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琴雖然自稱是外貌協會的,可也不能全靠相貌。就像這大夫人長著一張桃花臉,卻生著一顆黑如焦炭的心,這種人便是要不得的。所以在蕭琴見她的第一面時,她便榮登蕭琴最討厭人排行榜第一名。

蕭琴上前一步,抬起頭道:“回夫人的話,琴兒剛醒過來只覺得腦袋空空的。現在已好了許多,事情多多少少想起了些。”

“好了,問那麼許多做什麼。”將軍不悅道,隨即又滿臉慈愛的望著蕭琴,“若是頭疼就不要想了,改日爹爹一件一件講給你聽。”

大夫人就像讓人打了臉一樣,臉色由白轉青。

蕭琴心裡頗為得意,但表面乖巧地點點頭,爹爹讓蕭琴坐在他身邊,殷切的與蕭琴說著話。等了一會兒蕭琴孃親也來了,她坐在蕭琴身邊,眼睛紅紅的。

蕭琴不忍,低低的喚了聲“娘”。那美麗女子衝蕭琴笑了笑,但卻不敢有什麼動作。蕭琴不由嘆息。

“玲瓏四式”是當年老盟主最得意的絕學之一,招式輕巧,看似簡單,實則變幻莫測,是門需要悟性極高才能學習的功夫。蕭文虹唯有用這套武功,才能將一身的內力修為發揮到最好,最強。

“你再說一遍。”蕭文虹怒喝。

蕭琴別過頭:“我答應爹……今生不再使用‘玲瓏四式’。”

“好,結果呢?”

“結果是爹死了。”

“可他臨死前把什麼都給你了!”蕭文虹眼中竟是冰芒,蕭琴頓時覺得自己置身於冰天雪地。

蕭琴突然笑出聲來:“你終於說出來了,這話在心裡藏了好多年了吧,不好受是不是?”

蕭文虹一怔,突然別過頭去。

“什麼都給我了……是,原來哥哥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啊。武林盟主的父親將武尊令及一身的功力都給了妹妹,卻什麼也沒有留給哥哥你,所以哥哥一直都很討厭我這個妹妹是嗎?”

“不錯。公孫頃看中的孩子果然非同凡響。”

“我不會離開他的。公孫頃也不會答應,他連這個王爺都不願意做,更何況是皇上。”蕭琴站起身,臉上掛著舒心的笑,“皇上如果這般疼惜王爺,就請替王爺考慮考慮,一味地將人護在手心裡,只會給他們一種深深地壓迫,而不會讓他們幸福。皇上可知道為什麼夢綺寧願捨棄這榮華富貴也要離開皇宮嗎?”

公孫無跡冷著臉不說話。

十幾年前,小青的生父還在,也偶爾來西北郊看望。那時畢興昌在朝堂初有根基,只不過畢興昌野心早已不滿足,將手伸向了密探。

師兄是扶風有名的密探,自然被盯上。師兄不屑於政客的明爭暗鬥,自己外出遊玩,也沒有料到畢興昌會暗地迫害他的徒兒三人。

申為鈞一陣唏噓,若那時他醫術精進一些,也不至於治療不及時,若是多加注意,或許,他看好小青和小瑋,小青就不會被利用,那致命的花毒也不會無聲無息進入他父親身體裡。

他就不會最後視而不見,承下這所有罪名……直到這裡,只剩他和王叔。之後不知渾渾噩噩了多久,他才發現不合理,才開始追查真兇。只是幾年過去,呂家已經不能同日而語,有一次差點發現他,幸而冀永安救下他,也是那時,冀永安不小心得罪了畢興昌,最後竟然被畢興昌陷害,滿門抄斬。他沒想到,冀永安最後浴火重生,回來與畢興昌分庭抗禮。

只是再見冀永安,冀永安變了,他不再見到救他時的堅毅而正直的目光,更不曾想到齊薄昌已然投在他麾下,幸好沒有在畢興昌手下。

含蕾張口就想反駁,可是蕭琴會給她開口的機會嗎?當然不會!

她接著說到:“你辱罵主子,以下犯上,應杖刑五十!哦,對了,見到主子不行禮,不喊'小姐'不自稱'奴婢',如此尊卑不分,恐怕……不僅僅是杖刑了吧?就是殺了你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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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琴最後一句陡然提高了音量,嚇得含蕾雙腿一顫,差點就跪下去了。

看到含蕾因為自己的一番話嚇得冷汗直流,蕭琴的眼底浮現一抹冷笑。

含蕾咬牙,這廢柴說話什麼時候這麼犀利了!

“小姐!請吃飯!”雖說這個廢柴沒什麼實力,但是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也不是什麼好事,暫時屈服一下無所謂,四小姐來了就有她好受的!

呵呵!還真是死性不改!蕭琴看到含蕾眼底的狠毒,就知道她肯定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瞥了一眼桌上的飯菜,蕭琴冷笑。

“你吃!”蕭琴冷眼望著含蕾。

“廢柴!你別得寸進尺!”看著桌上豬都不吃的嗖食,含蕾忍不住脫口而出。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含蕾白皙的側臉上浮現一抹清晰的五指印,右邊臉高高腫起。左半邊臉完好無損,右半邊臉又紅又腫,看起來可笑又可怖。

蕭琴走到他面前,有些惋惜地說道:“皇上不妨回頭看看,有人一直都陪在你的身邊,只是他在你身邊久了,你習慣了,反而就不珍惜了。那些在你手心之外的人,卻吸引著你的注意,可實際上他並不屬於你。你是帝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你可以隨意終結一個人的性命,就像你可以簡單的置我於死地一樣。可是你開心麼,你過得一點都不高興。我以前的一個師父曾經說過,人活在世上就圖一個樂呵。你雖是帝王,卻連自己的幸福和快樂都無法主宰。我是一介貧民,卻能每日都高高興興的。即便我一會兒就要死了,可我還是能說出來我要和公孫頃在一起,這是誰也無法阻攔的事。”

蕭琴說完便去懷裡摸了摸,什麼都沒有。又將鞋脫了倒了倒,還是什麼都沒有。

“你找什麼呢?”公孫無跡突然問了一句。

“刀子。我記著我懷裡有一把來著。”

沒過一會兒,一個年輕少婦帶著一個女孩走了進來,那女孩蕭琴曾見過,漂亮的不像話,看上去比蕭琴還小上幾歲。那將蕭琴推倒的小女孩坐在大夫人身邊,趾高氣揚,令人生厭。

蕭琴望了望這桌上的人,如此還有一個人沒到,也就是蕭琴那十四歲的哥哥,蕭言文。

“言文怎麼還沒來,又去哪裡鬼混了?!”爹爹問著身邊的一個小廝,語氣隱隱有怒意。

那小廝戰戰兢兢的上前道:“奴才不知。”

“哼,成天不見人影,琴兒醒了也不來探望。”

望見孃親的眉頭已經蹙了起來,有些尷尬。

“爹爹,哥哥定是有事情絆住了,我們再等等便好。”蕭琴不緊不慢的說話,將眾人的注意力成功的轉移到蕭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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