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風望著徐宏博抬頭仰脖努力思考的憨樣,不覺好笑:“徐宏博哥哥,你不用想了,我來給你解釋一下。

其實原理很簡單,所有的物體都是由分子組成的,分子間存在相互的引力和排斥力,當物體壓縮變小時,分子距離變小,表現為斥力;當物體拉伸變大時,分子距離變大,表現為引力。

分子間不停地做無規則運動即擴散現象,擴散是不同物質相互接觸,彼此進入的現象,而溫度越高,擴散越快,如果你能使物體瞬間達到一定溫度,彼此進入就能瞬間完成。

而所有的這些引力、斥力以及作用在物體上的溫度,都可以用你的意念自由控制。

換句話說,但你修行達到能自由使用自己意念作用於物體時,變大縮小就不在話下。”

“哦。”徐宏博饒有興致地點點頭。

所有人當中,他的基礎知識最是薄弱,但是這一路上的惡補,也使得他的理論知識突飛猛進,連分子、原子、粒子等各種基礎都涉獵不少,所以神風隨口一說的解釋,他倒也聽進去八九分,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有那麼多個十萬個為什麼。

胡一輝:“徐宏博,快把飈車羽輪放下,這是一輛可大可小的神車,能御風而行,你肚子餓了嗎,快上來吃??????”

他一直在旁邊默默地聽著神風說話,看到徐宏博把飈車羽輪當玩意把玩,生怕他一不小心把車子摔壞,連忙扯開話題想轉移他的注意力,想著他一路上沒怎麼吃東西,應該對桌上的糕點更加感興趣,誰料話到一半,卻發現每個碟子都已經空空如也,於是硬生生把後半句話吞回肚子裡。

但是晚了,徐宏博一聽到“吃”這個字,兩眼即時放光,把飈車羽輪往地上一放,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跳上涼亭,滴溜溜的目光往桌上一掃,發現只有幾個空碟子,上面還沾著幾粒五顏六色的糕點末。

他興沖沖的臉上頓時陰沉下來,那顏色,比隔夜的豬肝還要難看:“你們這群禽獸不如的傢伙,枉費你博爺我嘔心瀝血,上刀山下火海地陪你們萬里迢迢尋根溯源,一路上是披荊斬棘,風餐露宿,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裡稍作休息,停下來吃點像樣的東西,而你們倒好,一個個的平時稱兄道弟,一到關鍵有好處的時候就把我忘得一乾二淨,哎呦,我的個老天啊,請你主持主持公道吧。”

他一邊說,一邊用雙手拼命拍打著自己的胸脯,搖晃著腦袋越發顯得自己的可憐,動作誇張得十足一隻戲精。

徐若萍捂住耳朵:“好了拜託你別叫了,我讓神風再為你準備幾碟糕點不成嗎?”

她聽明白徐宏博字裡行間的意思,表面上責罵大家,其實在一直暗示自己沒有盡到做姐姐的責任,把親弟的伙食都給忘了,而且自己剛才吃得最多,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所以只好腆著臉向神風求救。

徐宏博一聽,立時停止了嚷嚷,眼巴巴地瞄著神風。

神風接到指令,卻尷尬地站在原地,弱弱地回答道:“回瀅月上神的話,這次神風難以在一時半會辦到。”

徐若萍:“為什麼?剛才你不是在瞬間就把這些個點心給拿出來嗎?”

神風:“回瀅月上神的話,你們剛才吃的這些點心,是我這個月的餘糧,神風犯懶,每次都把一個月的食物做好,然後儲存起來慢慢吃。”

徐宏博急急道:“那你現在再做一些不就得了嗎?”

“恐怕不能,”神風扭過頭對著徐宏博,認真地說,“此糕名叫長生糕,是我採集蟠桃樹上的花瓣,再配以瑤池聖水等製作而成的,其過程有些複雜費時。”

長生糕,聽著個名字就知道是個好東西,徐宏博倏地後悔死了,帶著哭腔說道:“合著你們一個個吃了都變得長生不老,眼睜睜地看著我慢慢地老死。”

“噗”地一下,神風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看著徐宏博一會笑一會哭,一時捶胸頓足,一時像只霜打了的茄子,實在是忍俊不禁。

神風:“徐宏博哥哥,你也莫要太過悲慼,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那,你要愛吃,我什麼時候做好了給你送去不成,而且這長生糕吃了也不是可以長生,名字而已,但舒經活絡,令人精神氣倍增也還是可以的。”

他見眾人都強忍著沒笑而自己笑出聲來,實在是不好意思,連忙答應徐宏博下次再給他做這糕點。

徐宏博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沒辦法,誰讓自己這麼倒黴?跑落後時被抓被吃,好不容易跑一回前面卻又錯過這等千年一遇的美食。

