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僕役小心翼翼地把東西給搬走了箱子,宮天歌也和青梔一起準備離開,讓鏡一找人把她看著,留到蕭重月回來自己處置。

可嬤嬤卻絲毫不氣餒,喊住了宮天歌。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少將軍的奶孃!你也敢綁我,小心我叫少將軍來把你給殺了,拖出去示眾!”

噗……蕭重月的奶孃?你也真敢說。

宮天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道:“你別光說呀,把蕭重月叫出來看看?”

“少將軍!少將軍!”

出人意料的,她竟真的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宮天歌訝異地挑了挑眉,這嬤嬤看上去不像是沒底氣的樣子啊!她就這麼肯定蕭重月能出來保她?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倒是讓青梔和鏡一都險些要笑出聲來——

“奶孃?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綁了我的奶孃?將軍府也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

宮天歌抬眼看過去,只見一個男人——肉球一樣的男人,一滾一滾地跑了過來,身上的肥肉都隨著他的跑動上下顛簸,看得她一陣擔心,生怕這肉把他給甩脫了。

“少將軍!他們這些賊人竟然敢大搖大擺地闖進來,當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嬤嬤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嗚嗚哭訴著自己的遭遇,倒像是宮天歌一行人怎麼欺負她了似的。

那胖子氣呼呼地用胖手指著宮天歌,怒聲:“你們是哪來的刁民!竟敢在將軍府撒野,來人!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你又是什麼人?敢冒充少將軍的名頭鳩佔鵲巢,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宮天歌冷冷地看著他,“還有,我不喜歡別人用手指著我。”

說著,她看了一眼青梔,青梔立馬會意上前,手中銀光一閃。

那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只看見手指上一圈血痕,正要嘲笑,緊接著就傳來了一陣斷指的劇痛。

“啊——!”他痛苦地慘叫出聲,想要用另一只手捂住,卻又因為疼痛不敢觸碰,只能眼睜睜看著鮮血順著手指的那道裂縫汩汩流下。

一刀斷指,傷口嚴絲合縫,骨斷皮連,是把好匕首。

宮天歌讚歎地看了看青梔的匕首,上面光潔如新,不染一絲血跡。

那人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傷口再疼也不敢再囂張了,大聲道:“都給我上啊!殺了他們!”

旁邊圍了一圈家丁,都是些沒有靈力的,宮天歌真是要被他們的愚蠢給逗笑了,“鏡一,該清掃的清掃乾淨了,這兩個綁了留著給蕭重月看看吧,你去挑些乾淨的人來。”

說著,她也懶得再廢口舌,便自己走了進去。

“去查一下,這兩人是誰,怎麼外面的僕役都知道我們今日要住進來,他們不知道。”宮天歌目光冰冷地吩咐鏡一。

這二人看上去應該是狐假虎威仗著蕭重月的名號招搖撞騙的,也就唬唬下人們。

她逛了一圈,最後在主屋裡坐下歇了會兒。青梔下去拾掇了些熱茶和點心,那個管事嬤嬤不能用,她就只能自己上陣把一車孩子給安頓下來。

好在將軍府的人都訓練有素,不一會兒就安排好了。

宮天歌歇了歇,便又起身去了地窖。

這個地窖比起將軍府的可是小了不少,不過沒關係,她可以慢慢擴建。

走進去,青梔不在,只有她自己一個人,這個地方乾燥了許多,或許是比洛水城更南,並沒有那麼冷。

她看了會兒那個箱子,走上前把箱子給推開了。

箱子裡是不是什麼煉藥器具,而是被五花大綁的洛林和洛清音,二人被點了穴,不能動彈也發不出聲音,只能瞪著兩雙眼睛,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的眼神。

宮天歌絲毫沒有在意,笑著把他們兩個人拖了出來,雖然她平日裡看著虛弱得要死,該使力氣的時候還是能有一點的。

她利落地把兩個人甩在地上,解了二人的穴道,抱著胸挑了個乾淨的椅子坐下,看著她們沒有說話。

“宮天歌!你就不怕我們有朝一日逃出去宣傳你的身份嗎??”洛林剛一被解開,就怒聲喝道。

宮天歌摸著自己的小暖爐,道:“怎麼?洛大人這一路過來,腦子裡想到的招就只有這個了?就憑這句話,也敢要挾我?”

她譏諷地對著洛林笑了笑,“我既然讓你們看見了,那就說明你們肯定是逃不出去的,洛大人可別再白日做夢了,不如好好想一想自己曾經做過什麼,或許我還會對你好一點哦。”

她面上表露出了關懷的神色,雖然眼裡的寒意足夠凍結洛林。

“魔鬼,宮天歌!你是魔鬼!你這麼對我們,你就不怕……”洛清音尖利刺耳的哭嚎,被宮天歌一個恐怖至極的眼神給硬生生嚇得憋了回去。

“呵,比起擔心我,洛小姐不應該擔心一下洛家做的好事會不會有報應嗎?”

宮天歌冷冷地看著兩個面色青白狼狽不堪的人。

這兩日他們一直呆在狹小悶閉的箱子裡,顛簸不說,她還特意吩咐了不要亂動這個箱子,因此他們這兩天應該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滴水未進,粒米未食,拉撒都在一個地方。

對於養尊處優的洛氏父女來說,無異於酷刑。

可惜,這才剛剛開始呢。

宮天歌冷聲道:“我們今日初到漠城,很多事情都還沒有安排好,也給洛大人幾日休養生息的時間,你可以趁我現在在這,多說點話,不然等我下次再來,就不知道你有沒有力氣說話了。”

洛林有些恐懼,他不知道宮天歌會用什麼手段對付他,這位京城裡的紈絝小姐,威名顯赫,但卻沒傳出什麼殘忍的名聲,想必不過一個小姑娘,也沒什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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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潛意識裡卻覺得這個人很危險,說出來的話總是裡面藏著刀子,於是便猶猶豫豫地不敢開口。

宮天歌看出他眼神的閃爍,便脾氣極好地坐了下來:“沒關係,慢慢想,我今天還有些時間。”

她之所以耗費這麼多力氣跟洛林周旋,其一是為了知道當時洛水城外究竟來了哪些人的隊伍,其二則是要留著他慢慢“教導,讓他完全歸順自己之後,委以他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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