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武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想來想去也覺得宮天歌的提議無可厚非。
以自己的實力,奪得其中的大半絕對不成問題。
可是這幾個人……樊武陰沉的目光掃過宮天歌幾人。
感受到他的注視,宮天歌輕笑一聲道:“我們不會出手……”
聞言紅胭徹底急了,臉色難看地看著宮天歌。
他們是來幫自己的,她不能做什麼。可眼見著來了幾個強者,居然非但不幫著自己奪產業,還上趕著把地契往別人手裡送。
紅胭拽了拽宮天歌的衣角,這點小動作不偏不倚落在樊武眼裡,“哈哈!紅胭,你這朋友似乎和你也不是一路子的啊!沒關係,無論你來不來挑戰,我都會留你一命的!”
紅胭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她還能看不出來這些人腦子裡想的什麼嗎?只是如今,她實力不足,只能靠著宮天歌。
她焦急地看了宮天歌一眼,話都說出來了,難道真的要她分了這些錢嗎?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她一開始可沒想著分給別人!
“唐姑娘,你幫幫忙,以你的實力一定能全拿過來。我和你對半分,怎麼樣?”
“那怎麼行?這可是喬餘深的產業,我一沒出人二沒出力,這錢我不能拿。”
紅胭覺得再和她說兩句話,自己就要繃不住了。
呼……
她長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輕輕轉動了書架上的一個花瓶。
只聽見傳出一陣齒輪轉動發出的咯吱聲,書架緩緩轉開一個容一人透過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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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胭走進去拿喬餘深放好的銀票還有地契等等。
趁著這個空擋,樊武陰沉的眼神肆無忌憚地在宮天歌幾人身上掃著。
“樊老大,這幾人好像不好惹啊!咱們萬一著了他們的道怎麼辦?那女的一出手就把老七的手給切了,我們可不是她的對手!”
“哼!就一點雕蟲小技就把你們嚇著了?待會兒可別嚇破膽了給我丟人!”
“哎,怎麼會呢,小的們就是擔心那幾人太……”
“嗯?太什麼?你這意思是……我打不過那倆病秧子和一小白臉?”
小白臉鏡一:……
病秧子宮天歌:……
病秧子青梔:?你姑奶奶哪病了?我看你有病!
“哪裡哪裡,樊老大你是我們中最強的,對付那麼幾個毛孩子自然不在話下。”旁邊那人諂媚道。
青梔白了白眼,那樊武也就靈王二星的實力,就鏡一一人就能把這一屋子都收拾了,也敢如此叫囂?
好一會兒過去,紅胭才走出來,手裡還端著一個黑沉木盒。
“這裡有這些年喬老爺累下的產業,一共三十萬兩銀票,還有十三張紅契,其餘的是雲雨樓和其他四個場子的令牌。”
一見這些,房內幾人的眼神頓時變了,眼冒精光地盯著這個盒子。若是目光能成實質,那一沓紙就要燒出洞來了。
宮天歌暗自咋舌。外界都說喬餘深窮,比起另外的大鱷確實如此,三十萬兩也就夠徐莫天買個丹藥揮霍的。可這些家底卻也著實能讓人眼紅了。
就坐在這的這些人,原先也都是喬餘深一個個培養起來的手下,從亡命之徒變成體弱賣命的,手裡拿到的錢雖說不少,可比起佔大頭的喬餘深也肯定是少了不少。
於是喬餘深一落難,所有人都像一隻只餓犬撲上來撕咬這塊肥肉了。
紅胭著急又生氣地看了看一臉淡然的宮天歌,實在摸不透這人是什麼意思。可她就是不仰仗宮天歌,也只能落得被這些人侵佔得一分不剩的下場,甚至自己還只能委身於這些自己向來不屑與之為伍的粗人。
感受到紅胭的注視,宮天歌默默偏了偏避開,低頭摩挲著手裡精緻的暖爐。
小小一個,從我們還能看見裡面的紅光。前陣子蕭重月說銀炭燒的不夠暖和,特意換了火靈石,據說是從獸族手中換來的,一兩千金、有價無市的寶物,小小一顆能燃得更久,溫度也是熾熱的。青梔都得用靈力護住手才敢拿起。
而對宮天歌來說,就僅僅是溫暖罷了……
寒霜降的毒性讓她的身體都冷了,有個暖爐也聊勝於無。
“三十萬的銀票,十三張紅契還有五間鋪子的令牌,為三個彩頭,二人交戰勝者得。現在開始挑對手吧。”紅胭見宮天歌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無奈嘆了口氣,宣佈了規則。
“好!”樊武一拍桌子,爽朗一笑,道:“我,樊武,喬老大副手排行第一,靈王二星戰靈師!”
說著,站起身來開啟靈體,暗黃色的靈力形成一道道光幕籠罩著他壯碩的身體。原本就隆起的肌肉在靈力催發下青筋暴起,連身高也長了幾寸,暴漲的肌肉將外衣都繃到了隨時要炸開的程度。
“熊靈體?”宮天歌有些詫異,隨即眼睛裡掩飾不住的濃厚興趣,意味不明地道:“不錯……”
紅胭被這沒頭沒腦的兩句話繞暈了頭,但她畢竟也算是靈光的,頓時有些猜到了宮天歌想要做什麼,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在這坐著的一共六個喬餘深的副手,以樊武為首的四人,另外就剩了一個既沒實力又沒什麼眼力見兒的元木了!
讓樊武和元木爭嗎?元木不過七星靈宗怎麼可能爭得過樊武?!
到時候樊武贏了,他們那邊五個人,一個靈王四個靈宗,自己這邊,除開這個姓唐的姑娘實力莫測,另外兩個看上去也不是能打的呀!
其實也不能怪她看不出來,只是青梔和鏡一是暗衛出身,第一要領就是收斂氣息,與樊武這些打打殺殺的人不同,他們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的靈力威壓收斂得乾乾淨淨,這樣才能做更好的偽裝。
宮天歌看了看房內的幾個人,清了清嗓子,道:“雖說這錢是打贏了就能都拿走,可是這麼一大筆錢一時半會兒也花不掉,若非兄弟情深,還真是不會拿出來送人的……大家來這也都是想要多拿點走,所以大家都盡全力,能搶多少是多少!”
好一番動員的話,座下幾人卻是心思各異。
他們能不知道現在就是把錢擺在桌上讓他們搶嗎?
可要是打得過樊武,他們就上了,還會甘心讓他佔大頭嗎?誰不知道樊武若是得了這筆錢,定要先和他那個叫樊英的兄弟分了,落到他們手裡根本沒多少!
兄弟情深?還真他媽是兄弟情深!
“對了,規則再說一遍。兩個人打一場,贏的人就能拿走這三者中的一個,只有三樣,可得抓緊時間哦。”宮天歌又幽幽地補了一句。
這一句話像一粒石子激盪進了一潭死水。
是啊!
那些人眼睛一亮。
贏了就能拿走,那就能避開樊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