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爭結束之前,為了能夠躲避戰火的侵擾,所以跨越英吉利海峽,特地到霍格沃茨去上學,許許多多原本並不生活在英倫三島上面的巫師小孩,在時間來到了和平年代之後,都想要迴歸自己的祖國。
希望能夠在距離自己家更近的地方學習,並且也非常清楚,這些國家的魔法部和學校都在致力於,於戰後重新恢復學校的正常秩序,這些原本選擇跑到霍格沃茨去就讀的學生們,在戰爭結束之後,很快就迎來了多國學校以及魔法部協同合作的生源變動調整。
“伴隨著戰爭者結束,學校裡面的孩子也變多了。”在威爾利特接受治療師提供的治療期間,迎來了許許多多,選擇從英國轉學回到法國的小巫師,文森特更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迎來了布斯巴頓的校慶。
一來為了慶祝戰爭的結束,二來為了慶祝生源的迴歸,三個也是希望學校能夠再創輝煌,布斯巴魯學效在這一年的校慶日,舉行了非常盛大的慶典。不光是面向了本校的在校生而已,還邀請並且接待了很多其他的客人,布斯巴頓學校所邀請的客人當中就有著一個愛德華。
“克勞迪亞那邊的狀況我會持續關注著的。”在兩年多以前威爾利特受傷的時候,非常及時地趕到了克勞迪亞家的領地裡,愛德華清也目睹了自己姨父的死亡。
不會忘記自己當初究竟是怎麼用威爾利特父母親的有關真相來動搖克勞迪亞的,也不會忘記克勞迪亞在自己的父親死後究竟有多麼的崩潰,愛德華很清楚,克羅埃西亞這輩子都不可能與威爾利特握手言和。
由於作案的地點位於法國,並且克勞迪婭又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法國人,因此,針對那一天德國組織的成員對威爾利特他們三個人動手的這一案件,最後是由法國的相關部門出門進行審判,以及對案犯的羈押的。
非常擔心克勞迪亞會不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被刑滿釋放之後,對威爾利特再一次心懷不軌,所以在當初事情發生之後,其實一直都在盯著克勞迪亞這邊的動靜,愛德華作為那個衷心期盼文森特能夠保護好威爾利特的人,當然不會吝嗇於把有關於克勞迪亞的事情和文森特進行分享。
在這一天前來參加布斯巴頓學校的校慶活動的時候,見到了同樣加入到這一天的慶祝活動當中來的文森特,愛德華與其說是想要與他分享自己這邊掌握的情報,其實還是希望能夠獲得一個機會和威爾利特相處片刻。
雖然沒有辦法見到愛德華此時此刻的狀態,但是從話語裡面傳遞出來的精神頭來判斷,覺得他最近一段時間過得應該還算是不錯,維爾利特其實還是比較想獲知,在當初自己受傷陷入昏迷之後,愛德華和他的家人們到底相處的怎麼樣的。
不知道自己的大姑姑有沒有成功的將愛德華給哄回去,並且內心深處當然希望對方勸說兒子迴歸家庭的,這種做法失敗了,威爾利特只是並不知道,在今天的這一場校慶慶祝活動上,有人對她意圖不軌。
(剩下的明天補上,我好睏。)小漢格頓的村民們仍然把這座房子稱為“裡德爾府”,儘管裡德爾一家已經多年沒在這裡居住了。房子坐落在一道山坡上,從這裡可以看見整個村子。房子的幾扇窗戶被封死了,房頂上的瓦殘缺不全,爬山虎張牙舞爪地爬滿了整座房子。裡德爾府原先是一幢很漂亮的大宅子,還是方圓幾英裡之內最寬敞、最氣派的建築,如今卻變得潮溼、荒涼,常年無人居住。
小漢格頓的村民們一致認為,這幢老房子“怪嚇人的”。半個世紀前,這裡發生了一件離奇而可怕的事,直到現在,村裡的老輩人沒有別的話題時,還喜歡把這件事扯出來談論一番。這個故事被人們反覆地講,許多地方又被添油加醋,所以真相到底如何,已經沒有人說得準了。不過,故事的每一個版本都是以同樣的方式開頭的:五十年前,裡德爾還是管理有方、氣派非凡的時候,在一個晴朗夏日的黎明,一個女僕走進客廳,發現裡德爾一家三口都氣絕身亡了。
女僕一路尖叫著奔下山坡,跑進村裡,儘量把村民們都喚醒。
“都躺著,眼睛睜著大大的!渾身冰涼!還穿著晚餐時的衣服!”
