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想要用謊言遮蓋自己昨天所做的事情,那麼愛德華事實上應該在薇爾利特出言指控他的時候,表示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麼才對。

如果不是昨天去往了比賽現場,那麼其實根本就不可能見過從來也不曾主動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阿米爾,愛德華只要說自己根本不知道薇爾利特他們報名參加了什麼比賽,以及他們在比賽的過程中遇到了什麼,也就足夠了。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沒有在遇到薇爾利特的時候,果斷表示自己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麼,隨後轉身離開,愛德華出言為那名邏輯上他應該不認識的、給飛天掃帚動手腳的人進行辯駁的做法,已經完全違背了他平日裡的為人處事作風。

因此,事實上都根本不需要他主動承認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薇爾利特也能夠針對他上面表現出來的這些反常行為,確定自己昨天沒抓到的那個宵小之輩,事實上就是愛德華。

“嘖,這熊孩子還真是和我槓上了不成?”作為一個有著許多事情需要去做的人,薇爾利特在從來不曾和任何人結下深仇大恨的情況下,其實並不能夠理解這種把自己絕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都花費在報復以及打擊某個人的事情上的行為。

面對著糾纏不休,且日後肯定不能夠找回場子,而只可能會越輸越多的愛德華,薇爾利特很快便騎著飛天掃帚直衝過去,與此同時從自己的串珠小包裡面摸出了一顆小小的糖球。

當初之所以會調製這種糖球,根本目的是用它們來對付那些,在赫蒂施展赤膽忠心咒的時候,被連同著田地一起,劃入到保護區域內的地精,薇爾利特很清楚,這種小小的糖球被人吃下去之後,也不過只是會讓這個人在一天時間內並不嚴重地腹瀉幾次罷了。

認為面前的熊孩子確實應該教訓,但是卻也看得出來,愛德華並不想要她的命,而不過只是想要讓她比賽失利,進而不可能奪冠而已,因此,薇爾利特才會挑選了這種糖球,來對愛德華略施懲戒。

以儘可能最快的速度飛上前去,隨後在愛德華還在急急忙忙、慌慌張張地向查爾斯解釋,說自己根本就不是想要殺人,而不過只是想要讓薇爾利特錯失獎金而已的時候,趁著他沒有防備的這個機會,照著他肚子上來了一拳,薇爾利特果然在下一秒迎來了他的痛呼,並且趁著他張開嘴巴的這個檔口,將手中的糖球塞進了他嘴裡,隨即逼迫他咽了下去。

“看在我昨天並沒有因為你動的手腳而受傷,並且我們小隊最後也並沒有錯失獎金的份上,我就不拿什麼激烈的手段懲治你了,但是愛德華,我勸你還是做個人吧!你說你這一天天的不幹正事兒,老盯著我幹什麼呀?”

在撂下這句話之後回過頭來,隨後從其實並沒有立刻就進入兩個小孩子之間的談話狀態中來的查爾斯臉上,看到了並不贊同的神情,薇爾利特隨即便無奈地聳聳肩膀,果斷表示自己喂愛德華吃下去的糖球,並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損傷。

“你們這個年代的小孩子,還真是和我們那個年代不一樣了,人小鬼大、花花腸子還真是不少啊!”

就算一開始不能夠立刻反應過來薇爾利特說假話的原因,但是卻也能夠經過接下來的分析和思考,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查爾斯表示只要鬧不出什麼大問題來,那麼就不會插手干涉這些小孩子之間的問題。

只需要看看查爾斯究竟是個什麼態度,就能夠立刻反應過來,薇爾利特剛才不過只是在虛張聲勢故意嚇唬自己而已,愛德華在已經被迫吃下了那顆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玩意兒的糖果之後,就這麼比早上剛出門的時候更加氣惱了。

“混蛋,我還以為我昨天能夠扳回一城,結果,我最後居然又被你這個傢伙給算計了!薇爾利特你這個混蛋,我們倆之間的事情絕對沒完!”

