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到的這個事情,你徐哥也是為這事來的,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帶來了連鎖反應!”天成說完看著天順愁容的表情。

“這事我倒是早就想到了,最近我們單位組織去了趟南方,考察那裡的生豬市場及屠宰場,那裡已經實現了從飼養到屠宰的一條龍服務,但是最讓我關心的是豬肉的價格,當時聽那裡的老總介紹,當前豬肉價格的下落,首先打擊的是種豬場,其實是飼料廠,一提到這兩個,我就聯想到咱們這裡,所以回來後,由於單位事務多,沒有來得及來與哥哥及時溝通,事情怎麼就那麼湊巧,就這十來天的時間,你擴建的飼料廠都投產了,我聽說後,心急如焚,這不特意趕過來看看!”徐一刀雖然話說得並不像剛才講得那麼嚴厲,但句句都如磐石砸在天成與天順兩人的心坎上。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天成看了看天順,天順靜靜地坐在那裡,眼睛正相著自己,四目相對,天成覺得面前的這位精明的小弟好似沒有了主張,天順好似被電了一下,猛地低下了頭,天成又將目光轉向了徐一刀,徐一刀正在凝視著手裡的杯子,好似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天成端起水杯,輕輕呡了一口說道:“這個事情是我想得不周,好在你現在送來新主意,我看這事正如塞翁失馬,蔫知禍福,這便是那市場經濟,一切由市場說了算,再說了這才是剛剛開始,不能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將我們幹事的熱情給打消掉,你們說是不是?”

天成的話主要是說給天順聽的,當下最擔心的是天順的積極性不能有絲毫動搖,一旦動搖,就可能讓入股的村民產生恐慌,到那時必然產生像上次豬場面臨的情況,就是大家不退股,說閒話的人還不定會搞出什麼話來呢?

根據天成的經驗,越是在關鍵時刻,越是要冷靜,急躁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

“兄弟,剛才您徐哥說了,為了消化咱們的飼料,咱們上全鎮最大的養豬場,一方面用來消化我們的飼料,另一方面也為下半年提供生豬作準備,我們心裡都明白,豬肉真正的銷售旺季在下半年,及上半年的春節,而現在養的豬,恰好能在下半年上市,那麼我們恰好迎來新一輪銷售高峰時上市,當下的價格走低,對我們來說是挑戰也是機遇,剛才徐老弟說得對,咱們就放大現有的豬場。”天成說得好似穩操勝券似的。

“建豬場要地方,咱這村裡哪裡還有地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建這麼個飼料廠,還擔心穆二愣子不同意呢?”天順小聲抱怨道。

“地是爭取來的,咱們不能只關注於閒散地,下步我們建得大些了,就將現有的麥地拿來搞飼養場,我明天就去鎮上找書記說一下,然後回來調地,就在我的那種豬場旁邊接著建,大家擔心賠錢的話,這豬場由我個人投資,徐老弟入些股,村裡的人有願意入股的咱也歡迎,還是那句有點上不了檯面的話——大活人不能讓尿憋死啊!”天成的一番話,讓天順心裡稍稍舒緩了些,他知道天成的脾氣,在困難面前,永遠不會躺著中槍,只會讓他越戰越勇。

“就這麼幹,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遇山開路,遇河搭橋,沒有過不了的火焰山,大不了,大家再回到一窮二白罷了!”一旁一直聽天成與天順說話的徐一刀接過天成的話說道。

“兩位哥哥,我聽你們的,這事只要兩位哥哥看好,我就跟著幹!”這一年多來,天順跟著天成做的事,哪一件都讓他看到了利益,而今雖然面臨的問題有點渺茫,但是有了兩位哥哥堅定的語氣,天順覺得眼前有的永遠是光明一樣,心裡油然生出一股底氣。

“那就好,我回去了,單位上說不定隨時都有事,我不宜久留,明天我抽時間再過來就是!”徐一刀說完,站起身來推門向外面走去。天成與天順急忙起身,也跟著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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