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不斷地修煉,自身生成的先天之氣在丹田中越聚越足,久而久之,她發現自己的下丹田處出現了一種極度興奮的躁動。

很多時候,就連她望著胡一輝的目光,都變了,經常閃爍著某種渴求的光芒。

而胡一輝,反倒成了個嬌羞的小姑娘,不經意間與她的視線對上的時候,又羞答答地紅著臉低下頭。

這可不得了,作為一名女生,如何能變得如此猥瑣。

徐若萍心裡著急,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

其實她不知道,這種狀態,就是金丹期中常遇到的,道家常說的‘活子時’。

何謂‘活子時’,用現代醫學理論知識來解釋的話,就是性腺功能增強,性激素分泌成幾何級別增加。

徐若萍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自然不知道如何處理,胡一輝經歷過這種情況,卻不好意思開口教導她如何處理。

這樣一來,徐若萍只好幾次三番停下修煉,拼命喝水緩解心中的乾渴。

胡一輝當然看得出她的意圖,抓耳撓腮地在想辦法。

徐若萍喝了很多冷水,呼吸吐納時順勢把身體裡面多餘的水分從皮膚蒸騰出去,水汽遇冷形成小水珠,在她身側圍了一層又一層的白霧,越聚越多,大有厚實到形成一堵霧牆的趨勢。

可這根本治標不治本。

徐若萍覺得自己心口越來越燥熱難當,呼吸也隨之粗重起來,眼前卻越來越模糊,朦朧中見胡一輝走過來的時候,她幾乎要遁著本能往他身上黏去,最後用僅剩的一絲清明死死壓制住。

胡一輝見對方雙頰暈紅,眸光一閃一閃,無時不刻在散發著靈動誘人的氣息,心裡也不禁盪漾起來,不過還好,他沒有做更進一步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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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萍在修煉的時候,其實胡一輝也同時在進行呼吸吐納,不過他卻比徐若萍清醒得多。

二人戀愛關係確立剛開始不久,胡一輝覺得現在跟她討論那方面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難以啟齒,所以一直一拖再拖,直到現在。

現在不跟她解釋一下那方面的事情,正確教導她走出來,恐怕會導致‘噴頂’現象(相當於現在的腦溢血),後果不堪設想。

沉吟片刻,只好硬著頭皮給徐若萍解釋道:“若萍,你現在出現的情況是將要結丹的前期表現,道家把這種現象稱作‘活子時’。‘活子時’有清濁之分,如果此時你產生淫念,便是渾濁之態,不能結丹;如果你現在能夠剋制住源自你身體內最本能的淫念需求,便是清純之態,可以考慮進一步的採藥結丹了。”

徐若萍:“??????”

大佬,你早點說嘛,怪不得自己下丹田處老是躁動收緊,心口老是處於一種**脹滿的興奮狀態,不就是斷絕淫念麼,這還不簡單。

徐若萍馬上把胡一輝的身體想像成是汙穢、骯髒、膿血與糞便的集合體,

一個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汙穢不堪的胡一輝走馬燈似的在她識海里頭不停不息,看得徐若萍胃部一陣陣的翻滾搗騰,之前心口那種**脹滿的興奮狀態仿似秋風掃落葉一般,摧枯拉朽被盪滌一空。

來自身體最原始的慾望被斬斷,徐若萍瞬間感覺到身體裡面的每一個細胞都彷彿在甘冽清泉裡浸泡過一樣,自內而外散發著淡淡的無欲無求的氣息。

變化太快,胡一輝抬頭看她時,又從她雙眸裡頭窺見了從前的清澈目光。

他不由得打了個突,本來還想繼續教授她如何斬斷淫根的方法,如此看來,竟是不用自己指點了。

不禁心裡暗暗可惜,道家功中斷淫根的方法有兩種:一是雙修;二是清修。

雙修是一種以毒攻毒的方法,一般需要非常謹慎地把握尺度。

清修的法門有同樣有兩種方式,一種是“不淨觀”,把那方面的事情想象得汙穢不堪,另一種就是從氣脈修持入手,一步一步走下去!

胡一輝其實只想告訴徐若萍雙修的法門,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徐若萍居然無師自通了清修的“不淨觀”。

胡一輝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不知道徐若萍是用了把他腦補成一個汙穢不堪的形象從而達到斬斷淫根的效果。

這事要是被他知道的話,恐怕會被氣得吐血不止。

值得一提的是,斬斷淫根後,過了金丹期,就有很多的別的辦法恢復。

徐若萍沉浸在自己清澈的識海里頭,大概半粒鍾時間,完完全全確定沒有了之前那種躁動**的感覺湧上來,方才輕聲問道:“我現在已經處於無欲無求的狀態了,可以進行下一步的採藥結丹了麼?”