除非真的把場子找回來,否則肯定不會讓面前的這場恩怨煙消雲散,愛德華卻不過才信誓旦旦地撂下狠話,就感覺自己的肚子一陣絞痛,明顯腸胃出了問題。

“你......”根本用不著問,也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感受肯定是因為剛剛吞下去的那顆糖果的關係,愛德華只能無奈地催動自己騎著的飛天掃帚,向著小島上的莊園飛去,好儘快解決一下自己的生理問題。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一直和文森特乖乖地待在家中,不是藉助書本學習,就是在田地裡打理農作物,或者是使用檢測水晶練習自己對魔法的控制能力,薇爾利特很快就在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之後,迎來了查爾斯的撤離。

在護衛期間並沒有遇到任何突發情況或者發現什麼不對頭的苗子,因此在護衛工作結束之後,就非常放心地返回了魔法部,查爾斯在斷言無論是那些法國巫師還是德國巫師,他們都應該不會在接下來繼續跑來找薇爾利特的麻煩的同時,卻並不知道,薇爾利特和文森特同樣打起了普拉里斯之泉的主意。

上輩子的時候和什麼成功人士、國之棟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平凡人而已,薇爾利特雖然總是會在聽說那些了不起的精英人士的相關事蹟之後大讚一句“真是厲害”,卻也從來就不認為自己能夠成為某個領域的頂尖者。

上輩子的時候,無論是對哪個方面的才能和天賦都沒有特殊的想法,只是知足常樂地對自己的生活感到很滿意而已,薇爾利特卻因為自己這輩子並不尋常的身世,因此註定不可能去當一個普通人,並且不爭取在任何一個方面追求卓越的表現。

“雖然我對我的母親並沒有多少感情,而不過只是透過薇爾利特你拿給我看的那些記憶,瞭解到了她當初究竟為了我做出了多大的犧牲,並且付出了怎樣的代價而已,但是,這卻並不代表著,在我並不對其有著深厚感情的情況下,我就不知道為她為我所做的那些事情感到動容和感激了。”

“我的母親之所以會死,全部都是我的外公和舅舅害的。早就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了,所以很明顯,從來也沒有為自己當初犯下的罪行付出任何的代價,這樣的舅舅和外公,只要我以後有機會,肯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所以,普拉里斯之泉這個東西,其實對我而言很有價值,不是嗎?”

雖然不能夠百分百肯定,自己從父母親那裡繼承來的所有天賦和能力,其中最強的究竟是什麼,但是,文森特卻只要想一想自己在第一次使用檢測水晶的時候所擁有的優異表現,就自然能夠得知,自己所擁有的魔法力量非常的強大,並且操作起這種魔力的時候,也非常的得心應手。

“我很清楚,單純的力量並不能夠保證我一定能夠得到勝利,但是,就好比專業的搏擊運動員在遇到搶劫犯的時候,他的行動肯定不會和完全沒有接受過任何相關訓練的普通人一樣那般,力量的強大在某些時候也是能夠取得顯著效果,發揮出非同一般的作用來的。”

“所以,雖然不知道我究竟會在多少年之後,才能夠和自己的外公還有舅舅相逢,並且在將來的某一天和他們戰鬥,但是,假如我真的能夠在自身所擁有的魔法力量這個方面得到增強,那麼,相信無論是發動覆蓋範圍有多廣、威力有多強大的魔法,我都應該會在這種事情上擁有一定的優勢才對。”

不能單純地說,自己想要變強的理由完全是為了自己那早逝的母親,但是卻也不能夠否認,自己母親的死亡對他想要變強的這個意念有著增強和促進作用,文森特想要獲得普拉里斯之泉的泉水的這個想法,在薇爾利特看來,一點也不奇怪。

