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茉搖了搖頭,一臉擔憂地道:“少主,別說是回來了,連風信都沒帶寫的!我真是怕他……”
宮天歌安撫道:“也別太擔心。宮域他雖然年輕資歷淺,但旁邊還有趙七雲跟著,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估計是那邊的情況有些嚴重,他耽擱得久了些。”
“會不會是那邊的人給他下絆子了?”宮茉有些焦急地問道。
宮天歌沉默了半晌,這也是她擔心的問題。滄州是譚卓贇的地盤,對唐氏醫館派過去的人不客氣簡直就是必然的。
“可這也是他要經歷的,”宮天歌嘆了口氣,“我們以後還要把唐氏醫館開到開元的每個角落,這種事我們自然阻擋不了。宮域也應該嘗試著克服這些問題,更何況有趙七雲和西北軍在,能護著他一些,也好。就當是讓他歷練歷練吧。”
宮茉點了點頭,心中稍稍放下了點心。
“最近醫館裡怎麼樣?”宮天歌邊進醫館便問,放眼看過去,卻已經能看見許多康復的病人正自發照料新染病的病人了。
提到這個,宮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這才短短五天,現在已經有二十多個康復的患者了,他們好了之後不會再被感染,所以就留下來頂上了之前僕役門的職位。他們還都是自願留下來的,現在我們這裡的狀況總算是比之前好多了。可能到春節的時候,這裡的病人就都能康復了!”
“有沒有死亡的人?”宮天歌淡淡地問道。
看見醫館裡明顯輕鬆起來的氣氛,她也放心了些,可有些事情,也不是逃避就能逃避得掉的。
宮茉神色黯淡了下來,道:“從疫病最初爆發到現在,已經有八十七個人死了。”
“把人都報到韓玉那裡,最好撫卹工作。”宮天歌心中沉了好多。死亡的人數還是比她之前預估得要多了一些。
“把在這裡的煉藥師都叫到三樓,和師父學習煉製這種治療藥物的方法!之後就可以開始大批量煉製了。”宮天歌吩咐道,身上多了幾分冷厲的氣質,下命令時有一種讓人不自覺臣服的魔力。
宮茉點了點頭,就要去安排。卻看見宮天歌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便問道:“少主,你不去……”
“我要先回唐府。”宮天歌看著她,輕輕笑了一下。
“也是。”宮茉瞭然地點點頭,“您才剛回來呢,是應該先回去收拾收拾。我這就去安排,少主你就忙你的去吧!”
宮天歌笑著目送宮茉上樓,轉身便對青梔道:“把那兩個人送進暗室,馬上通知韓玉來審!”
“是!”青梔點頭,裡面便下去安排了。
而宮天歌則和雲逸塵一起坐上了回唐府的馬車。
很快,兩方人馬便在唐府門口匯合了。
韓玉安排了漠城郡守府那邊的事,而宮天歌安頓好了醫館的事情,這兩個人是已經打算好了,不把事情審個明白是不出去了。
宮天歌還沒有去管榮欣怡和譚卓贇,第一個先進的卻是老吳的暗室。
這下看來,這個人也不過是個青澤找來的小跑腿的罷了。他對他們的計劃知之甚少,被抓來這裡也就是因為在唐氏醫館鬧事罷了。
宮天歌冷冷地看著他,還沒等他開口,老吳就開始哭喊著請求了。
“姑奶奶,我真的求求你了,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事兒都交代了!我真的……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你就放了我吧!”
“放了你?”宮天歌走上前看著他,笑道,“我確實是要放了你的。只不過放了你之後誰會來把你抓走可就不一定了。你確定出去了會比留在我這裡更安全?”
老吳面色一僵,沒錯啊……那些控制著他的人見他任務失敗絕對是不會放過他的!
可是……留在這裡面對著這個女人,可真是比死了還可怕!
“我……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還是想走?”宮天歌輕輕地問了一句。
老吳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要走,我要走!”
宮天歌被他的反應逗笑了,輕笑一聲,道:“好,那你走吧。”
從她這兒出去,就是進了韓玉的人的牢房。有什麼區別?
可在老吳眼裡,這個女人現在哪怕是在笑,和凶神惡煞的惡鬼也沒什麼兩樣,都是要把人給嚇得屁滾尿流的那種!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宮天歌居然真的把他身上的繩索給解了,還拍拍他的肩膀,道:“以後好好做人,可千萬別敢壞事了。”
“好……好!我絕對……絕對洗心革面!”老吳激動得涕泗橫流!
這些日子在這個暗室裡呆的他都快發瘋了,如今只要能出去,他自然是什麼都願意說,什麼都願意做。
老吳試探著走了幾步,見宮天歌是真的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看這樣子是真的打算放自己走了!
如此發現,讓老吳激動得加速跑了起來!
他能逃離這個地方了!他能逃離這個女人了!
老吳甚至已經興奮得忘記了自己腿上的傷痛,跌跌撞撞地奔逃出了暗室。
一衝出來,他家看見了天外的陽光。
久違的……清新的空氣,陽光照在身上,這種如獲新生的感覺……
老吳一口深呼吸還沒喘過來,突然就被一根粗麻繩給捆了個結結實實。
“什麼人?!”
在暗室裡受夠了折磨的老吳,此刻又被人突襲,驚慌失措地喊了起來,眼神不安地在旁邊逡巡,想要看看到底又是誰綁住了自己。
難不成是唐海?!
只是他回頭一看,就看見了一眾穿著銀白色盔甲的士兵,正冷冷地看著他,道:“走吧!吳遠其!你不是下毒嗎?”
“我……”老吳震驚了,這……
這一連串的,到底搞什麼?
這些穿著盔甲的人是誰?看上去像是西北軍。
西北軍的人為什麼會在這兒?
半懵的狀態,老吳就這麼被稀裡糊塗地送上了囚車,往漠城的府衙送去。
而宮天歌則又溜達到了關押青澤的暗室裡頭。
“怎麼樣?想好要怎麼和我說了嗎?他們是怎麼聯絡你的?你又是怎麼下藥的?從哪裡開始下的藥?”
青澤被關了不知多久,在這暗無天日的暗室裡,早已經不清楚現在的時日了。
“想知道這些?你做夢!我不會告訴你的!”青澤冷冷地啐了一口唾沫,嘲諷地看著宮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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