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得沒錯,她的髮型確實很時髦,戴的髮飾也很高貴典雅,這麼一襯,整個人的氣質都不同了。”

徐若萍有點黯然地想了一下,現代社會,節奏繁忙勞碌,大多女性都只是燙髮、染髮以及直髮,很少有盤發的,盤發雖好看,畢竟是個技術活,要把這個做好,除了每天要花打量時間進行打理,家裡有沒有礦也是重點。

蘇巧作為胡一輝的親表妹,錢財方面自然不用考慮,揮手即來,而且,她現在在冥國並沒有什麼職務,有花不完的時間可以用來打扮,哪有不時髦的道理。

相比自己,真是寒酸多了,不說平時被各種大能逼著修煉,光是自己作為醫生的這份職業,就有數不清的試要考,數不清的業務學習以及各種進修。

最重要的一點是,每每自己的積蓄稍微多點的時候,各種巨大的支出便憑空出現,好不容易存起來的錢,枕頭底下沒捂熱半會,卡一刷,瞬間就一夜回到解放前,哪有這許多的餘糧買各種名貴飾物以及化妝品。

曾經好幾次,自己路過百貨大樓的時候,也有想過剁手買幾件像樣的飾物的衝動,可惜,都以囊中羞澀,失望而歸而告終,每天只把頭髮紮成馬尾了事。

胡一輝是個榆木腦袋,跟他拍拖少說也有一年半,別說生日禮物,情人節禮物連根毛都沒有,就連上一次借他十萬塊,還時不時被免費蹭飯美其名曰還利息,想想都讓人唏噓不已。

經徐宏博這麼一提,再跟蘇巧一比較,發現自己在衣著打扮這方面確實處於下風,實在是大大的不妥,於是便拉下臉來哀求道:“我真不會盤發,老弟,難道你會,會的話教我兩招唄。”

徐宏博的本意只是一心想把徐若萍的注意力從烹飪上引開,至於後續扎辮子的事情,他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如何教導於她,如今又被對方纏上,只好儘量再想法子去彌補自己曾經誇下的海口。

面對徐若萍充滿期待的目光,徐宏博略作思考一下,道:“其實嘛,我個人認為,像蘇巧那樣成天把自己的髮型弄得五花八門也並不一定是件好事。花枝招展得像只孔雀,也會讓人產生視覺疲勞。”

徐若萍開始不滿,牢騷道:“哦,她那樣不行,我這樣也不行,合著你們男人的眼光還真高。”

“折中,懂嗎?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學習她那樣如此紛繁復雜的髮型,同時也不要像你這樣敷衍潦草。桃心髻,桃心髻你會嗎?我就覺得簡簡單單一個桃心髻就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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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宏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其實不是蘇巧的髮型不好看,主要是太複雜了自己也不懂,唯一會的就是這個他前女友最喜歡梳的桃心髻。

徐若萍老老實實地回答:“不懂。”

“這我知道,沒關係,我可以教你。”

徐宏博一邊說,一邊四下裡瞅瞅,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像頭髮一樣的物件。

一堆長長的羊毛團靜靜地躺在屋子的一個角落。

徐宏博眼前一亮,三下五除二,一把亂糟糟的羊毛便被梳理成一個扁圓形的髻頂,然後興沖沖地說道:“怎麼樣,看清楚了吧,明早上你就這樣梳個桃心髻,再在髻頂上飾戴個時尚的髮飾,那敢情好看。”

徐若萍:“嗯,確實不錯。但問題是,你姐我一直手頭緊張,沒有備下什麼像樣的頭飾。要不,等下這次崑崙神墟之行了了,你送我一個。”

徐宏博一聽,整個人開始不自在了,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自從上次得了胡一輝的慷慨饋贈變有錢後,每天都過上花天酒地的奢靡生活,一百萬基本上已經見底,如今被他姐明目張膽地索要禮物,實在是不好拒絕。

不過,徐宏博不愧是個哄女孩子歡心的高手,心思一轉,馬上道:“買外面那些飾物多俗氣,回歸自然才是最真實。這事包在我身上好了,明天在路上去摘幾朵花,正好戴在桃心髻中間,嬌俏中帶了點天然的美,簡直一絕。”

徐若萍本就不是什麼物質主義的拜金女,被他糊弄得一愣一愣:“也對,但是現在冰天雪地,到處白茫茫一片,哪來什麼花呀?”

