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裡的陽光依舊燦爛,人們的臉上也多了些笑容,那種感覺很久都沒有了,不管是百姓,還是商人,還是官員。

不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北方的戰事進展,也不是他們天生的心大,更不是他們都是傻子。

只是因為這段時間錦衣衛和應天府衙對於近期的京師管控愈發嚴格,奸細也抓走了不少,治安變好了很多,讓他們心裡也漸漸放下了防備,或者說是稍微安心了一點,這樣他們的生活算是比以前好了吧,他們有時甚至在想,洪武朝的錦衣衛到底是什麼樣的,因為啊,似乎跟現在的不一樣。

中愈從皇宮裡出來後來到了錦衣衛衙門,那座衙門離皇城並不遠,他的鄰居們都是各大部堂,當然刑部不在這裡,錦衣衛衙門在這裡很久了,久的連外牆上的牆漆都有些脫落了。

中愈來到這裡,只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當然是七鷹帶他進來的,他現在還不宜露面,七鷹從大門進入的時候,守門的校尉自然不會攔他,一塊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的令牌就可以讓他們恭恭敬敬的行禮,對於他身邊一直低著頭的中愈自然也就不會多問了,頂多就是想象一下認為是侍衛罷了,畢竟七鷹身邊本來就跟著侍衛,當然是一些體己人。

錦衣衛衙門的整體在近期都修繕了不少,內部的設施都做了些許改變,而且還修繕了不少,主要是因為北鎮撫司貢獻的多,當然朝廷本來就會給他們撥銀子。

現在因為錦衣衛的庇護,中愈手下的產業,還有在北鎮撫司衙門附近的商戶近期都賺了不少,所以上交的就多,本來中愈阻止了這些事情,但是很可惜,似乎那些商戶並不把中愈給的權力要過去,反而很是自覺地將這些東西送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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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些事情很好的,但是或許是買一個安心,那些商戶對於錦衣衛的好心並不是很相信,他們還是願意相信,給上面好東西才能擺平著一切,不然根本就會踏踏實實的做生意,過日子,這就讓中愈有些無語了,不過他也漸漸想通了,他們的規矩,自己現在還沒辦法改變,至少還沒有給他們太多的安全感。

在勸解了幾次未果之後,中愈就沒有管了,既然他們現在要這樣,中愈就不再過問了,不過還是交代,將他們送上來的東西整理分類,將七成送到了錦衣衛衙門,是光明正大的入的庫,錦衣衛很多人都知道的,特別是錦衣衛衙門的高層,包括那些世襲的但是不管事的高層,世襲也就是混資歷,當然可能也湊湊熱鬧,混混經驗,比如還有那些實權千戶。

中愈悄悄地進了錦衣衛指揮僉事,不,現在是錦衣衛指揮同知的曹大人的辦公室。

“職下錦衣衛北鎮撫司千戶方中愈見過大人。”

中愈進去之後,就拱手行了一禮。

正在伏案寫字的曹大人抬頭看了一眼,沒有理他,就讓他自己站在那裡沒有動,自己依舊在伏案寫著東西,似乎對於中愈的到來沒有什麼意外。

中愈並沒有覺得不妥,對於這個自己一看到就會緊張的人,他有什麼不一樣的舉動,他都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既然不說話,那就等著唄,或許是因為曹大人提前交代過,中愈來的這段時間,沒有其他人來打攪。

當然,也許是因為七鷹站在外面,飛魚袍大家都在穿,但是穿著飛魚袍站在大人門前守門的那就不是那麼簡單了,他們不願多想,就算是看見了也是繞開了走,曹大人那裡發生了什麼,都不會令他們產生探索的**,雖然錦衣衛的教育一直沒有落下,那就是凡事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只不過,在曹大人那裡,是個意外。

找死是個技術活,但,也並不是沒人會找死,只是那些人,已經死了。

中愈在房間裡等了一會兒,曹大人終於寫好了自己的東西,他放下筆,將桌上的紙張拿了起來,吹了吹,上面的油墨還沒有幹呢,中愈也沒有心思看那紙上的字,但是大人這一連串的動作,到是讓中愈相信,秦大人,之前肯定會有這樣的習慣,因為熟能生巧,這句話,從來都不是白說的。

“你來了?”曹大人一邊吹著手裡的紙,一邊問著他。

中愈又行了一禮,“大人,中愈很久沒來看大人了,今天來看看。”

停頓了一會兒,中愈又說道:“大人似乎對於我來,並不是很驚奇?”

中愈想到了一個可能,所以他的回答就有些顯得不倫不類了,至少在這不是很合適。

“呵呵,難道我應該驚訝?”曹大人放下了那張紙,向後靠了靠,將自己擺弄的舒服一點。

這一句反問,中愈愣了,然後又想通了,曹大人畢竟是錦衣衛的最高指揮官,自然知道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那他也是知道中愈做了些什麼的,就不是很奇怪了。

這倒是讓中愈放下了一件心事。

“不,是小子孟浪了,大人自然是應該知道的,小子下回一定記得將所有的事情上報,不會瞞著大人。”

中愈之前一直猜測,曹大人手中有一支了不得的隊伍,那個不在現在的錦衣衛名單之中,不在外人的視線裡面,那樣的人活著就是為了任務,死了也許啥都沒有,但是這沒有什麼不對,就好像李哥他們一樣,對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中愈假受傷的訊息,不一定非要親眼見到,才叫做識破,只要是有著強大的情報收集和分析能力,就能從現行的蛛絲馬跡中得出中愈沒有受傷的訊息。

比如說那個並沒有咬鉤的白蓮教的人馬,比如說咬鉤了,但是派出的是炮灰,而自己卻都不路面的燕逆首領,劉先生。

他們最開始都認為中愈被他們伏擊了,受了重傷,朝廷為了他在京師大搞戒嚴,他們甚至還因此感到高興,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他們可能中了圈套,稍加分析,就猜測到了中愈並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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