“你的想法我完全可以理解,畢竟我這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找到普拉里斯之泉,這卻是一個沒辦法輕易解開的難題。”

不能夠確定自己的大姑姑或者小姑姑,就是親手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但是卻也必須得承認,假如不是自己爺爺一家當初的所作所為,那麼自己的父母親不可能會擁有一個如此糟糕而又悲慘的結局,薇爾利特同樣也是因為想要為他們兩個人討回一個公道,所以同樣想要得到普拉里斯之泉所提供的賜予的。

“查爾斯他肯定不會允許,還是小孩子的我們,在那些德國佬和法國佬,以及肯定還有其他不少勢力,同樣都在尋找普拉里斯之泉的時候,摻和到這件複雜而又危險的事情中來。但是,就算現在查爾斯已經離開了,所以不會對我們的談話造成任何的干擾,這也並不代表著我們能夠立刻就取得什麼突出進展。”

在自己家裡已經沒有了陌生人的此時此刻,可以完全用不著遮掩地和文森特還有塞拉一起,聊一聊有關於普拉里斯之泉的事情,薇爾利特堅持認為,假如他們不能夠增進對藏寶圖的繪製者的各方面瞭解,那麼,他們就不可能獲得任何線索和頭緒,好幫助他們尋訪那張不知道到底藏在什麼地方的藏寶圖。

“根據查爾斯所提供給我們的說法,普拉里斯之泉在這一週期的開啟時間裡,會一直停留在英國境內,並不去往歐洲的其他什麼國家。那麼,泉水到底是會出現在熙熙攘攘的鬧市,還是人跡罕至的荒野,這種東西又有誰知道嗎?”

嘗試過想要從書中尋找有關於普拉里斯之泉的各種資訊,但是卻非常遺憾地並沒有與之相關的書籍,薇爾利特已經造訪過位於對角巷的麗痕書店,並且向那裡的店員登記訂購了一本有關於普拉里斯之泉的書籍。

只不過當然,就如同薇爾利特他們這些完全毫不知情的人一樣,因為普拉里斯之泉在這個週期裡,會始終停留在英國的關係,因此,有很多地地道道的老一輩英國巫師就此騷動了起來,隨後將自己年輕的時候所聽說的各種有關於普拉里斯之泉的傳說,告知給了自己的晚輩們。

於是乎,在有著不少人想要尋找普拉里斯之泉,因此大家都想要看一看這本最後一次修訂是在兩百多年前的老書的情況下,這本書面對著忽然之間激增的讀者,需要進行再版,隨後才能夠被送到這些訂購的人手上,也就不足為奇了。

“究竟是會出現在熱鬧的地方,還是出現在偏僻的地方,這個問題的答案根本就是不一定的。”作為這幢房子裡現如今生活著的四個人當中最為瞭解普拉里斯之泉的那個人,塞拉當然會在這些必要的資訊上,不加隱瞞地與身邊的人進行分享。

“過去那些曾經找到過普拉里斯之泉的先人,他們有的終其一生都始終生活在鄉村裡,又有的從小到大都居住在城市裡,所以,普拉里斯之泉事實上對於城鎮或者鄉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偏好,在什麼地方出現的機會都是完全均等的。”

哪怕那些過去找到了普拉里斯之泉的人,不曾對外主動表露過,自己到底是怎麼找到泉水並且透過了泉水的看守所設定的考驗的,那些知道這些人就是泉水的飲用者的外人,也完全可以透過分析這些飲用者一輩子的生活軌跡,而大致推斷出他們是在哪個地區,於什麼時間,獲得了普拉里斯之泉的恩賜的。

所以,與人口是否稠密沒有關係,與當地的自然環境條件也沒有關係,普拉里斯之泉就好像一個隨心所欲的旅行者一般,在不離開某個國家的情況下,於這個國家內部毫無目的地四處遊走,路線沒有任何規律可循,因此也不能夠在這個問題上給後來的那些尋找者提供任何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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