“只要有心,東西總是有的,世上不少花的花期就在寒冷的冬季,這個你放心好了,只要你明天梳理出桃心髻,花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徐宏博又再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回答。

“聊什麼呢你們兩個,躲在角落裡嘰嘰歪歪那麼久,快來吃飯吧,”君無尚快步走了過來,手裡端著兩杯熱羊奶遞給他倆,“蘇巧和藏老民都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就等你們過來一起吃了。若萍,你剛不還說要跟著學習一下老藏民的廚藝,怎麼一轉身就跑這裡聊天去了。”

“沒什麼,馬上到。”

徐宏博和徐若萍倆人相視一笑,跟著君無尚走了過去。

一宿無話。

第二天,吃飽喝足的眾人告別老藏民,精神抖擻地繼續出發。

大概在下午時分,一行人陸續來到崑崙河源頭的黑海邊,胡一輝掐訣開啟這裡的一個平行宇宙的入口,一揮手,眾人便魚貫而入。

徐若萍今天花了小半個鍾,梳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桃心髻,大家一看,都忍不住在心裡暗暗偷笑。

徐若萍察覺到眾人的異樣,感覺這次有點上當受騙的滋味,便微微慍怒地看著徐宏博。

徐宏博馬上作了一個花字的口型,意思是你別急,等我給你找一朵漂亮的花戴上,那效果就出來了。

胡一輝一路上心事重重,對於徐若萍與蘇巧兩個暗地裡的爭風吃醋,徐宏博一路的小打小鬧,一律充耳不聞。

徐若萍自己心裡有著小算盤,便有意無意朝向陽的山坡谷地走去,才走了不大一會路,就藉口說要出恭,跟徐宏博兩個人一前一後,往後山隱秘的叢林走去,留下胡一輝三人在原地等待。

徐若萍一邊走一邊說:“博,我今天很用心地梳了你所說的那個桃心髻,可是並不覺得好看,你可別糊弄我呀,否則有你好看的。”

“著什麼急呢,你今天的髮髻雖然歪了些,但是在這邊戴上一朵鮮花,我保證,絕對能把蘇巧給比下去。”

徐宏博說著,目光往四下裡掃視一遍,只見到處一片白,偶見丘陵低山和丘壠裡生長著地梅、虎爪耳草、綠絨蒿、蚤綴、大擬鼻花、馬先蒿等普普通通的野花野草,根本就沒什麼讓人眼前一亮的鮮花出現。

兩人尋覓了一陣子,正準備失望而去之時,驀地發現在一處向陽的土坡巖縫上面,在青凜凜的寒光中,傲然挺立著一朵朵玉琢似的白色花朵,它那玉立的身姿,淡雅的暗香以及波浪的朵瓣,彷彿是這裡的靈魂所在。

徐若萍和徐宏博二人異口同聲道:“雪蓮花!”

雪蓮花在南方幾乎沒能見到,但不妨礙它的圖片在網路上流行,而且還在各大影視劇中頻頻出現,稍微愛花的人,幾乎都留意過它的風姿,所以,徐若萍姐弟一眼就認了出來。

“怎麼樣,我就說嘛,摘一朵雪蓮花戴在你的頭上,那才叫一個天然美。你在這裡等著啊,我這就給你去摘來。”

徐宏博知道徐若萍身中魔氣,修為雖然比自己高,但好歹自己是男生,攀高爬低的苦力不適宜讓一個女生去做,雖然是自己親姐,在沒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下,也雖要表現自己紳士的一面。

土坡不高,徐宏博也是有一定身手的人,所以爬上去並不十分吃力。

他用一隻手攀著藤蔓站穩,另一只手朝一朵開放得最美,長勢最好的雪蓮花伸了過去,卻發現有一隻怪鳥蟄伏在它下面。

這怪鳥長得很奇怪,身體前半截是鳥,後半截的形狀像馬蜂,大小類似鴛鴦,閉著雙眼,貌似在冬眠。

徐宏博摘了一根藤蔓,使勁往它身上揮去,想把它轟走,不曾想這怪鳥在沉睡中被人打擾,雙眼一睜,撲騰著翅膀,“噗”地一下,利劍一樣的倒刺在尾巴上高高翹起,怒氣衝衝地直向徐宏博刺來。

徐宏博戴著厚厚的手套,勾了勾腳站穩,就勢雙手一夾,把它抓住,想都不想,一手就把它拍死,然後再小心翼翼脫下手套,把花摘了下來。

徐若萍喜滋滋地接過雪蓮花,輕輕地戴在自己的頭上,臉上笑出一朵花。

二人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原來眾人等待的地方。

“若萍,你沒什麼吧,怎麼去了這麼久呢?”胡一輝迎了上來,輕聲問道。

自從徐若萍身中魔氣,出現不良反應以來,胡一輝的心情就像一張繃緊的弓,一刻也沒有放鬆過。

“能有什麼呀,她好得很那!你仔細瞧瞧我姐的頭上,是不是很漂亮?”

徐宏博一路上也感覺到胡一輝沉甸甸的心情,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導於他,便儘量尋些開心事。

徐若萍昂起頭,微微一笑,白嫩的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紅暈,更加嬌羞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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