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唐海的丹爐裡也傳出了嘭的一聲暗響。

眾人皆幸災樂禍地看向了唐海,剛剛她那麼囂張的聲勢,如今可好,不少人看著她失敗了一次都幾乎要忍不住拍手了。

“嘖……她這行不行啊?”韓玉皺著眉頭,看著宮天歌悠哉悠哉地清理丹爐,似乎絲毫沒有一點點緊張的反應,淡定得就像她是在這擦桌子一般,連個眼神都不抬一下,完全就是進入了一個忘我的境界,外界的任何干擾都不能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蕭重月瞥了皇帝不急太監急的韓玉,道:“你是煉藥師?”

韓玉被他問得莫名,道:“我不是啊。”

“不是就別瞎猜。”說著,蕭重月就繼續看向了臺上,那裡,宮天歌已經準備好開始第二次煉製了。

韓玉對蕭重月這副護犢子的模樣氣得不打一出來,他們倆好歹也算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蕭重月居然還為了宮天歌輕慢了自己的摯友?!

雖然他好像忘記了,蕭重月一直都很“輕慢”他。

當韓玉氣哼哼地看向宮天歌時,卻也不得不贊同蕭重月說的話。

宮天歌這個女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嘛,這第一天才的名頭也不是白來的,之前他還擔心是宮天歌以色侍人,迷倒了蕭重月,這下看來,她確實是有些本事,才得了他這麼器重。

只見宮天歌手印翻飛,藥材像是懸浮在空中舞動一般,接連串地進入了藥鼎,這一次,宮天歌的眼神都變了,第一次煉製時,她眼中還有些許凝重和緊張之意,這次她卻如魚得水一般順暢地開始了煉製。

這飛快的速度,幾乎都要趕上先開始的端木婉兒了。

宮天歌這一次再無保留,精神力傾巢而出,七品煉藥師,精神力就如泰山壓頂一般,壓迫得所有人喘不上氣來。

此時此刻,古化和端木婉兒都慘白了臉。

尤其是端木婉兒,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身為六品煉藥師,足夠資格請她和自己比試,還自信地託了古化來,暗地收買他做了裁判,就想著就算到時候結果出來唐海勝出,她們二人都是六品煉藥師,古化放些水也能硬把她的丹藥說成是更好的。

到時候就是唐海有異議,眾人也只會以為她是輕狂傲慢、目無尊長、善妒小心眼的人,不會理睬她的抗議。

端木婉兒的算盤打得不錯,可卻漏算了宮天歌這個一直都不能正常估計的人。

她以為宮天歌是六品煉藥師,沒想到她原來突破至七品了!

七品和六品,就是雲泥之別!

進入了六品,只能說是入了煉藥宗師的大門,而七品煉藥師,才是真正能以“大師”為名號打出去的真正高手!

她的所有計劃都泡湯了!什麼煉丹挑戰!到現在就是她在自取其辱!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唐海的精神力比自己的高出了一大截,她如今只能祈禱唐海對自己的精神力控制不熟練,無法煉製出成丹,否則就是到了最後,七品丹藥出世時的天地異象,絕對不是她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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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還打算以六品煉藥師的身份打入西北,在這裡揚名立威,沒想到……就因為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唐海,自己從來到洛水城之後,就沒有一件事是辦成的!到時候回了京城,不知道那些人要怎麼用唾沫淹死自己!

她可是帶著很多任務來的,到了現在都過去快一個月了,任務完成了什麼?!屁都沒放一個!

端木婉兒在臺上進退兩難,簡直是氣得要抓狂,猩紅著眼看向了唐海。

她們已經開始到了第二天了,臺下的人還是很多,幾乎沒什麼人離場,畢竟這些人都是靈師,幾日不睡都沒什麼,城主府還安排了些吃食和住所,因此邀請的客人幾乎都還在。

這會兒宮天歌已經完全進入狀態了,旁的干擾她根本注意不到。

端木婉兒慢慢收回了怨毒的目光,不想讓臺下的人窺探出什麼。

煉製丹藥需要好長一段時間,她可以慢慢規劃,不急在這一時收拾了唐海。

想到這,端木婉兒眼中劃過一絲殺意。

而這一切都被蕭重月收入了眼簾。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端木婉兒,便起身離開了。他要去吩咐一些事情。

看見蕭重月離開,好些人都跟了上去,而趙邯也遠遠地看見了那邊的動靜,卻並沒有什麼動作。

“趙家主,你不上去跟蕭少將軍寒暄幾句?”有人在他身邊問道。

說的也是,今日蕭重月來得晚,幾乎沒什麼人和他說上幾句話,就開始煉丹了,大家一動不動地在臺下看,好不容易蕭重月動了,不少想要走動走動關係的都蠢蠢欲動地想要跟上去了。

可趙邯卻含笑道:“不必了。蕭少將軍怎麼是我們能肖想的。”

他想到了前幾日的事情。

宮天歌找他說要把慕楠城交給他的人訓練,他也已經答應下來了。

結果第二日她又傳話來說不用他派人了,他疑惑去查了查,才發現竟然是蕭重月截了胡說派軍隊裡的教官前去訓練他們更為合適。

不知道為何,他心裡對蕭重月的這番做法有些不爽。

畢竟他和宮天歌只是合作關係,他沒什麼理由去質問蕭重月為何這麼做,便只好把這點不爽隱藏在了心裡。

宮天歌這會兒還在臺上煉丹,估計安排自己要做的事也還早得很。

“趙兄,我們要不要出去走走?”徐揚帆開口問道。他看趙邯神色鬱郁,還以為他是坐這坐久了疲乏了呢。

趙邯回過神來,儒雅地道:“不必,她們煉丹過程如此精彩,許多人一生都不得見一次,我還是坐在這多看一會兒,這麼幸運的事以後可不一定會有。”

“也對。”徐揚帆便也不再出聲。只是他做得渾身痠痛,只想站起來走走。“我腿都麻了,那我就先出去逛逛,一會兒回來。”和趙邯打了個招呼,他就離開了。

趙邯看著徐揚帆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感到有些好笑。

徐揚帆是個有天分的商人,這些日子,徐家的產業交到他手上以後,幾乎沒有什麼波動,收益竟還隱隱有上升的趨勢,足以證明他的手段了得,學得也快。

徐莫天死後,徐家動盪了好一段時間,他能如此迅速地整頓好,還能為宮天歌提供每月近十萬兩紋銀,真是……

趙邯回過神看向臺上。

宮天歌已經在那呆了一天了,他清楚她的醫術十分了得,自己的病在她的藥下都好了大半,更別說府裡的下人們,一個個都精神了,了卻了他心中的一塊巨石。

煉丹估計也難不倒她。

可他心中總有些緊張,像是為了她莫名地提起心來了。

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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