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太不對……

唐海的反應……哪怕她沒有一絲一毫露出破綻,也讓人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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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白清煊皺起眉頭,審視地看著唐海。

哪怕被他這麼盯著,宮天歌也沒有什麼變化,表情依舊是淺淺淡淡的笑意,彷彿他的目光恍若無物。

白清源痴迷地捧著茶杯小口小口地喝著,對旁邊的動靜視若無睹,眼睛裡只剩下手中那精緻小巧的白玉杯。

蕭重月卻將白清煊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眼眸不由得危險地眯了眯,警告地看了白清煊一眼。

“蕭夫人,你真的只覺得惋惜嗎?”白清煊緊緊皺著眉頭,看著宮天歌。

宮天歌正要伸手倒茶,聞言伸出去的手都僵住了,明顯頓了一瞬。

“如此天才,一次傾覆,便是將滿門都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清白光輝毀於一旦,被奸人害得連一個名聲都沒了,難道,蕭夫人心裡只有痛惜?!”白清煊聲音拔高了一度,俊秀的臉上多了激動,眼底都染了些紅暈。

宮天歌臉上緩緩落了冰霜,清澈的黑色瞳仁裡寒光閃爍,看向白清煊的表情多了一些威壓。

白清煊冷冷地和宮天歌對視,兩人無形之間竟對峙了起來,一時間硝煙四起。

蕭重月在旁邊靜靜地朝宮天歌身邊側了側,無形的氣場釋放出來,將白清煊壓迫在宮天歌身上的壓力給輕鬆卸了。

白清煊皺了皺眉頭,看向宮天歌,眉宇間威嚴不減。

一旁的白清源連眉毛都沒抬一下,依舊靜靜地喝著茶,看著這周圍繁複絕美的梨花花海,甚至還悠哉悠哉地砸吧著嘴。

宮天歌靜靜地看著他們,驀地嘆了口氣。

“罷了。”宮天歌突然道,幾個男人都瞬間看向了她,只聽得她接著道:“你們都先出去吧,白少爺,有些話,我想單獨對你說。”

聽見這個,蕭重月的臉色唰地變了,看向宮天歌的眼睛裡多了幾分不贊同,不悅地多看了她幾眼。

可宮天歌卻安撫地朝他笑了笑,隨即看著白清煊道:“白少爺,您覺得如何?”

白清煊這會兒,心頭一鬆,臉上的笑容真實了不少,笑道:“自然可以,清源,你和蕭少將軍離開片刻,沒有叫你時不準輕舉妄動。”

“好嘞!”白清源粲然一笑,隨即對著蕭重月那張臭臭的臉笑道:“走了走了,我哥不會欺負你家小媳婦兒的,咱哥兒倆出去聊聊,走走走!”

蕭重月被白清源拽著,竟絲毫沒有動彈,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白清源就像是被冰刀割了一下似的,觸電一般鬆開了蕭重月。

只見蕭重月冷冷地看向白清煊,道:“有他這麼一個前車之鑑在,我可真的不敢相信他哥哥的德行又能好到哪裡去。”

白清煊臉一沉,轉頭狠狠瞪了白清源一眼。

究竟怎麼回事?居然還能讓蕭重月捏住這種把柄?白清源平日裡就是再胡鬧,應該也沒那個膽子做出強搶別人家老婆的缺德事兒來!

更何況,這個還不是一般人,蕭重月和唐海,他們哪個都不想惹!

白清源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他根本什麼都沒幹好不好,就那次不小心抓了人家手腕,還是因為一不小心太激動了才……他根本就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宮天歌按住了蕭重月的手,笑著道:“放心,若有事,我叫你。”

“嗯。”蕭重月沉沉地點了點頭,警告地看了白清煊一眼。

那一眼裡蘊含著的怒意和警告,險些讓白清煊嚇退了。

可蕭重月還是只看了他一眼就走了,只是走之前分出了一縷元神留在院內,死死盯著白清煊。

白清煊自然是察覺不到這縷元神的存在的,只是這一切卻瞞不過宮天歌的眼睛。

可宮天歌卻只是俏皮地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倒是看了蕭重月一眼,黑色的眼睛裡閃爍著亮光。

蕭重月這才安下心走了出去。

一下子院子裡就只剩下白清煊和宮天歌兩個人,風一吹過,梨花雨簌簌落下,落在了青石桌上,顯得莫名有些冷清。

白清煊緊緊地盯著宮天歌,事到如今,他已經確信了面前人的身份,只是,這最後還有一點點的不相信,需要她自己親口承認。

宮天歌嘆了口氣,良久,才道:“白大哥。”

一聲白大哥,像混合著無聲無息的一句輕嘆呢喃,其中夾雜著多少令人無奈的哀痛與惋惜。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宮天歌無奈一笑,看著白清煊,臉上帶了幾分妥協。

白清煊笑了,這回他是真的笑了,笑得很開心。

“我剛剛提到你,你一不問此人身份,二不問她如何身亡,像是早就猜曉了此人究竟是誰,我便有了猜測。

再結合你作為唐海的身份,從開始崛起到如今一步登天,我就是再傻,也能猜到了。”

宮天歌垂眸,突然輕笑了一聲,道:“也是,以白大哥的聰明才智,看出我的身份只是遲早之事,也就白清源那個傻小子,一天天的什麼都不知道,還在那傻樂呢。”

白清煊也勾起唇,道:“他心思單純,這樣也好。”

說完,就臉色一僵。

話說出口,才發現這話不對。

心思單純,便不容易遭人惦記。而宮天歌,就是表現得太過早慧了,才會一次次被人陷害針對。

到最後,那些人更是直接做出了釜底抽薪的決定,直接將一整個世家大族狠狠傾覆。

宮天歌倒是淡然一笑,道:“白大哥不必如此緊張我,事情過去了這幾年,我不會像從前那樣衝動了。”

白清煊有些緊張地看著她,畢竟任是誰遭遇了那場大禍,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平淡吧,更何況是她……

而且,奇怪的是,現在的宮天歌,已經完全沒有了從前的那些影子,只有偶爾算計別人時流露出來的眉飛色舞,才能隱約看見那俏皮的模樣。

但無論是眉眼,還是身形,甚至是這一身弱不禁風的模樣,都和從前的宮天歌太不一樣了。

就像……就像是一個被抽走了大半魂魄的她,渾渾噩噩地遊蕩在這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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