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郭群其提到了時空城,其他的宗主沒辦法不順著這三個字,往下延伸他們的想法。

白儒門的宗主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想對付時空城的人,是那些反賊。難不成反賊之中,出了能這樣搞風搞雨的人物了?”

不是他瞧不起那些反賊,幾大反賊勢力都只有一到三名元嬰境級別的反賊頭目,這幾人還能勉強讓十二家宗門拿正眼看上一眼,元嬰境以下的反賊更是連入他們發言的資格都沒有,他們中的任何一家宗門,都能派出碾壓元嬰境以下修為的反賊的修士大軍。

就連那幾名元嬰境的反賊,也沒到能威脅他們、讓他們不安的地步。

之所以他們急著合作,要剷除反賊勢力,並非是反賊有多強,而是反賊勢力一直躲在暗處,不剿滅的話,反賊勢力存在的年數會很長,會在靈界逐年增加影響力,轉化越來越多的散修成為反賊。

他們從來就沒有不安過,一直自信可以將反賊勢力一網打盡。

直到現在,出現了一個不在他們掌控中的反賊了。畢竟如果認為郭群其說的是對的,那麼這個反賊就能靠著類似御獸角的寶物,將妖獸世界當成大本贏,不停地役使妖獸世界裡面的妖獸出來,進攻十二家宗門。

而以前,從沒有反賊能夠有這樣的戰鬥力。

聚陽門的宗主也說道:“如果郭宗主說的是真的,那就有些麻煩了,依靠著金重來,怕是不好誘殺這兇手。”

“是的,這兇手幾乎不可能在現在的幾家反賊勢力裡面,他單打獨鬥,應該是單個的反賊。”奇珍閣的宗主分析著。

這一層推斷,並不難判斷出來。

如果兇手來自於問鬥勢力,或者其他幾家反賊勢力,那麼該勢力坐擁如此有手段的修士,肯定會有所行動。

例如,兇手來自於問鬥勢力,那金重來那邊沒理由不知道,畢竟問鬥勢力會利用兇手的特殊本領去行動,兩家勢力一起配合,總比兇手單打獨鬥的效果要好。

沒這種事發生,說明兇手不會來自於問鬥勢力。

而兇手假設來自於另外的反賊勢力,同樣地,該勢力坐擁這種級別的兇手,一定會配合兇手,而不是讓兇手一個人行動。此外,該勢力也會主動聯絡問鬥勢力,告知最近幾起役使妖獸攻擊靈宗據點的事情是他們的人做的。

偏偏這些情況都沒有出現,那兇手就只可能是單獨的反賊,還沒有加入反賊勢力。

“郭宗主,兇手是反賊的判斷,建立在兇手的目的是攻擊時空城的這一條上面,這真的是兇手的目的麼?”御獸宗的宗主師元朗忍不住發問了。

郭群其反問:“除了這個原因,還有找得到其他的麼?”

白儒門的宗主以出色的思維縝密的特點,在各大宗主中比較出名,此刻出聲道:“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師元朗立即問

道。

其他人也很感興趣,畢竟知道對方說話不是那種隨隨便便興起就說的人。

白儒門的宗主沉聲說道:“這反賊三次行動,都是針對的靈宗,具體分析的話,第二次時比第一次對靈宗製造的損害要大了不少,以至於讓靈宗不得不懷疑是御獸宗內部有內鬼,結果還是師宗主發下了心魔誓言,靈宗和御獸宗才沒有起衝突,但也因此開始對兇手上心,不單單是靈宗和御獸宗怕兇手胡來,咱們這十家宗門也是如此,所以十二家宗門才很快達成了共識,一起派出修士大軍,進入了妖獸世界,要追查兇手的下落。”

“在妖獸世界,咱們的修士大軍沒有收穫,忙活了十幾天後顆粒無收,只能是退去,從妖獸世界離開,然後緊跟著兇手就製造了第三次行動。兇手除了是要嘲諷咱們外,似乎還有另外一層目的,因為兇手早不行動,晚不行動,剛好在修士大軍離開的時候就行動,有點目的性的樣子。”

他說到這兒,停下來喘口氣。倒不是要故意卡在這兒不往下說,調別人的胃口。

聚陽門的宗主直接道:“然後呢?我還沒有猜到接下來你要說的話。”

其他人也是如此。畢竟此刻不會去順著對方的話思考,只等對方將結論說出來。

白儒門的宗主接著說道:“修士大軍撤出妖獸世界,其實是伴隨著另外一件事的,那就是各家宗門的人手迴歸,可以有精力和人力配合金重來了,所以風洞勢力才和問鬥勢力繼續啟動那個鑑別反賊勢力的行動,所以如果沒其他變故再發生的話,風洞和問鬥勢力的行動會繼續進行,現在變故出現,也許這個兇手這麼做,就是為了繼續阻止風洞和問鬥勢力的鑑別行動,讓行動擱置下來。”

