看了一眼顧振南，看到他還那麼淡定自若，心裡是又氣又有點佩服，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
顧振南回答完，那個男同學坐下，又有一個外國人舉手。
付佩文看了顧振南一眼，點那個外國人發言。
“請問您來自哪個國家？”付佩文問。
“我、我來自……德國……”外國人操著生硬的普通話，“我的、普通話、不好……”
“已經很不錯了，我剛出國的時候外語還沒你說得好。”付佩文微笑，“你有什麼問題要問顧總的嗎？”
“@#&*……”外國人說了一串德語，因為剛來華國不久，只會簡單的中文寒暄語，真有問題就說不出來了。
付佩文傻眼，聽不懂啊。
她雖然國外留學回來，可是去的是米國，只會說英語。
“您會說英語嗎？”付佩文問。
“我、英語、不好……”德國人為難。
導演有點慌了，壞了，沒準備德語翻譯。以前也有外國觀眾，不過大多能說一點普通話，而且有付佩文在說英語也沒問題，沒想到今天居然有一個德國觀眾？
怎麼辦？要掉鏈子了。
孫主任很後悔今天的直播，如果是錄播完全沒問題，這段直接剪輯掉就行，可現在是直播啊，全國觀眾都看著。
如果不點外國人發言也就算了，可現在人家發了言不回答他的問題就讓他坐下那怎麼行？
而且堂堂京城電視臺連個翻譯也沒有，說出去像什麼話？
德國人說完看向顧振南，顧振南看了看邊上的付佩文，見她一臉不知所措，不由好笑。
“對不起啊，我不懂德語，哪位觀眾能幫我翻譯一下？”顧振南說道，朝郭湘看了過去。
下面的觀眾面面相覷，沒人會德語啊，德國人也有點尷尬了，自己是不是為難他們了？
導演也是一頭冷汗，要不要插播一條廣告？
這時郭湘站了起來，“這位德國朋友說……”
導演連忙示意邊上的工作人員把話筒遞過去，郭湘接過話筒說道：“這位德國朋友問顧總，在沙特的時候是怎樣取得石油開採權的？”
“這個嘛，這是商業機密，報歉，恕我不能告訴你。”顧振南笑道。
郭湘翻譯了一遍，德國人聳聳肩，“那太遺憾了。”
同時轉身對郭湘說“謝謝”。
郭湘微笑，“不客氣。”
“非常感謝這位熱心觀眾，大家請給她熱情的掌聲。”付佩文站了起來，大家都鼓掌，好奇地看向郭湘。
顧振南也站了起來，一臉笑意看著郭湘。
“謝謝大家！”郭湘笑得燦爛，“其實我是不想見顧總為難，畢竟他是我的愛人，我不幫他幫誰呀！”
“什麼？這就是顧總的愛人？”
“不是村姑啊！”
“長得真漂亮，似乎比付佩文還好看。”
“而且氣質真好。”
付佩文的臉一下就僵了，這就是顧振南的愛人？
郭湘今天穿著一件白色雪紡襯衫，下面是青灰色闊腿褲，戴著一條幾何圖案的類似領帶的細長的絲巾做裝飾，非常時尚。
付佩文在國外呆過，一看就知道郭湘這一身都是世界名牌，而且穿在郭湘身上配上她的氣質，優雅大方，很好看。
付佩文不想承認，可是又不得不承認，自己一套職業裝似乎都沒有她穿得好看。
她的臉越發僵了，鼓掌的手握了起來。
“快，給顧總愛人一個特寫！”導演連忙對攝像說道，這真是意外之喜啊。
“顧總，這真是您的愛人嗎？”底下有人叫起來。
顧振南面帶微笑，“對，這就是我的愛人。她是一個醫學博士，醫術高明，京安醫院就是她創辦的。”
顧振南順便幫郭湘打了一波廣告。
孫主任一呆，無奈露出苦笑。
“哇，顧總和她愛人好般配啊！”
“真是神仙眷侶！”
“原來是博士，怪不得這麼厲害。”
“難怪顧總句句不離他愛人，叫我也會天天掛嘴上，太羨慕了！”
“京安醫院好像是個私立醫院，我見過，很大的，很漂亮。”
“謝謝大家！”郭湘笑得很端莊，總不能說歡迎大家去醫院吧，這就不吉利了。
節目總算順利完成，大家熱烈鼓掌，有人上臺請付佩文和顧振南簽字。
不過經過剛才那一下，有些人對付佩文的看法改變，沒那麼熱情了。
節目一結束，電視臺的電話快被打爆了。
“那個主持人是怎麼回事兒？她看不起我們工人還是怎麼？”
“顧總以前是工人怎麼了？得罪她了？”
“她是歧視女人嗎？什麼女人不會做飯就不是賢妻良母，這什麼陳舊觀念，女人早就能頂半邊天了，她自己不是女人？”
“這樣的人怎麼能當主持人，把她趕下臺……”
“你們電視臺怎麼能用這樣的人？”
“這個主持人質素太差了，我要投訴……”
孫主任被投訴電話弄得焦頭爛額，有人把電話都打到臺長那裡去了，臺長嚴肅質問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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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主任有苦說不出，他也沒想到付佩文今天會這樣發揮失常，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她是不是對顧振南有意見？可是這次採訪明明是她自己爭取的，這個女人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