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麵包車的發出低沉的吼聲,眨眼之間便消失在天成的視野中,此時的天成一個翻身,從細土窩裡爬了起來,前後左右轉了下頭,接著活動了腿腳,靈活得很,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用手拍著身上沾的草葉、碎土,心中暗自慶幸:“還好,沒有受什麼傷,假如不是自己留神,這次非得摔個腿斷胳膊折不可!”
也許是由於天色尚早的緣故,天成沿著路沿看去,路上不僅沒有車輛,就是行人也不見一個,天成暗自笑道:“真是湊巧,怎麼平時還算繁忙的道路,此時怎麼就沒有一個人影呢?”
天成話音剛落,腦海中好似電影鏡頭切換一樣迅速,此情此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除了自己摩托車的馬達聲,甚至於連個鳥鳴都聽不到,一旦麵包車掉頭回來,自己當避之不及。
天成想到這裡,立即停住拍打的動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幾步便竄到了摩托車旁邊,先將摩托車上鑰匙擰了一下,熄了火,不知從哪裡來的蠻力,平時在平地上扶起來都有點困難的摩托車,此時的天成看上去很輕鬆地將摩托車扶了起來,並用腳將檔位踩空,一手扶把,一手拉住後背箱下的車架子,腰一弓,腿一彎,緊走了兩步,摩托車便被推上了公路。
天成稍稍松了口氣,卻絲毫不敢怠慢,跨上車,兩下便將摩托車發動起來,低速起步的摩托車,隨後便從腳下傳來“叭叭叭”三聲連響,檔位一下升到了四檔,天成手裡配合著稍一使勁,“呼啦啦”的風聲立即裹住了天成的雙耳。
此時的天成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儘快離開,防止麵包車再追回來,當天成一口氣將車開到自己的鄉鎮上時,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慢慢歸到了原位,車速也隨著他的心情放慢了許多,這件事情不能到此為止,至少有剛才記下的那個車牌號,就不會讓肇事者逃脫。
天成想到剛才驚險的一幕,不由自主地轉了兩個彎,直接開進了鎮上的派出所,將路遇的險情從頭到尾向自己的小舅子任祥軍說了一遍,然後將車牌號寫了紙上:“這件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將他們繩之以法,不然這社會怎麼能有安寧之日?”
任祥軍點了點頭:“這事你就交給我們吧!保證不會再讓他們找你的麻煩!”
任祥軍雙說了些客套話,天成謙讓了一回,便自行回家不提。
話分兩頭。麵包車回頭行了十幾分鍾,開車的“類人猿”將車停在路邊,對後排坐著的人言道:“那小子看上去摔得不輕,會不會裝死呢?”
“怎麼會裝死,就是不死也得殘了!”坐在後排的人回應道。
“不行,反正咱這會兒也沒有碰到什麼人,不如回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完蛋了!”坐在駕駛座上的“類人猿”打了一下方向盤,麵包車又向著天成出事的地點駛來。
麵包車回開了有二十多分鍾,依然沒有看到路邊躺倒的摩托車。
“怎麼應該到那小子躺的地方了,怎麼沒有看到呢?”
“還沒有開到吧!”
“胡說,看到前面的路口了嗎?我們剛才過來時,也沒有經過這個路口啊!”
“這說明咱們走過來了!”坐在後排的人肯定地說。
“類人猿”再次停下來:“大事不好,假如那小子沒有什麼事,就預示著咱們要出事,一旦他去找公安過來,那我們必然會有麻煩!”
“類人猿”說完,當即掉轉車頭,全力向濟市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