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奇覺得自己真的是蠢!

蠢透了!

竟然被兩個人類連著耍了兩次!

他本以為那兩個人逃進了青阿山脈,定是找不到出來的方法的!

誰能想到,他們兩個竟然運氣這麼好,找到了一個山洞,還能恢復行動力在他眼皮子底下再一次逃了出去!

怎麼辦?

賽奇現在有些後怕了。

這個活是他自己從古蘭大人那裡攬過來的,現在接著兩次,古蘭大人給他的機會他都搞砸了,把那兩個人放走了,連根頭發絲兒都沒撈著。

這樣空著手回去,古蘭大人就能讓他空著身子爬出來!

他見過那些沒有完成任務的前任護法,都像是被吸乾了靈力一般,眼神渙散、實力大減,整個人都泛著死氣。

只有做的好的人,才能得到古蘭大人的獎賞,可他現在……

“族長,我們找到了這個……”那頭熊小跑過來,嘴裡叼著一塊黑布。

賽奇接過黑布,聞了聞,確認是那兩個人類留下的東西。

他能分辨出空氣中一樣的味道,可若是順著這股氣味找出去,進入了人類地界,不僅自己的性命不一定保得住,可能還會打亂古蘭大人的戰略計劃,

賽奇沉思一會兒,大掌猛地將這塊布揉成一團,眼神陰鬱道:“把族人召集起來,我們撤!”

“是。”

大不了回去挨頓批,受頓打。他現在能夠找到這一股味道,下次,就絕對不會再放虎歸山!如今當務之急,是回去稟報古蘭大人,詢問下一步計劃。

深夜、唐府中。

蕭重月臉黑得能滴下水來了,他們正午十分回來,現在都快子時了,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時,空氣中突然扭曲了一下,黎塵顯現了出來,半跪行禮道:“主子,老將軍吩咐,要和您今晚把布軍局和戰略安排重新商議一遍,已經召集了所有副將,就等您了。”

“讓他們商議去吧。”

黎塵像是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把打好的腹稿一股腦倒了出來:“老將軍說了,本來是昨晚要跟你一起商議,可昨天哪都找不著你,這才拖到今天,軍中法紀不容褻瀆,少將觸犯規矩要從嚴管教,否則……”

蕭重月雙眸寒涼:“否則什麼?”

黎塵明顯感覺到眼前這位主子身上突然散發出了一股寒意,身子一抖,道:“否則,少將軍的位置可以讓給別人當……”

這句話說完,黎塵在心裡抱緊了自己,生怕少將軍的怒意波及到他。

他太苦了,他們父子倆鬧矛盾,偏偏要他來當中間人傳話,兩邊跑還要兩邊捱罵,昨晚老將軍找不到少將軍,可是發了好大一通火。已經把他盤問了一通了,可他上哪去找人去?少將軍昨晚可是跑到獸族領地去了,老將軍要是知道不得直接發兵進攻?

今晚他又耳提面命地打發他來找人,讓他找不到就不用回去軍營裡了,可他也得有本事把這位帶回去啊!

可他恐慌緊張了那麼久,頭頂卻什麼動靜都沒有,黎塵心裡不停地打鼓,正想抬頭看看,就聽見頭頂傳來了一聲森冷的低笑:

“他想換,就換吧。”

黎塵小心肝抖得快爆了,他還能用這話去回老將軍嗎?那老將軍不把他頭敲破都算好的了!少將軍我們好歹也是近十年的主僕情義,你怎麼能把我往刀尖上逼呢!

或許是察覺到了黎塵的抗拒,蕭重月冷聲道:“你回去跟他說:我想回去的時候自然會回去。他要是想換少將軍,那就自己再生一個。”

黎塵感覺自己要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傳回去,估計就命不久矣了。可主子現在明顯沒有心思管他的死活,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是。”黎塵領命告退後,房內就再次陷入了寂靜。

蕭重月往後一靠,現在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終於,門開啟了。

青梔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雙眼佈滿血絲的蕭重月,儘管他現在依舊挺著腰背,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對,可青梔卻感覺到了他眼底的焦灼和慌亂。

少將軍能為了小主子這麼擔心,看來是真的上心了呀。

“怎麼樣?”蕭重月的聲音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鍾老先生在裡面看著小主子,說是這幾日要靜養,主子進去看看吧。”

蕭重月頓時站起身來朝裡間大步流星走去,窗戶就開了一絲縫,屋裡的炭爐燒得很旺,房間裡充斥著濃郁的藥味,可這一切都沒能吸引他的注意,他眼裡只剩下了一個人。

宮天歌臉色依舊十分蒼白,只是那詭異的藍色消了下去。

鍾權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沒有回頭,而是捏了捏下巴上的山羊鬍鬚,語氣中帶著絲絲嘆息:“她為了救你,可是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了。”

蕭重月隱藏在袖袍中的手有些顫抖,他靜靜走到床邊坐下,細心地把宮天歌臉頰的碎髮整理好,沒有說話。

“天歌是人類和遠古鳳凰的混合體,身上流著的一部分是遠古鳳凰一族的血脈,她體內的鳳凰火一直以來壓制住了寒霜降的毒性。可為了救你,她把自己身體裡保命的火拿來給你了。”

蕭重月手指抖了抖,震驚地僵直了腰。他沒想到宮天歌治療自己時竟是用的這種方法!

他只能感覺到身體內冷和熱不停地交換,還以為是宮天歌的藥物起了作用,沒想到竟然是她的本源之火!

“好在她自己抗擊打能力強,火焰用完了還能再重新生出來,所以哪怕現在虛弱了一點,只要日後不再動用本源之火,就還能把身體恢復到一個穩定的狀態,可若是再像這樣肆意妄為,就是我也回天乏術。”

“你既然這麼看重她,就好好派人保護住她。”

說完,鍾權就離開了房間。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救回來,現在都有些疲憊了。這一次寒毒爆發得十分兇猛,他也有些吃力了。

蕭重月靜靜地把宮天歌的手握進手心,默默溫暖她依舊有些寒涼的身體。

這一坐就是一夜。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著宮天歌的臉就這樣,從黑夜看到了白天。

直到清晨,宮天歌小扇一樣的睫毛輕輕抖動了一下,他才恍然驚醒。

“醒了?”

“你……”宮天歌愣愣地看著他,“是誰?”

蕭重月臉上的喜悅頓時僵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噗……哈哈哈!”

宮天歌看著蕭重月僵住的表情,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逗你的!我又沒摔著腦袋,怎麼會失憶呢?”

蕭重月尷尬地別開了眼,佯怒道:“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病是好得差不多了!”

宮天歌嬉皮笑臉地咧著嘴看著他,小手回握住了他有些粗糙的大掌,道:“免得你擔心嘛……”

“不想讓我擔心,那你還敢裝失憶?”

“嘿嘿……我就是失憶了,也不會忘記你的。你對我這麼好(還這麼好看),我怎麼捨得忘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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