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天歌輕聲笑了笑,道:“我是林老夫人派進來給林家主問診的。”
“你?”此人上上下下掃了眼宮天歌,不屑道:“我不用助理,你出去吧,一個黃毛丫頭,別在這添亂!”
宮天歌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問道:“不知您認為,林家主是為何如此?”
雖然宮天歌看上去是在擔憂地看著林業明,可注意力和餘光卻大部分都集中到了身邊的這個男人身上。
她敏銳地發現了他手裡正拿著幾枚銀針,看上去像是要針灸。
“是中毒。”
“哦?中的是什麼毒?”宮天歌接著問道。
“你……”那人沒有回答,可表情卻是快速閃過了一絲明顯的驚慌,隨即又故作鎮定,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些什麼?告訴你了你也不懂!去去去!邊兒上呆著去,對了,順便在旁邊給我擦擦汗吧!”
那人語氣還算正常,若不是宮天歌看見他有些賊兮兮的笑意,幾乎都要以為他是真的單純想讓她給他擦汗呢!
宮天歌冷笑了一聲,道:“你怕不是想要我留下來擦汗,是想讓我留下來給你當替罪羊吧?”
說著,她右手如閃電般擒住了他的手腕,宮天歌本就精通手上的穴位,這會兒微微一使勁就讓他右手瞬間沒了力氣,夾在指縫中的幾枚銀針也全都落了下來,
宮天歌輕輕笑了一聲,可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就感到了頸邊一陣突然的刺痛。
“哼!還想暗算我?嫩了點!你就乖乖呆在這兒吧,一會兒等爺我幹完了被安排的事,你就當行好事,給爺頂個罪。放心,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給你燒些紙錢的!我這輩子都會感謝你的……呃呃……”
這男人的聲音頓時停住了,他試探著張了張嘴,卻發現發不出一點聲音,臉上猙獰的笑意瞬間凝固,目眥欲裂,瞪著宮天歌。
宮天歌用力按住脖子上的傷口,冷冷地看向男人,笑了笑,道:“別啊,現在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就想急著過清明了啊?”
這個男人也真是夠陰險的,居然隨身攜帶毒,方才右手上的銀針也不過是他的障眼法,宮天歌本以為他要對林業明下手,沒想到竟是在左手上藏了帶毒的銀針來扎自己的!
就是她都沒有注意到這一招。
可宮天歌的反應速度豈是這個男人能比的,手腕一翻,就多了一枚銀針在手上,瞬間封了他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只有一雙眼睛還能看。
宮天歌做完這一切,很快就感受到了大腦裡的一陣眩暈,立刻咬緊了舌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轉而開始治療。
看著林業明黑氣沉沉的臉,宮天歌的心也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
情況不容樂觀,下給林業明的毒,看上去毒性很強。
可宮天歌沒有慌亂,很快從右手喚出九心海棠,纏在了林業明身上。
旁邊的男人看見這一幕,眼睛都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這這這!
這是什麼?
這個女人她……她是靈師?看這樣子……她是治療師?!
等等!這個花……他怎麼感覺似乎有點熟悉?
宮天歌沒有搭理旁邊的人,只是全神貫注地沉浸到了林業明的身體內部,開始用九心海棠解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室內,宮天歌額頭上很快就佈滿了細密的汗珠,精神緊繃到了極致,操控著林業明體內的血液流動,把毒素慢慢透過九心海棠而吸收到自己體內。
雖說這樣做會對她造成一定的傷害,可此時此刻情況緊急,林業明本身身體也不好,她沒有別的選擇,必須儘快把毒素清空。
更何況九心海棠本就生命力旺盛,就這麼吸收一下毒素,過個幾天就會恢復正常。
於是,宮天歌操控著自己的所有精神力和靈力,林業明體內的毒素就這樣一點點被她吸收到了九心海棠中。
而屋外,等待的煎熬也一點都不好過。
起初,林玉的表情十分自信。
那裡面的人也是她安排的,估計再用不了多久,唐海就能灰溜溜地出來了。
這麼一來,不僅林業明死了,唐海還順帶著沾了腥,她這一招就是一箭雙鵰!
她原本也沒有想到唐海會來,原本想著她可能會擔心真是自己的藥出了問題,不敢來呢!若真是不來,她想要把這份名頭栽贓到她身上,可就有些牽強了。
可是誰能想到,她居然來了!
唐海這個不怕死又沒腦子的,居然還真就自投羅網來了!
她就是醫術再好,到了這個網裡頭,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林玉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和興奮。
別說林業明體內的毒就難纏,就是旁邊那個煉藥師,也是她精心挑選的!絕對能把林業明給不聲不響地弄死,然後栽贓到唐海身上!
這麼一來,鐵證如山,唐海再想怎麼逃也逃不出去了!
林玉這麼想著,心裡簡直要樂開花。
最近她的運氣真是太好了!不管是和凌肖那邊的生意進展,還是和他本人的進展,還是在林家的地位,都順風順水一路向好!
林玉情不自禁地開始打量著這兒的裝飾,每一樣都是奢華又低調,很快……這些東西,都會是她的了……
林老夫人冷冷的目光掃過全場,就看見了林玉不加掩飾的表情,心中厭惡更甚,卻沒有說什麼,只默默地在心中冷哼了一聲,偏過頭去。
林翰文坐在她身邊,臉上卻也是有些緊張地繃著。
這樣等著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給人慢刀子割肉似的煎熬。
外面原本還是正午的天,漸漸轉了暗,眼看著就到了晚飯時候。
這時候林翰文已經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走動了一圈。
“翰文哥哥……”
林翰文正心焦氣躁,就聽見了身後傳來的一聲嬌滴滴的喊聲,轉過頭去一看,就看見是文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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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文哥哥,你怎麼不坐坐?我看你轉了好久了。”文菱走上前,作出了一個自認為十分溫柔大方的笑容。
林翰文眼神微微冷了冷,往別處又走了幾步,道:“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