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塵看著這情況,頓時松了口氣,上前拉上素素的手便退出來了,柔聲道:“好了,現在希翎哥哥回去睡了,素素也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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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看來雲哥哥勸人的能力還沒有我強呢!”
“是啊!素素最厲害了,希翎哥哥看樣子還是最聽素素的話。”雲逸塵淡淡笑著應和,把人給塞回了外間的小床上。
素素在床上不一會兒就又睡著了,而一旁一直看著她的雲逸塵,一雙瞳仁卻是越來越清冷。
這個素素……
他不知道為什麼素素會跟過來。
他們一行人上路後,幾乎是日夜兼程趕回漠城,一路上片刻都不敢耽擱,把希翎送回來,一切都是黎塵和他安排的,自認一點蹤跡都不會讓旁人知道。
除了宮天歌和蕭重月,應該再無旁人會知道如今的鎮國將軍府還藏了個靈犀。
可是就在他們抵達漠城的第二天,素素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將軍府門口。
問她是怎麼來的,她只說是想念希翎哥哥,便尋著他們的尾巴跟上來的。
哪怕是一直寵著這些孩子的雲逸塵,如今都不得不對她起了幾分提防。
更何況之前梁媚死的時候,他就覺得和素素有關。
哪怕那時一點證據都沒有抓到,他也不能就這樣汙衊她。
如今素素不請自來地找上門,讓人怎麼能不起疑心?而且她這樣一個小孩子,到底到哪兒找來的渠道跟著他們的呢?
宮天歌和蕭重月那邊似乎也一點風聲都沒露,是他們安排的?還是他們也不知道?
雲逸塵看著素素寧靜甜美的睡顏,陷入了沉思。
而宮天歌和蕭重月這邊,卻是已經雙雙黑了臉。
就在剛剛,顧城和顧亭深兩人鬥得難捨難分。雖然顧亭深露出了頹勢,可兩人卻還能膠著地纏鬥一會兒,待會兒只要蕭重月不著痕跡地出手,就能將顧亭深救下來。
可是出乎了所有人意料的是,顧城突然像是吃了什麼藥似的,整個人的氣勢猛地拔高了好多,原本已經疲累不堪的狀態一掃而光,就連靈力也增長了好多。
宮天歌和顧亭深同時喊道:
“秘術?!”
顧亭深眼睛死死地瞪著,佈滿血絲的眼裡滿是不敢相信,他震怒地看著顧城,雙手都顫了起來,看向顧城。
而宮天歌卻是臉色黑沉,緊緊看著顧城略微有些猩紅的眼睛。
這種秘術,應該早就已經不再流傳於世才對。
為何顧城還會擁有這種手段?
蕭重月在一旁,眸光頓時冷了下來,剛想要衝上前去阻攔顧城,就看見他身影宛如魅影一般閃爍,早就已經粘上了顧亭深。
嗤——
尖銳的劍刃沒入顧亭深的胸口,正中心臟。
他甚至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連胸口上直直插著的劍都沒有心思低頭去看一眼,只是艱難地抬著頭,對上顧城略微顯得有了幾分瘋狂的瞳仁。
顧亭深張了張嘴,卻只有血液從唇邊溢了出來,他連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就猛地低了頭,眼睛裡的神采一點點黯淡,整個人隨即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蹭”的一聲,顧城將劍刃抽出,顧亭深的身體徹底失去了支撐,撲通一聲悶響,便落到了地上。
宮天歌一手猛地抓住了窗邊的木檻,緊緊地看著這令人神思震顫的一幕。
就連蕭重月,這一會兒都被震撼地說不出話來。
更別說旁邊將將停下戰鬥的眾人,看著最中間的顧城和顧亭深的身體,不敢出聲。
原本戰鬥得酣暢淋漓的所有人,都停住了手,一時間,小巷內只剩下了嘀嗒滴答的聲音。
是哪裡發出來的聲音呢?
是顧城手裡的長劍,微微垂下,上面粘稠的血液順著劍身滴下。
宮天歌看向蕭重月,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他們兩個自詡聰明,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顧城居然有如此手段!更沒有算到他們父子二人居然,真的已經發展到可以互相殘殺的地步!
怎麼會這樣?
宮天歌這會兒甚至連站著都有些吃力,扶著旁邊的窗戶,有些脫力地捂住心口。
可還沒等她喘上氣,蕭重月就臉色猛地一變,一把攬過宮天歌的腰,還沒讓她反應過來,就迅速一個閃身離開了原地。
就在他們二人消失的瞬間,顧城的身影就猛地出現在了這裡。
顧城的眼底還帶著猩紅,目光宛如實質,環顧著小破屋四周,卻沒有發現什麼。
於是他便默默轉過身,突然,顧城又猛地僵住了身子,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只見他慢慢悠悠地走上前,饒有興致似的看著窗戶。
那積滿了灰塵的木檻上,有一個鮮明的、纖細的手印。
顧城略微勾了勾唇,隨即又是輕飄飄一個閃身,離開了小破屋。
“家主——”
顧亭深帶來的人撕心裂肺的喊聲響徹整個村莊,顧城卻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已經在地上僵冷的顧亭深,便帶人離開了。
離開的路上,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
蕭重月帶著宮天歌飛速急掠,一直逃到了村莊外進二十多裡地的荒蕪田野間,才停了下來。
方才的顧城,竟有一種讓他都莫名感到一絲膽寒的氣勢!
就連宮天歌,竟然都沒能及時感知到顧城的靠近!
二人停了下來,宮天歌也是有些心有餘悸,倚靠著蕭重月的身子輕輕喘息著,默默感受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跳。
良久,蕭重月才道:“他這秘術,想必未來好一陣子是不能再用了。”
“那是自然!要還能連著用,還要不要人活了?”宮天歌怒聲罵道,這個顧城,亂了他們所有人的計劃!
可話說回來,方才顧城應該也是被顧亭深給激狠了,才會這樣做的。
畢竟是他們沒有準備妥帖,讓顧城有了機會突圍。
宮天歌嘆了口氣,無力地倒在了麥子地裡,也不看壓沒壓壞麥苗,仰頭看向即將亮堂起來的天空。
“怕是顧亭深的死訊,不出兩日便會傳回幽州了。”
一任家主就這樣說沒就沒了,而且還是死在自己的親生兒子手上,說起來可真是令人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