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徐若萍也一陣頭暈眼花,她咬咬牙,強行調運真元衝擊血脈中的**,一身大汗,居然被她逼出來大半。

闕羽一眾大驚失色,一個個想不到徐若萍竟然有此等能耐,可以自行逼出妖界中的‘迷迭香’。

其實他們哪裡想到,徐若萍體內有有剛喝下去的聖藥——竇浩山的不老泉,而且剛才她喝酒不多,心情鬱郁,吃的飯菜也沒多少,所以這樣子一來,妖界中最厲害的**——‘迷迭香’便難不倒她。

趁對方僵持的片刻,徐若萍伸手滑出打雷鞭,奮力甩臂,兵兵兵兵不分三七二十一,瞬間把大廳夷為平地,幾十個黑衣人的刀劍紛紛被卷飛出去。

闕羽和慶靈子個個驚訝得說不出話,面面相覷,想不到今世的徐若萍如此厲害,當下一聲不吭,分別祭出各自的武器,親自前去對上徐若萍。

此二人的修為幾百年來又增進不少,如今卻不顧二男鬥一女是否有失臉面,總之今晚非得把胡一輝拿下不可。

然而這還不夠,慶靈子扭頭見南離哼哼唧唧地在一旁扶起君無尚,不禁大怒,斷喝一聲:“死南離,無尚一時半會死不了,你還不過來搭把手。”

南離驚呆了,忍不住問道:“啊?你們兩個還收拾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三對一,說出去多丟人啊。”

慶靈子眸光一沉:“你再不來,第一個就丟你出去。”

南離在心裡暗暗翻一下白眼,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來了,來了。”

他說話時明顯中氣不足,語氣卻出奇平靜。

徐若萍也是暈了,想不到幾百年後,自己居然跟“京城五俊生”槓上,而且還來個‘以一敵三’的局面。

南離磨磨蹭蹭走過來,衝徐若萍笑笑,還要嘮叨一下:“若萍,我說你何必要護著他,我這輩子從來都不打女人,尤其是美女,你說你今天這樣子做,不但讓哥幾個打了女人,而且是絕色美女,更加可笑的是,你還是哥幾個曾經用命相護的好朋友,你說說,這不很滑稽麼?”

徐若萍聽完,心中湧起一絲感動,想起四百年前黒峰鎮一戰,闕羽、南離、慶靈子以及白陸元連身家性命都不顧,以下犯上與離蒼大戰一場,導致所有人身受重傷,心裡面一直愧疚至今。

正準備誠心誠意向對方來個致歉之詞,哪知卻聽得南離後面又冒出來一句。

“聽說你做了胡狗的女朋友,現在社會風氣開放得很,就算你被那個了,也沒關係,只要你肯把胡狗交給我們,除了君無尚,哥幾個隨便讓你挑,選中誰,誰都會把你捧在手心裡,如何?”

然後用眼神分別對闕羽和慶靈子相互對望一眼。

慶靈子會意地點點頭:“只要你選我,家裡的就是你做主。”

闕羽默默地看了徐若萍一眼,臉上一紅:“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徐若萍:“??????”

我離你個大頭佛,玩笑話都不帶這樣開的吧。

她差點就被前面幾位說的話秒暈了,在心裡暗暗叫苦:求求你們啦幾位,說話不帶腦子,要知道胡一輝還在淨瓶裡,聽得清清楚楚,他本來就是個大醋缸,這會我更加跳下黃河都洗不清了。

徐若萍想象力豐富,不用半秒時間,就已經腦補了幾十個胡一輝重塑肉身後回頭把他們揍得滿地找牙的情景。

連忙狠狠地‘呸’了一聲:“大佬,你們‘孫子兵法’的水平真那個差,‘美男計’也不帶這麼使用的。甭說了,既然青鸞不在你們這裡,君無尚就留下來陪陪你們敘舊幾天,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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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話以及動作都很誇張,主要是表演給胡一輝看,知道這傢伙出不來肯定開了天眼把外頭瞧得清清楚楚,估計自己要不是提前讓麒麟把淨瓶封死,說不定就已經竄出來動手了。

徐若萍把話撂明,迅速踩著九宮八卦步,風一般往門外竄去。

慶靈子哪裡肯讓,拔步上前,揮手一劍,朝她腦後劈下。

徐若萍聽得腦後生風,忙側身向左閃避,同時揮手一鞭順勢揮出。

闕羽和南離見勸阻無效,左右擊來,三人一鞭一劍以及一對變幻莫測的須手,將徐若萍裹在中間。

徐若萍雖然最近修為增進不少,‘天極雷法’也煉製‘地’的境界,無奈這次對上的是‘京城五俊生’之三,一對一尚有勝算,一對三可就難了。

好在雙方打鬥期間,除了慶靈子偶爾出一兩下殺招,其餘兩位都未下殺手,徐若萍打定主意,能拖則拖,時間長了君無尚醒過來後就好辦,萬一他醒不過來,麒麟鳳凰趕來救援也是不錯,又或者,自己說不定能抽個空隙,一溜煙跑掉也是有可能。