警察被叫來了,整個小漢格頓村都沉浸在驚訝好奇之中,村民們竭力掩飾內心的興奮,卻沒有成功。沒有人浪費力氣,假裝為德里爾一家感到悲傷,因為他們在村子裡人緣很壞。老夫婦倆很有錢,但為人勢利粗暴,他們已經成年的兒子湯姆,說起來你也許不信,竟比父母還要壞上幾分。村民們關心的是兇手究竟是何許人——顯然,三個看上去十分健康的人,是不可能在同一個晚上同時自然死亡的。
那天夜裡,村裡的吊死鬼酒館生意格外興隆,似乎是全村的人都跑來談論這樁謀殺案了。他們捨棄了家裡的火爐,並不是一無所獲,因為裡德爾家的廚娘戲劇性地來到他們中間,並對突然安靜下來的酒館顧客們說,一個名叫弗蘭克布萊斯的男人剛剛被逮捕了。
“弗蘭克!”幾個人喊了起來,“不可能!”
弗蘭克布萊斯是裡德爾家的園丁。他一個人住在裡德爾府庭園裡的一間破破爛爛的小木屋裡。弗蘭克當年從戰場上回來,一條腿僵硬得不聽使喚,並且對人群和噪音極端反感,此後就一直為裡德爾家幹活。
酒館裡的人爭先恐後地給廚娘買酒,想聽到更多的細節。
“我早就覺得他怪怪的,”廚娘喝下第四杯雪利酒後,告訴那些眼巴巴洗耳恭聽的村民們,“冷冰冰的,不愛搭理人。我相信,如果我要請他喝一杯茶,非得請上一百遍他才答應。他從來不喜歡跟人來往。”
“唉,怎麼說呢,”吧檯旁邊的一個女人說,“弗蘭克參加過殘酷的戰爭。他喜歡過平靜的生活,我們沒有理由——”
“那麼,還有誰手裡有後門的鑰匙呢?”廚娘粗聲大氣地說,“我記得,有一把備用鑰匙一直掛在園丁的小木屋裡!昨晚,沒有人破門而入!窗戶也沒有被打壞!弗蘭克只要趁我們都睡著的時候,偷偷溜進大宅子......”
村民默默地交換著目光。
“我一直覺得他那樣子特別討厭,真的。”吧檯旁邊的一個男人嘟囔著說。
“要是讓我說呀,是戰爭把他變得古怪了。”酒館老闆說。
“我對你說過,我可不願意得罪弗蘭克,是吧,多特?”角落裡一個情緒激動的女人說。
“脾氣糟透了。”多特熱烈地點著頭,說道,“我還記得,他小的時候......”
第二天早晨,小漢格頓鎮上,在昏暗、陰沉的警察局裡,弗蘭克固執地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他是無辜的。他說,在裡德爾一家死去的那天,他在宅子附近見到的惟一的人是一個他不認識的十多歲男孩,那男孩頭髮黑黑的,臉色蒼白。村裡的其他人都沒有見過這樣一個男孩,警察們認定這是弗蘭克憑空編造的。
就在形勢對弗蘭克極為嚴峻的時候,裡德爾一家的屍體檢驗報告回來了,一下子扭轉了整個局面。
警察從沒見過比這更古怪的報告了。一組醫生對屍體作了檢查,得出的結論是:裡德爾一家誰也沒有遭到毒藥、利器、手槍的傷害,也不是被悶死或勒死的。實際上(報告以一種明顯困惑的口氣接著寫道),裡德爾一家三口看上去都很健康——只除了一點,他們都斷了氣兒。醫生們倒是注意到(似乎他們決意要在屍體上找出點兒不對勁的地方),裡德爾家的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種驚恐的表情——可是正如已經一籌莫展的警察所說,誰聽說過三個人同時被嚇死的呢?
