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萍:“??????”

這一刻,徐若萍恨不得直接倒地失憶。

世上還有比我這個更糟糕的母親嗎?

她有氣無力地把身子靠在一旁的牆角上,咬牙切齒地嘀咕了一句:“我還是一頭撞在豆腐上死掉算了!”

徐俊受寵若驚之餘略驚詫, 愣了愣, 有些訝異地看了葛秋花一眼, 又回頭望了望徐若萍,剛想說話,人就已經被葛秋花熱情洋溢地迎進客廳裡頭。

徐若萍心裡那個抽筋啊,從來都沒有今天這樣,迫切希望胡一輝突然就出現在眼前。

徐大郎和李梅也出來了,在看到徐俊的那一刻,呆了呆,臉上閃過一抹難以形容的複雜表情。

徐大郎和李梅表情生硬地上前跟徐俊寒暄幾句,葛秋花則樂顛顛地跑去廚房泡茶。

趁這當口,徐若萍一把把葛秋花堵在了廚房門口:“花姐,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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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秋花嘆了口氣,一雙肥膩膩的手掌往圍裙上擦了擦,把徐若萍拉進廚房,又探出頭來往外邊看了看,然後輕輕地把門關上,道:“妹子,媽知道你心裡很苦。但是現在柳暗花明了呀,今天的情況啊,依我看,徐俊這小子肯定還對你念念不忘。你聽我的,緊緊抓住這個機會,好好把他握在手裡,媽已經打聽過了,徐俊他家可是有金礦的啊,你跟了他,以後就不用再過窮日子了,媽呢,也跟著沾點光,好好享點福不是!”

“你瘋了嗎?”

徐若萍被噎得差點一口氣沒有倒上來,“徐俊是個有家室的人,映冬的孩子都快一周歲了,你這不是讓我去當那種被萬人唾罵的小三嗎?”

葛秋花把肥眼珠一瞪,理直氣壯地說道:“映冬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實的小三好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三個人的事情我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你聽媽說,把過去的事情忘掉,低聲下氣地去討好徐俊,最好能懷上對方的孩子。接下來,媽再慢慢給你部署,到時候,讓你一步一步爬上徐太太正室的位置,把本該屬於你的東西,一樣樣全部奪回來。”

葛秋花皺著眉驢拉磨似的在廚房裡來回踱步,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一邊走一邊說:“今天晚上你怎麼也得想個辦法讓徐俊在這裡過夜,一定要懷上他的種,知道嗎?接下來你就不用管了,媽替你做主,讓你如願嫁入徐家!”

徐若萍簡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大腦嗡嗡直響,眼前忽地眩暈起來,掐一掐眉心,愣了片刻,立馬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是不會嫁給徐俊的!”

葛秋花一抬頭,兩道目光簡直要噴出火來,直直地盯著徐若萍的臉:“不嫁給徐俊,難道要嫁給胡一輝這個窮鬼嗎?你別做夢,有我葛秋花在一天,他胡一輝就休想打你的主意!”

簡直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徐若萍這會終於深深體會到,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趾。

她懶得跟對方解釋,迅速伸手開門,一閃身,跑了出去。

葛秋花本想上前抓住她,無奈笨拙的身軀哪裡是徐若萍的對手,腳下一滑,差點跪倒在地上,只好大叫:“徐俊,徐俊,阿萍她跑了,快,快去追上她!”

徐俊在客廳裡跟徐大郎、李梅兩個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聞言想都不想就衝了出去,身形之快,動作之矯健,嚇得徐大郎和李梅兩個差點就以為自己見了鬼。

可徐若萍現在的身手也同樣今非昔比。

這段時間,她平時除了上班之外,一有空就勤奮修煉,在胡一輝這尊大能的悉心教導下,《天地混元無極睡功》、《靈脈仙筋訣》、《天極雷法》以及《九宮八卦步》等各種功法進境一日千里。

才一眨眼功夫,連影子都不見了。

她一陣風似的穿過了城鄉小巷,來到村口的大馬路旁,心急如焚地向過往的計程車招手。

靜夜沉沉,浮光靄靄,清冷的月光鋪散在大道兩旁。

一輛黑色加長版林肯緩緩地停在了她面前,車窗搖下,露出了胡青凌那張美豔動人的臉龐。

徐若萍一驚,本能地後退兩步。

胡青凌向她招一招手,露出一個春天般溫暖的笑臉:“怎麼,我長得很豬扒嗎?見了我用得著這副表情。”

徐若萍心想:你長得不豬扒,但是殺起人來如砍豬扒。

也不知哪裡鼓起的勇氣,徐若萍竟恍然生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豪情來,目光只是閃了閃,肩膀繃成一條直線,衝著她禮數周到地點點頭:“真巧啊,二姐今天怎麼逛到我這裡來了?”

胡青凌挑挑眉,笑了笑:“當然是專門等你來的呀!”

