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結界是數百年前,胡一輝安插在地表的一處暗崗,當年為了築好這結界,消耗掉胡一輝好幾個元會的法力,目的是不想被外界打擾,可以安安靜靜住在裡面努力修煉,如今好幾百年過去,由於諸事纏身,那地方胡一輝幾乎沒有去過,所以知道的人很少,能進去的就更加少了。

胡一輝現在一身修為去掉大半,雖然熟知很多功法秘技,但拖著一副陰神之軀,什麼都要重頭再來,現在大冥國的危機已解,他決定帶著徐若萍姐弟在暗崗中努力修煉一段時間,爭取修為更上一層樓,至少能與胡青凌抗衡,方能放心出去。

二人在胡一輝的帶領下入了結界,姐弟倆一開始還以為胡一輝口中的暗崗是一個防空洞什麼的,結果走近一看,卻是一處別緻的院子。

這個院子的建築頗有一些舊時的味道,硬要形容的話,有點像我國七八十年代“京式”的四合院。

徐若萍姐弟小心翼翼地逛了一圈,好奇地打量著這裡的一切,發現小院共有北房五間,南屋三間,並有一間廚房緊緊挨近大門。

廚房外面還有一口水井,徐宏博興奮地跑上前去,三下五除二打上來一桶水,用勺子舀上一捧就喝,並大聲叫喚道:“姐,這水甘甜清冽,快過來,你也喝一口。”

徐若萍在一間房間裡頭隔著窗戶遠遠望去,看見一籠青翠欲滴的竹子就長在水井的旁邊,此外,院子裡還有一棵梧桐樹、一棵柳樹、兩棵蘋果樹、一棵桃樹和兩棵梨樹。

她聽到徐宏博的叫聲跑出來,接過來一勺子清水喝了一口,點評道:“嗯,確實不錯,這院子還真是頗有講究。如果說這個院子有缺陷,那就要算籬笆歪斜破爛這一點了,有些缺口甚至還可以鑽進一個人來。”

徐宏博很興奮,手裡無意識地把玩著一根狗尾巴草:“哇塞,姐你還不知道,這院子外面有一大片的菜園,離菜園不遠處,有一個很大的湖泊,湖面上竟然盛放著大片大片的金色花朵,就像一顆顆金色的星星躺在碧綠的葉片之間,但沒有一種星,可以如此璀璨奪目,流光溢彩,妖豔得彷彿可以奪去人的呼吸。”

徐若萍撇一撇嘴:“嘖嘖,看不出來你文采還很好耶。別以為我不知道,想去游泳是吧。”

胡一輝跟著緩步走了出來,卻全無心欣賞附近的靈山秀水,反而面色有些凝重:“這裡是我幾百年前置的一座的別院,別看它極其簡陋,結界卻是很厚實,也算比較隱秘。宏博要是想游泳也行,但要事先打聲招呼,知道嗎?”

徐宏博‘嘻嘻’地哦了一聲。

胡一輝又轉頭對徐若萍說:“為了掩人耳目,此處我沒有安排更多的人手,只有一隻剛修成人形的雞精,此刻也不知道跑哪裡了,想是幾百年沒有見我來過,偷懶了去。”

徐若萍見他面容憔悴,沒什麼心情,遂安慰道:“沒關係,我們姐弟有手有腳,能照顧好自己,你安心在此修煉就行。”

胡一輝十分感激,對她投過去一道柔和的目光,要不是大燈泡徐宏博在場,他肯定會把她緊緊擁在懷裡。

大燈泡徐宏博十分沒有眼色,把頭探伸過來,乾巴巴道:“老姐,這話可不能說這麼早。這地方方圓幾里沒有人煙,也不知道姐夫修煉到什麼時候才算功成,這沒洗衣機、電飯煲、煤氣爐什麼的,你如何能生存下去?”

徐若萍白了他一眼,簡單粗暴地回答:“放心,都交給我,你有時間也好好修煉。”

徐宏博很是懷疑地撇了她一眼,抿抿嘴,不再說什麼。

第二天,徐宏博光著膀子,只穿條褲衩,幽靈似的站在徐若萍床前,嘻嘻一聲:“老姐,起來做家務啦。”

徐若萍嚇一跳,昨晚遁功入定的時候多睡了片刻,不料這小子悄無聲息地走進來自己竟沒察覺,惱道:“一大早能有什麼家務?”

徐宏博往門外一指:“呶,一大堆衣服等著你洗,我和姐夫要修煉,拜託你了。”

“手洗嗎?”

“當然,難道您老人家能憑空變一臺洗衣機出來?沒有洗衣機的話,只能用手洗。不過,你用腳也可以,只要洗乾淨就行,我和姐夫都不會介意。”

徐若萍暗暗對天翻了個大白眼,心道:你丫的真是把我當保姆使喚了。

徐宏博說完,轉身出去,臨到門口的時候,好像不是很放心:“姐,匆忙中衣服都沒帶,只此一套,你老洗的時候可要悠著點,別一不小心劈一道雷電,那我和姐夫可就完了,沒有外衣穿,多丟人啊。”

人影都消失了,徐宏博又忽地折了回來:“姐,你到底會不會手洗衣服啊?”