既然沒有證據證明裡德爾一家是被謀殺的,警察只好把弗蘭克放了出來。裡德爾一家就葬在小漢格頓的教堂墓地裡,在其後一段時間裡,他們的墳墓一直是人們好奇關注的物件。使大家感到驚訝和疑慮叢生的是,弗蘭克布萊斯居然又回到了裡德爾府庭園他的小木屋裡。
“我個人認為,是弗蘭克殺死了他們,我才不管警察怎麼說呢。”多特在吊死鬼酒館裡說,“如果他稍微知趣一些,知道我們都清楚他的所作所為,他就會離開這裡。”
但是弗蘭克沒有離開,他留了下來,為接下來住在裡德爾府的人照料園子,然後又為再下面的一家幹活——這兩家人都沒有住很長時間。新主人說,也許一部分是因為弗蘭克的緣故吧,他們總覺得這地方有一種陰森嚇人的感覺。後來由於無人居住,宅子漸漸失修,變得破敗了。
最近擁有裡德爾的那個富人,既不住在這裡,也不把宅子派什麼用場。村裡的人說,他留著它是為了“稅務上的原因”,但誰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這位富裕的宅主繼續花錢僱弗蘭克當園丁。弗蘭克如今快要過他七十七歲的生日了,他耳朵聾得厲害,那條壞腿也比以前更加僵硬了,但天氣好的時候,人們仍然能看見他在花圃裡磨磨蹭蹭地幹活,儘管雜草在向他身邊悄悄蔓延,他想擋也擋不住。
況且,弗蘭克要對付的不僅是雜草。村子裡的男孩總喜歡往裡德爾府的窗戶上扔石頭。弗蘭克費了很大心血才保持了草地的平整,他們卻騎著腳踏車在上面隨意碾踏。有一兩次,他們為了互相打賭,還闖進了老宅。他們知道老弗蘭克一心一意地護理宅子和庭園,幾乎到了一種痴迷的程度,所以他們願意看到他一瘸一拐地穿過園子,揮舞著柺杖,用沙啞的嗓子朝他們嚷嚷,每當這時,他們就覺得特別開心。弗蘭克呢,他相信這些男孩之所以折磨他,是因為他們和他們的父母、祖父母一樣,認為他是一個殺人犯。因此,在那個八月的夜晚,當弗蘭克一覺醒來,看見老宅上面有異常的動靜時,還以為是那些男孩又想出了新的花招來懲罰他了。
弗蘭克是被那條壞腿疼醒的,如今他上了年紀,腿疼得越發厲害了。他從床上起來,瘸著腿下樓走進廚房,想把熱水袋灌滿,暖一暖他僵硬的膝蓋。他站在水池邊,往水壺裡灌水,一邊抬頭朝裡德爾府望去,他看見樓上的窗戶閃著微光。弗蘭克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那些男孩又闖進老宅了,那微光閃閃爍爍,明暗不定,看得出他們還生了火。
弗蘭克屋裡沒有裝電話,自從當年為了裡德爾一家猝死的事,警察把他帶去審問之後,他就對警察有了一種深深的不信任感。他趕緊把水壺放下,拖著那條壞腿,儘快地返回樓上,穿好衣服,旋即又回到廚房。他從門邊的鉤子上取下那把鏽跡斑斑的舊鑰匙,拿起靠在牆邊的柺杖,走進了夜色之中。
裡德爾府的前門沒有被人強行闖入的跡象,窗戶也完好無損。弗蘭克一瘸一拐地繞到房子後面,停在一扇幾乎完全被爬山虎遮住的門邊,掏出那把舊鑰匙,插進鎖孔,無聲地開啟了門。
弗蘭克走進洞穴般幽暗的大廚房,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進來過了。不過,儘管四下裡漆黑一片,他依舊囫圇記得通往走廊的門在哪裡。他摸索著走過去,一股腐爛的味兒撲鼻而來。他豎起耳朵,捕捉著頭頂上的每一絲腳步聲或說話聲。他來到走廊,這裡因為有前門兩邊的大直欞窗,多少透進一點兒光線。他開始上樓,一邊心想多虧石階上積著厚厚的灰塵,使他的腳步聲和柺杖聲發悶,不易被人察覺。
在樓梯平臺上,弗蘭克向右一轉,立刻看到了闖入者在什麼地方。就在走廊的頂端,一扇門開著一道縫,一道閃爍的微光從門縫裡射了出來,在黑乎乎的地板上投出一道橙黃色的光影。弗蘭克側著身子,小心地一點點靠近,手裡緊緊攥著柺杖。在離門口幾步遠的地方,他可以看見房間裡窄窄一條縫中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