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重月看著宮天歌臉上的冷笑,心中頓時瞭然了,也沒有說話,沉默著上前一把提起那兩個昏迷的人,就退了出去。

宮天歌留在原地守著溫湯,側耳靜靜聽著隔壁傳來的談話聲。

韓清和木亞欣不知道在說什麼,聲音窸窸窣窣的,饒是宮天歌這樣五感敏銳的人也聽不出來,索性也不去想了,左右只是韓清編出來的一大堆糊弄木亞欣的話。

而很快,蕭重月就拎著一個昏迷了的男人回來了。正是王越。

宮天歌上前檢視了一番,看著王越昏迷不醒,很滿意地笑了笑,然後手腕一番,拿出一個小玉瓶,嘴裡嘀嘀咕咕地道:

“我可真是大人有大量,不僅沒有整你,還特意把美人送到你邊上。你小子可真是有福氣……”

蕭重月聽見她嘴裡小聲叨叨的話,無奈地扯出一抹笑:算計別人還把自己說得如此寬宏大量,也就她宮天歌一個了。

緊接著,蕭重月便低下頭,道:“你給他用的什麼藥?”

宮天歌聽見聲音猛地一抬頭,嘴唇差點滑擦過他的側臉,看著那深邃的瞳仁,她突然就紅了臉,低下頭支支吾吾地道:

“你管這個做什麼?反正是好東西,搞不死人的。”

“呵……”

頭頂傳來男人愉悅的低沉笑聲,蘇得人半邊身子都軟麻了,低音炮好聽得讓人耳朵要懷孕。

宮天歌被這聲笑弄得心裡小鹿亂撞,喂藥的手都抖了抖,不自在地紅了臉。

蕭重月看著那低著頭的小人兒,明明耳朵根都紅了,還裝著一臉淡定地幹壞事,他的人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那等之後,你可願意把這藥也給我一顆?”蕭重月低頭看著她,沉聲問道。

宮天歌低著頭,自然沒有看見頭頂的男人嘴角露出的一抹笑,只是聽著這語氣,她就害怕了,乾笑著道:“阿月……這……這藥你不用……”

“我不用?你的意思是……現在的我就足夠讓你滿意了嗎?”

完蛋了!

宮天歌的臉頓時跟煮熟了的蝦子似的,騰的紅了,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抖抖索索地喂藥,還被身側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從她手裡拿出那枚紅粉色的丹藥,塞進了王越嘴裡。

蕭重月揉了揉宮天歌的小腦袋,沉聲道:“天歌,走吧。”

宮天歌愣愣地被他牽起來,若是仔細看,都可以看見她頭頂都快羞得冒蒸汽了,直到快走出門口,她才猛地反應過來,拉住了蕭重月,急急忙忙道:“不行不行,我們得留在這,要不然我們走了,嫌疑就大了。我們找個地方先藏起來!”

蕭重月順從地被她扯著走,漆黑的瞳仁裡閃爍著晶亮的眸光,一向冷漠如冰山的臉,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掛著一抹淡淡的笑,讓人看得毛骨悚然。

像是一隻心情極好的雄獅,突然準備開飯了,正在舔爪子,梳理自己的毛髮,眼底閃著捕獲獵物的光芒。

宮天歌渾然不覺自己被某人盯上了,正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之中。

那邊的王越中了藥,喉間發出沉重的喘息,自己無意識地在那撥弄著衣服,臉上泛著不正常的酌紅。

蕭重月看著宮天歌這樣興奮地盯著別的男人,不悅地皺了皺眉,伸出大掌把她的眼睛給捂住了。

視野突然被擋住,宮天歌不悅地蹙了眉頭,正想要抗議的時候,二人突然聽見了溫湯外面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聽聲音,只有一個人。

宮天歌趕忙把蕭重月的手給抓了下來,看向門口,果然就看見了韓清在那張望著什麼。

只是溫湯裡熱氣氤氳,一時間還真的辨別不出裡面有幾個人,韓清便輕輕叫著唐海的名字,一邊往裡走。

雖然熱氣很重,但是卻完全阻擋不住宮天歌和蕭重月這樣五感敏銳的人,一眼就看見了那邊的韓清,鬼鬼祟祟的,臉上還帶著興奮。

宮天歌心中嗤了一聲,就是你想算計我?

蕭重月則陰沉著臉,緊緊地盯著韓清。

韓清一走近,就突然被霧氣中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隻大手給抓了過去,韓清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就被人給狠狠壓在了地上。

緊接著,就是嗤啦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

宮天歌眸光一閃,知道事兒已經成了,對裡面傳來的驚叫聲和喘息聲充耳不聞,和蕭重月一起離開了。

二人攜手走到外面,就看見了幾個還留在這談天論地的人,其中一個,就是吳守康,正拉著白清源熱切地討論著詩詞歌賦。

就連離得老遠的宮天歌,都看出了白清源臉上的不耐煩和不情願。

而白清源一眼掃過來,看見了宮天歌和蕭重月兩個人,眼睛都亮了,看著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看著救世主似的,直接把吳守康扔在原地,自己大步朝他們走了過去。

“蕭大哥,蕭夫人,你們怎麼出來了?不再多泡一會兒?”

在白清源背後,吳守康看見這兩人,臉色頓時變了。

這變化十分細微,卻被宮天歌給完完全全看進了眼裡。

蕭重月淡淡地道:“這溫湯沒有蕭府的溫泉舒服,內子泡了一會兒就要出來,我們便一起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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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紛紛咋舌,果然是少將軍,財大氣粗,竟然在府裡開了一座溫湯池,看樣子應該還是天然泉眼。

那比起風月小築這樣半天然半人工的溫湯,自然是比不了的了。

而就在幾人談話間,溫湯內突然響起了一陣驚慌失措的呼叫聲,像是女子受了驚。

幾個男人對視一眼,都想去英雄救美,但也知道男女有別,一時之間也左右為難,只能面面相覷了。

而宮天歌卻注意到,那邊那個吳守康,神色大變,剛剛還能勉強保持鎮定的,現在已經完全慌亂了,這眼神飄忽,坐立不安的樣子,簡直就是在擺明了告訴別人,裡面出事了!

宮天歌眸光閃了閃,笑道:“哎,不會是有人在裡面滑倒了吧?這裡頭池子可滑溜,萬一滑倒了可一不小心就淹著了,要不派幾個婢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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