徐若萍忍無可忍,抬手一彈,一道閃電擦著他的頭皮而過:“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走路嗎?用手洗衣服這麼簡單的事情誰不會。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小心未老先衰,變成糟老頭。”

徐宏博心有餘悸地扭頭察看一番身後被劈出一道三尺來長的地面,扭著兩條大長腿一陣風似的飄走了。

離院子不遠處,有一條小河,河水潺潺流過,匯聚在小湖上,又從另一邊分叉出去,悠悠地流向遠方。

徐若萍蹲在一處光滑的石頭上,學著電視上古代婦人洗衣服的樣子,用力地拿著徐宏博給她的不知從哪裡弄來的一根木棒,使勁地有模有樣地敲打著,很快,幾件衣衫就已經洗乾淨。

“撲通”一聲,徐宏博跳進不遠處的湖邊上,像一條泥鰍似地,遠遠地游過來,一邊遊一邊叫到:“洗完了嗎,幾件衣服哪用洗那麼久啊。”

“哎哎,等等,馬上好馬上好。”徐若萍心裡一緊張,用力一扯,只聽“嘶”地一聲,胡一輝的一條牛仔褲被撕成兩半。

徐若萍現在的修為跟從前不一樣,手勁隨著她修真境界的提高而跟著噌噌噌往上長,質量再怎麼好的衣服都禁不住她隨便一扯。

看著眼前被撕開兩半的牛仔褲,徐若萍懊惱地耷拉著腦袋,一臉的無辜:“你看你看,讓你別催我,這下可好了。”

徐宏博把半個腦袋躍出水面,撇著嘴巴伸伸舌頭道:“這可不關我的事,你跟你自己的老公商量好了。”說完,又“嗖”地一下鑽進水裡不見了,只留下一圈圈激盪起來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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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徐若萍只好把衣服破衣服晾曬在院子外面的竹竿上,看著被撕成兩半的褲腳,在晨風中一擺一擺地,彷彿在嘲笑自己的愚不可及。

忙碌了一個上午,她覺得自己渾身腰酸背痛的,這時,徐宏博也從湖邊回來,兩人便一前一後進了門。

“徐宏博哥哥,你回來了,你看我這次給你們帶什麼來了。”院子裡面站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一雙大大的眼睛,緋紅的臉蛋,穿著一身碎花粗布衣衫,外罩一件薄薄的馬褂,雙手提了個竹籃,籃子裡面盛滿了雞蛋,看見徐宏博,便開心地迎了過來。

她的名字叫小翠,是胡一輝安排在這裡守屋打掃唯一的傭人,由於她是只剛剛化形的雞精,年紀算小不諳世事,被徐宏博三言兩語便收買了,跑去把自己同類的蛋拿來孝敬徐宏博。

“你們回來啦。”胡一輝也從廂房出來,身上只穿件薄薄的背心,下身是一條短褲。

徐若萍一看見胡一輝,分外親切,也歡天喜地地迎上去,不料一腳踩在一個圓溜溜的鵝卵石上面,一個踉蹌,眼看要摔倒,慌忙中,伸手抓住身邊的徐宏博。

哪知徐宏博今天光著膀子,只穿一條溼噠噠的寬腳褲。

徐若萍手一滑,一下子就把徐宏博的褲子扯掉。平時呢,徐宏博是穿裡褲的,但是因為今天去游泳的緣故沒有穿,被她這麼一扯,褲子褪到了腳跟,頓時春光乍現,一覽無餘,被迎上來的小翠看了個精光。

這下可不得了了,徐宏博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只見他大叫一聲,順手*過徐若萍手裡拿著的木盤,護著私處光著個屁股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小翠和徐若萍站在一旁,尷尬極了。

尤其是小翠,雖然年紀幼小,但是朦朦朧朧的男女之間的避忌多少還是懂一點兒,只見她漲紅了臉,瞪大了眼睛看著徐若萍,似乎想讓她說些什麼好化解一下適才的尷尬,但她看到徐若萍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看樣子比自己還要害羞,也不指望了,把一籃雞蛋往她面前一遞,道:“我有事,我先走了。”

徐若萍雙手接過籃子,無可奈何地望向胡一輝,求助道:“這可怎麼辦啊?”

“沒有關係,你弟平時大大咧咧,等我過去勸說他一下就好了。”胡一輝忍住笑,極力裝出一副平靜的表情,“廚房裡的飯菜小翠已經燒好了,你準備準備碗筷,我去看看徐宏博。”

說完抬腳轉身,往徐宏博房間走去。

徐若萍心情隨即大好,於是把雞蛋放好,跑去廚房準備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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