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崔大牛帶到派出所,自然也就將那輛摩托車也推了來。

審訊室中,崔大牛依然不承認自己認識那位推車人,任祥軍讓朱之連在門外聽崔大牛的口音,確認那推車人與之口音是否一致,細聽過之後,朱之連十分肯定地說道:“就是這種口音,只是好似聲音沒有這麼粗!”

任祥軍就憑這個,立即印證崔大牛與推車人一定有聯絡,但是如果單純就這樣問下去,他是不會承認的,於是便轉換了一個方式。

“小王村的天成書記找你補過胎,並且你們好像老熟人一樣?”任祥軍對於面前的崔大牛越發好奇起來。

“當然熟了,前世修來的緣份!”崔大牛聞聽任祥軍提到王天成,立即顯得有點得意。

“什麼前世的緣份?”任祥軍看著崔大牛的表情,覺得這崔大牛確實不一般。

“這個我不說,你可以去問他!”崔大牛有點漫不經心地說。

“你別得意太早,這事我遲早是要問他的,只是還不到時候!”任祥軍略有點嘲諷的口氣說道。

就在任祥軍與崔大牛僵持之際,崔大牛的老婆一刻也沒有閒著,當她看到崔大牛被任祥軍帶走之際,便一溜煙似地去了鎮上,先到了肖連光的門市部,看門市部大門緊閉,立即又急匆匆去了位於鎮東北角的一家廢棄的加工廠。

這加工廠離鎮約有一里來路,平時並沒有人關注,但是這加工廠後面的那個高高的土堆倒是遠近聞名,當地人稱花果山,這山名如何來的已無從探究,山上除了叢生的雜草,還零星生長著也不知何年何月種值的幾棵松樹,在當地人眼中,松樹只有種在墳場這樣的地方,也正基於此,松樹帶來的不祥,讓這花果山比起吳承恩筆下的花果山,的確顯得十分淒涼,沒有什麼生機可言。至於山前的加工廠,也很少有人願意進去。

崔大牛的老婆走到加工廠大門時,看到那扇經久失修的大門鏽跡斑斑,崔大牛的老婆上前敲了幾個,便聽到院子裡傳來男人一聲斷嚇:“誰啊?”

“我來找俺表哥!”崔大牛的老婆高聲應道。

“原來是小夏姐,你等著,我跟肖哥說一聲!”院裡的男人說完便傳來“吱吜”的開門聲。

“這還用說,快點開門!”崔大牛老婆聽到院裡人的回話,有點不滿地埋怨道。

等裡面的人打開門,崔大牛的老婆嘴裡依然沒有閒著,至於說的什麼,誰也不去關注。

開門的人好像十分有禮地謙讓道:“肖哥在裡面有請!”

“這還差不多!”說完,有點目中無人地跟著進了院裡大屋子。

這屋子原來曾經是廠房車間,進去十分寬敞,在屋的一角擺著一個刀槍劍的兵器架,屋子的中間恰好可以用來練功,地下鋪的磚上那屋踩出的浮土,足能證明這裡的人沒少練過功夫。靠這屋子的另一角,有一扇門微開著,裡面傳來叫喝聲。

“表哥,你那妹夫出事了!”崔大牛的老婆推開那扇虛掩的門,看到坐在那裡正在推牌九的肖連光大聲說道。

屋子裡的吆喝聲頓時停下來,十幾雙眼睛全部集中到站在門口處的崔大牛老婆身上,原來喧囂中活躍的空氣立即凝住了,死一般寂靜,肖連光也跟著一愣,幾秒鐘後,好似立即醒悟過來,低沉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表哥,你那妹夫被、被所裡的人抓去了!”崔大牛的老婆幾乎有點哭腔似地說道。

肖連光站起身來,離開座位走到門口,將崔大牛老婆拉出那大屋子,在院裡站定,悄聲問道:“你別急,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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