這麼想著,逐漸就心平氣和,心穩神定,一條打雷鞭使得出神入化,任憑對方三人如何變招,再也攻不進來。

誰知道雙方鬥了大半個晚上,非但君無尚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意思,就連麒麟鳳凰這兩隻具有通天徹地,洞察陰陽之能的兩隻神獸,連半個影子都沒有出現。

這下徐若萍心裡面開始著急了,本來就是個女的體力不濟,剛剛清除完魔氣後又強行鍛體提高修為,前後諸多因果,她便漸漸不支。

打雷鞭靠的是她自身真元催化出來的神器,如此一來,威力也跟著大減。

慶靈子見時機成熟,跟闕羽、南離相互打了個眼色,出其不意,連退數步,故意露出一個缺口。

徐若萍一見心中大喜,想都不想,一頭便往那邊衝去,腳下一滑,似乎觸動了什麼機關,一回頭,但聽得‘嗤嗤嗤嗤’之聲大盛,十幾道閃著寒氣的鋼鏢撕破夜空,分上中下三路打來。

徐若萍大驚失色,連忙回鞭一卷,打落了上下兩路的鋼鏢,往左迅速側身,又避開了中路的幾枚鋼鏢,卻怎麼也沒料到,其中有一支鋼鏢在慶靈子念動口訣的指引下,驀地會頭又再襲來,‘噗’一下,噹噹正正插在她的左邊肩膀之上。

一陣又酥又麻的感覺瞬間充斥全身,天,這鋼鏢居然沾滿了劇毒。

闕羽快步上前,出手如電,一下疾點了她幾處穴位,止住劇毒擴散,然後蹲下身去,艱難地伸出左手:“拿出來吧,回頭馬上給你吃解藥。”

徐若萍又急又怒,微側著頭恨恨地瞪視對方一眼,忽而腦子靈光一閃,再也顧不上這許多,伸手把衣兜裡的淨瓶一下子塞進了胸溝裡,然後雙手抱胸,緊緊捂住,咬牙道:“我死都不會給你們的。”

這一下可尷尬了!

不但闕羽幾個傻了眼,連淨瓶裡的胡一輝都傻了眼,小心臟咚咚咚亂跳,這心跳的頻率估計是他有生以來最快的一次。

慶靈子大怒,不偏不讓:“好你個徐若萍,居然給老子玩陰的。好,這是你逼的,我今天就是要動手了,大不了把你娶回家去。”

然後扭頭對南離兩個惡狠狠道:“說好了,你們誰也別想攔我。都轉過身去,扯爛了衣服後你們誰也不許偷看。”

南離和闕羽好生尷尬,齊齊勸阻:“這不大好吧。”

慶靈子低笑一聲,衝他們兩人道:“有什麼不好,反正我也不會不負責任。”

徐若萍簡直是欲哭無淚,這下子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再把淨瓶從胸溝裡取出來已然不及,只好強行暗運真元,作最後一次垂死的抵抗。

慶靈子深吸一口氣,陰沉著臉,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他雙手握成拳狀,眾人看著膽顫,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一拳把徐若萍打暈再取瓶子,還是直接伸手去搶。

就在此時,眼前白光一閃,‘啪’一聲脆響,慶靈子不經覺重重挨了一記耳光,一邊臉頰登時鼓起老高,眾人定睛一看,眼前人白衣飄飄,絕美的臉龐上彷彿罩了一股寒霜,正是離蒼。

慶靈子用手捂著一邊臉龐,大怒:“離蒼,你要幹什麼?”

離蒼沒有說話,蹲下身子,一隻手頂在徐若萍後背,徐徐給她灌注真元,一隻手捏一顆花生米大小的藥丸,讓她服下,不緊不慢忙完這一切,方才轉身抬頭,冷道:“這話是我來問你,你想幹什麼?”

慶靈子迫不及待給自己解釋道:“胡狗在淨瓶裡,淨瓶在她懷裡,我要搶奪淨瓶,殺掉胡狗,有錯嗎?”

“沒錯,搶她懷裡的淨瓶,有很多種辦法,譬如,讓一位道行高點的女妖修過來;又譬如,噴點**讓她暈過去了再動手。那麼敢問你一句,為什麼非要你這樣?”

離蒼一句話慫得慶靈子啞口無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南離倏地向前兩步,指著離蒼的臉:“離蒼,你已經不是我們的陛下了,有什麼資格來插手我們的事情。再說了,當年的恩怨,咱們還沒有跟你算清呢,你倒好,今天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離蒼重重嘆了口氣,冷冽的目光一一在眾人的臉上劃過,視線忽而落在闕羽身上:“老十二,這麼多年以來,我其實一直欠你一句道歉,不管你接受不接受,六哥我今天向你誠摯地說一聲‘孟姬的事,真的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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