眾人一聽,發現確實無法反駁。就和郭群其提的假設一樣,現在的這種假設也是存在的。

不過,如果順著白儒門宗主的這種假設往下想,就有意思了。

師元朗就皺眉道:“兇手第二次、第三次都是這個目的的話,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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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攔風洞和問鬥勢力的鑑別行動總得有原因吧,可真找不出原因啊。”有人出聲,和師元朗一樣,有著相同的疑惑。

大家看向了白儒門的宗主。

後者說道:“我說下自己的看法吧,問鬥和風洞勢力合作,是要區分出來誰是反賊勢力,誰不是。而兇手阻攔,說明不想這個目的達成,如果兇手是我們十二家宗門的人,沒理由阻攔,畢竟代表我們的風洞勢力,巴不得鑑別行動快一些成功,如果兇手是真正的反賊,他單打獨鬥,之前大家也分析過了,他不會是幾家反賊勢力裡的人,是一個單獨的反賊,順著這個思路看,他的目的也許是在提醒問鬥勢力,讓問鬥勢力遠離風洞勢力。”

白儒門的宗主又補充了一句,“兇手有可能是在幫問鬥勢力的忙,透過阻攔的方式,避免問鬥勢力繼續和風洞勢力合作下去。”

“這不可能,”師元朗搖頭,“如

果是這樣,兇手肯定是知道了風洞勢力的真實身份,但兇手怎麼知道的?你也說了,兇手不是咱們十二家宗門的修士,他從哪裡知道風洞勢力的身份的?”

“是啊,何況假設兇手知道了風洞勢力的身份,擔心問鬥勢力中招,那兇手為什麼不直接去提醒周猿,反而要費力不討好地一個人曲折行動?”郭群其同樣也有疑問。

白儒門宗主有自己的想法:“兇手是一個人,缺少和問鬥勢力對話的渠道,聯絡不上週猿,所以需要先自己製造一些行動,被問鬥勢力知道,然後才能暗中放風出去,接觸上問鬥勢力。”

郭群其很想說這推測就是在扯淡,可發現對方的一整套推測,居然能夠站得住腳。

於是郭群其說道:“那好,現在關於兇手御獸對付靈宗的目的,就有三種可能了,一種是他拿御獸行動練手,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役使數量駭人的妖獸直接衝擊時空城,第二種是他知道了風洞勢力是假冒勢力,在試圖提醒問鬥勢力,兩種可能有一個共同點,兇手被認為是單打獨鬥的反賊。”

“而第三種可能,是兇手不一定是反賊,只是純粹地仇視靈宗或者十二家宗門,想要靠御獸行動,對付咱們。”

“還有沒有第四種可能?”郭群其接著問道。

沒人說出其他的可能性,大家沉思了好一會兒,想不出來。這也意味著兇手的目的,就是這三種之一了。

他們自然不可能猜到是問鬥勢力故意阻攔鑑別行動的,畢竟對他們來說,現在問鬥勢力百分百信任風洞勢力,只會想著儘快完成鑑別行動。

所以他們壓根沒往這方面去想。

“分析出了三種可能性,但我們要怎麼對付兇手?”師元朗問到了最直接的一環。

討論兇手的目的之後,最重要的,無非就是找到辦法,抓獲兇手。

大家都看向了白儒門的宗主。

畢竟第二種可能性是對方提出來的,對方想的更遠一些。

白儒門宗主也沒有藏著掖著,說道:“第一和第二種可能,兇手是單打獨鬥的反賊,不管他是要攻擊時空城,還是要提醒問鬥勢力,他應該都明白一個人成不了事,遲早回去主動聯絡問鬥勢力,咱們要做的,第一是留意靈界暗處的風聲,畢竟兇手可能會放出風聲引起問鬥勢力的注意,第二就是觀察問鬥勢力的反應,只要兇手和問鬥勢力接觸上了,問鬥勢力無非就是兩種反應,一是相信兇手,遠離風洞勢力,而是不相信兇手,繼續親近風洞勢力。”

“所以這一切還得靠金重來,需要金重來隨機應變,去探得周猿那邊的口風。”

“至於第三種可能,那兇手很可能不會去和反賊聯絡,會專注於單打獨鬥,咱們恐怕就沒什麼好辦法了。”

幾人聽了,自然都有些失望。畢竟問題終究還是沒有解決。

兇手法外逍遙,他們卻基本只能靠金重來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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