這一句話灌進了胡一輝胡思亂想的腦海裡,好像憑空給他一股蠻力似的,一下子把他從想入非非的狀態猛拉回來,頓了頓,方才回答:“其實即使“無念”,也不一定能採,因為這時的氣還弱,而且不純,裡面還有“火氣”,若這時就採,輕者煉成幻丹,水中撈月一場空;重者頭暈目眩,甚至引發“噴頂”現象。”

所謂採藥,是把下丹田裡先天之氣採回來凝聚成丹。

徐若萍聽後用一種非常詫異的目光盯著胡一輝,問:“怎麼一個金丹期有這麼多的講究,那我什麼時候才可以結出金丹?”

胡一輝遲疑了一陣,覺得這傢伙又把之前急於求成而導致差點走火入魔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了,恨不得把她倒立拎起來抖一抖,讓她清醒清醒。

徐若萍見對方很久都沒有說話,仔細瞧瞧,似乎額角上的青筋還在一抽一抽地跳,這個樣子跟所有曾經教導過她的師父們的表現一致,馬上反應過來,他被自己氣壞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個時候她應該馬上稍息立正,端一副軍訓學生的態度。

可是面對胡一輝,就算他現在氣炸天,徐若萍也不會有一點戰戰兢兢的感覺,見他良久不說話,便冷靜地追問道:“幹嘛呢?啞巴了嗎?”

胡一輝忽然有點後悔,感覺自己這師父當得實在是太挫了。

面對徐若萍一次又一次不聽勸告,一次又一次地闖禍,居然連罵一下都捨不得,就算上一句話帶了點斥責的語氣,下一句又馬上小心翼翼地呵護回來。

這都還好,更加令人氣憤的是,明明錯的是對方,捱罵的卻是自己。

澤令尊者的威嚴去哪裡了,都掃地了麼?

胡一輝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然後無可奈何地給自己下了個結論:你正在犯賤啊!

迎著對方責備的目光,胡一輝自嘲地一笑,又老老實實地解釋道:“現在你氣純神閒,心態再平穩些,就幾乎沒有雜念了,保持這個狀態,再反覆地修煉下去,過一段時間,你身體會出現一些異象,待到異象顯現,就證明你採藥已足,可以凝結金丹了!”

徐若萍聞言後神色安寧,盤膝坐好進行不斷地採藥,不斷地把自己身體裡面的先天之氣採回來下丹田處,反覆地練習。

當晚霞收起它最後一抹紅暈的時候,大G市裡頭櫛比鱗次的萬間廣夏逐漸亮起了奪目的光。

徐若萍無意識地皺皺眉,胡一輝在一旁打坐吐納良久,感覺身側氣流湧動,便輕輕把眼皮撐開一條縫,突然,他瞳孔一縮,發現有一條晦暗的光線從徐若萍的眉間顯現。

胡一輝抬手揉揉自己的眼睛,沒錯,是一絲金色的光線,如果不仔細看,還會以為是外面的燈光反射在她眉間的效果。

胡一輝強壓住心中的興奮,輕輕地撥弄一下自己額角的劉海,不著痕跡地深吸一口氣,開口道:“你現在已經結成‘氣丹’,卻還不是真正的丹道周天中的‘金丹’。氣丹雖能消除一些疾病,但不能超脫生死,而且氣丹在人死亡之後就散掉,不管用,而真正的金丹可幫你超脫生死。接下來你要進行最後一步,也就是最最重要的一步,‘肘後飛金晶’。”

“何為‘肘後飛金晶’,實際上就是金丹循著督脈上升過程,氣丹湧上來的時候,到夾脊處先不讓它過去,這樣的話,氣堵在這裡越來越足,聚到差不多的時候,再突然一下把它開啟衝到頭頂。”

徐若萍按照他說的把氣丹聚在夾脊處,片刻後,再猛地把它開啟。

一瞬間,她的頭頂彷彿倏地生成億億萬萬只被大水衝了洞穴的螞蟻,“呼啦啦”一下都跑出來,又是抓又是撓,緊接著,她頭頂上在冒氣,很猛烈,咕咚咕咚趵突泉一樣往外冒。

她感覺自己像一把根基柔弱的浮萍飛蓬草,飄飄蕩蕩在天際裡頭,無處抓撓,當沉時浮,當浮時沉。

胡一輝在旁邊提示道:“你現在這個氣丹已經凝成金丹,但還不是很純的大丹,還有些雜質,需要進一步煉,按照道家功來講,就是還有些陰氣。”

“怎樣練?”

徐若萍閉著眼睛問。

“讓體內的金丹循著督脈上來,在上升的過程中,金丹會被五臟六腑吸收,然後變成純陽之氣上到頭頂,這個時候,你就竭力引導這股純陽之氣下到任脈。過程中,你會感覺這股純陽之氣的狀態改變,變成液體,這就是我們常說的‘玉液’,也不用刻意去導引,它自己會下來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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