胡一輝忍住笑,明顯地感覺到他的不甘心,特地提醒他一句:“此行的目的不是為了吃食,宏博,你最好收收性子,別本末倒置壞了大事。”

徐宏博在胡一輝深沉的目光下,有點懼怕,於是怏怏地跟著眾人一同坐上變大了的飈車羽輪,一路上任憑暖風在耳邊呼呼作響,就是緊閉雙唇,不發一語。

徐若萍和蘇巧就不一樣了,雖然此時徐若萍已經二十好幾了,心態卻年輕得很,雖然身中魔氣,卻一點也不妨礙她欣賞奇景美物的雅興,一路上嘰嘰喳喳地與蘇巧一起,衝神風問東問西。

飈車羽輪御風而行,彷彿騰雲駕霧一般,徐若萍和蘇巧還經常把頭和手伸到外邊,興奮地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朵朵白雲,貪婪地呼吸著那沁人心脾的空氣,偶爾見到一兩只叫不出名字的披著七彩羽毛的飛鳥貼著車旁掠過,便忘形地尖聲驚叫,簡直跟坐十好幾道險彎的過山車一樣。

胡一輝和君無尚對她倆的大呼小叫見慣不怪,完全不把她們當一回事,二人凝神閉目,盤膝而坐。

倒是苦了旁邊的神風童子,他從來沒有見過瀅月上神如此天真活潑的一面,好幾次徐若萍的大叫都把他嚇得一驚一乍的,跑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幾次之後把自己折騰得都快得神經病了。

突然,車身一晃,差點把二女甩出車外,緊接著“吽”地一聲長嘶,飈車羽輪一動不動停在半空。

“怎麼回事?遇上打雷了?”

二女花容失色,驚慌失措地躲進車子裡頭。

神風又忙著跑進來解釋:“各位莫要驚慌,那是守衛紫翠丹房的應龍上士,不知道今日是主人親自駕臨,擾了主人,待我前去與之會晤。”

說完,便腳踏七色彩雲,箭一樣地衝了出去。

眾人紛紛掀開車簾,伸長脖子探頭觀看。

一條長相奇特的巨龍,騰空橫擋著飈車羽輪的去路。

它長著紅褐色的翅膀,身上寶石藍的鱗片寒光閃閃,頭非常的大,尖尖的嘴時不時吐著信子,耳朵和鼻子都很小,尾巴很長,拖著長長的紅褐色的絨毛,在空中一甩一甩,配上強而有力的四肢,張牙舞爪,好不威風。

“大膽神風,竟敢擅自攜帶凡人來此禁地,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應龍大喝道。

它的鼻子不斷地噴出寒氣,怒目圓睜,彷彿一言不合就要生吞了他。

神風冷哼一聲,眼皮都不抬一下,用手輕輕一拂,車簾子開啟,道:“應龍,你是瞎眼了還是腦袋給夾了,也不看清楚一下我身後的是誰,就莽撞地前來撒野。”

迎面被罵了個狗血噴頭,應龍十分惱火,正欲教訓教訓這不可一世的小子,一眼憋見了胡一輝的臉,還有躲在他身後的徐若萍。

它心頭劇顫,剎住鋒芒,賠笑道:“嘻嘻,閒得無聊,跟神風小士開個玩笑,別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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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長輩,如此點頭哈腰的一副媚態,剛才的威猛勇武之氣勢蕩然無存。

“不知神風小士今日前來鄙處,所謂何事?”應龍繼續擠出一堆笑容問。

“鳳凰、麒麟的極刑已滿,雷尹上神和瀅月上神要開啟時空扭曲之門,釋放鳳凰鳥和麒麟獸。”神風不想跟對方磨嘰,單刀直入,“拿來。”

“拿什麼?”應龍裝瘋賣傻。

“開啟時空扭曲之門的鑰匙,其中一把在你身上,對吧,拿來。”神風微微揚起嘴角,雙目如電,言辭犀利,不容對方有半點怠慢。

“啊??????哦,好的,馬上。”

應龍略作思考,馬上屏住呼吸,圓圓的大肚子一起一伏。

須臾,一隻金燦燦手掌大小的金蟾從它口中緩緩吐出,徐徐落到了神風的手上,金蟾作昂首狀,口含半邊銅錢。

神風接過金蟾,也不吭聲,轉身飛上飈車羽輪,駕車而去,留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應龍呆立半空。

“你小子真有兩下子,想不到竟然三言兩語就能搞定這只龐然大物,佩服佩服。”

徐宏博豎起了大拇指,對著神風一番吹捧,他看見神風手裡拿著的那只金蟾,剛才的悶氣一掃而光,目不轉睛地盯著金蟾看。

神風卻很謙虛:“徐宏博哥哥過獎了,那應龍之所以如此謙虛,還不是因為看見雷尹上神和瀅月上神。我最是看不慣它,總是偷跑到凡間興風作浪,完了又回來裝作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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