徐若萍眼神一冷,身體猛地一顫,全身細胞無不警惕起來,連聲音都幾乎有點發抖:“來,來找我的?什,什麼事嗎?”

她彆扭地把目光往四周掃了掃,馬上又落在了胡青凌身上,動作顯得生硬又驚惶。

胡清凌雙眸始終溢滿笑意,見狀打趣道:“怎麼?怕我吃了你嗎?”

她熟練地取出一根香菸叼在嘴裡,打上火,猛吸了一口,朝車窗外面噴出一圈白煙,彈彈菸灰,緩緩道:“別擔心,我傷害不到你的!不說你現在有一條上古青龍隨伺左右,單是你身上的護身符,尋常妖魔根本就無法近身。再說了,我老弟還不厭其煩地在你附近佈置了不少明線暗樁,只要你氣機一改變,他馬上就會趕來救人。你說說,試問這世上還能有什麼樣的妖魔鬼怪,可以傷害到你徐若萍一根頭髮?”

徐若萍:“??????”

上古青龍?搞錯了吧。

護身符倒是有,但也沒見其有多厲害。

明線暗樁?嘻嘻,想不到胡一輝這賤人倒是有點兒良心。

徐若萍是個記吃不記打的貨,聽了胡青凌一通看上去有理有據的分析後,淡定不少,乾笑一聲,道:“哪裡的話?二姐言重了。那麼那個,二姐到底為的什麼來找我來著?”

胡青凌抬起眼,別有深意地看著她,故作深沉地說道:“若萍,自從上次我幫你開啟記憶以來,你就沒有什麼需要更加深入的去瞭解一下的嗎?”

深入瞭解?

徐若萍自從被她強行開啟記憶以來,腦海中經常紛紛繁繁地掠過一些記憶片段,有時候也禁不住想知道一些問題的答案:諸如青鸞去哪裡啦?陷害魅牻仙尊的人是誰?萬妖國和棲仙國被滅掉了又是怎麼回事?自己前世的親人現在何處?

沒完沒了的為什麼越來越嘈雜,迫使她陷進了一個無邊無際的沼澤裡頭,越想就越深陷,然後就是接二連三的噩夢連連,醒來往往汗溼一片。

好在徐若萍是個樂天派,不喜歡鑽牛角尖,往往給自己尋找藉口:都轉世了,前世的事情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這麼想著,她就真的可以每天沒心沒肺,心安理得地繼續自己燦爛人生。

胡青凌見對方怔怔出神,不想再浪費口舌,輕輕一笑,直截了當地點明:“上車吧,跟我去看場電影!”

又來!

記憶是個人隱私,徐若萍可不想被別人偷窺,於是小心翼翼地望了對方一眼,試探著問:“看什麼樣的電影?”

胡青凌似乎看懂她的心思:“放心,不是你的記憶!”

那就好辦了!

徐若萍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默然不語,沉思片刻,忽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了徐俊的叫喚聲,馬上不假思索,一頭栽進了車子裡,急急地催促道:“快,快開車!”

司機從後視鏡望了望胡青凌,見對方不著痕跡地點點頭,便一腳踩死油門,飛快地把車開走了。

胡青凌的住處也是一棟別墅,天色昏暗,徐若萍沒怎麼看清楚四周景物就被領進了一間很大的飯廳裡頭,邀請她一起共進晚餐。

飯廳的面積成百個方,四周牆上掛了不少油畫,都是畫著淡藍色小方塊的彩色圖案,油畫用鍍金的框子裱好掛穩,很是精緻!

天花板上繪著金碧輝煌的藻井,圍護著中間的一叢明燈,中間在閃光的稜柱和鍍金泥灰卷葉之間點綴著好些電燈泡。

地板打蠟擦拭得十分明亮,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微紅的光。

四周都裝著一面高大明潔車邊的鏡子,相互輝映,極具特色。

徐若萍和胡青凌分別相對地坐在一張長方形餐桌上,檯布上印著五彩雲霞的圖案,餐具全部是銀光閃閃的器皿,瓷器也很精緻,骨潤明透,燈光照耀著這樣的器物,使餐桌顯得分外奪目。

徐若萍也不客氣,一概秉承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不吃白不吃,一直默不作聲地在大快朵頤。

胡青凌則在旁邊默默地看著她,長而濃密的睫毛打上了厚厚的睫毛膏,一小堆一小堆地彎彎捲曲著,十分好看,雙眸靈動有神,像兩隻彎彎的新月。

一個小時後,傭人上來收拾好餐桌上的碗筷,胡青凌不知道按了什麼樣的按鈕,長長的餐桌自動從中間開啟,懸空伸出一塊半透明的薄膜樣的白布。

徐若萍愣了愣,心亂如麻地望了對方一眼,開始有點小緊張,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胡青凌撇了對方一眼,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怎麼?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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