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遺禍
神盾局大樓，將現場以及跟趕過來的軍政兩方負責人交接的任務交給自己的副手希爾特工後，沒有遭受假死的尼克也來到了皮爾斯曾經的辦公室，站在門前躊躇了許久，都沒有敲門。
“尼克，猶豫不決從來不是一個好習慣，有什麼話進來說就是了。”
老美隊的聲音從門內響起，讓尼克嘆了一口氣，這才推門進去。暗中看著這次九頭蛇跳反事件起末，甚至主導這一次事件發生的老美隊就這麼坐在皮爾斯曾經的位置上，讓尼克一時間有些迷幻，覺得那個位置從一開始就是老美隊坐的一樣。
“長官，雖然這麼說不太合適，但好像，您精心培養的那個孩子，有些超出我們掌控了。”
尼克在那說著剛才不久，李昂自作主張放走皮特羅和旺達，還跟美隊他們對峙這件事。原本尼克打算趁著這次九頭蛇跳反事件，在事件結束之後，一通大道理，冠上大義名頭一陣忽悠，再加上李昂之前一直在為自家長官做事，很大機率能夠吸收三個年輕有活力，戰力又高的年輕人加入到復仇者中。
這也意味著自己未來可以動用的力量更強了一層，足以應對那些未知的威脅。可他沒有想到的是，李昂這個自己認為的老實孩子竟然在這種關鍵時刻倒打一耙，放走了皮特羅和旺達不說，還直接跟美隊他們對峙了起來，再加上那場引爆天空母艦的戰鬥，也讓尼克將當初自己在和風一號，也就是神盾局之前用來進行空中指揮的空中巴士上跟科爾森說的那番話收了回來。
一個能夠將一艘天空母艦炸掉的戰士，貌似跟無名小卒也掛不上鉤啊。心中打著屬於自己的小九九，而老美隊，這個早就跟尼克打了那麼多年交道，又這個重複的時空裡，當了尼克這麼多年上司，豈能不明白自己這位老朋友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尼克，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我從來就沒打算將那個孩子掌握在自己手中，無論是剛才還是介入到這次事件的行動，他都是自己做的決定，我連告訴他的時間都沒有。至於那對雙胞胎兄妹，嗯，別擔心太多，他們本性不壞，比起跟復仇者作對這種事，他們幫助人的可能性更大點。”
作為一個經歷了無限戰爭的本土重生者，在熟知劇情還有人物性格這方面，他還是有點話語權的。雖說劇情這方面，隨著自己瘋狂介入，在前期把李昂當作工具人使用，將劇情整的亂七八糟，連他都不能把握具體。
但這也是他想要的，無法把握劇情，也意味著自己的確做到了將這個閉環打破的成就，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儘可能掌握足夠多的資源，去面對未來那場再度發生的無限戰爭。因此，李昂越是野蠻生長，他越開心，只要本性沒有改變就行了。
很顯然，尼克並不清楚眼前自己這位老朋友心中的想法，他還在思考一旦旺達和皮特羅在紐約搞事，找復仇者麻煩的話。就自己所掌握的情報來看，絕對會讓復仇者焦頭爛額，他沒辦法將安全保證寄託在老美隊告訴自己的這番話上，這是他的本性使然。
“可是···”尼克正欲再說些什麼，卻被老美隊直接打斷。
“沒有什麼可是的尼克，學會相信他人，也是一種能力。現在，我們還是解決眼前的事比較重要，五角大樓還有白宮那邊的人來了吧。”
“嗯，這次動靜鬧的這麼大，還毀了一艘天空母艦，還發生在首府特區，這些官老爺不過來問個清楚，是不會罷休的。而且，我想，我這個神盾局局長也該當到頭了，這些年，九頭蛇披著神盾局的皮做了太多事，惡了太多人，又在我任職期間發生這種事，我想，這段時間，長官您可能有得忙了。”
尼克雖然因為本身的位置，沒有去參與到這些骯髒的政治博弈中，但並不意味著他什麼都不懂。這些年，神盾局的發展，不知道讓軍政兩方多少大佬眼饞，自己這回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上軍事法庭判個終身監禁都是輕的，不過他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自然有著後手。
“這點你就放心吧，尼克，既然我在幕後主導了這一切，自然也有考慮到這件事。放心，你還會是神盾局局長，但你也別太放鬆，這次事件完，那些國會議員肯定會在經費上卡你，亦或者，去限制你，你自己注意一下，九頭蛇只是被打退了而已，並不是被徹底消滅了。”
“長官，您是說，國會，世界安全理事會中，還有九頭蛇的人？！”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些年九頭蛇一直暗中發展下線，你又怎麼能確定，我們現在所揪出的這些，就是我們所掌握的全部呢？神盾局這邊交給你，國會那邊，交給我來打發，雖然九頭蛇暫時退場了，但是他們的作用可還在啊，背鍋什麼的，他們可是最拿手的，好好幹，我先走了。”
“您不打算接手神盾局的管理？”尼克聽出來老美隊話語中的意思，不由反問道。
這麼大的一個暴力機構，軍政兩方多少大佬盯著，垂涎著神盾局的資源。而自己這位長官，就用這種隨意的語氣，將神盾局的指揮大權轉交給自己。老實說，尼克有些沒緩過來，這可是神盾局，不是CIA這種小貓小狗混的地方。
“神盾局只有在你手裡才是神盾局，更何況這麼些年，我一直都喜歡在幕後搞事，不怎麼想站在臺前。我也希望你透過這次事件好好反思下你的做法，至於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皮爾斯死了，總得有人來接盤他的資源吧，丹尼爾·懷特霍爾這個馬甲，我可是打算長期使用的。”
拄著柺杖，老美隊站起身來走到尼克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從這個原本屬於皮爾斯的辦公室中離去。以至於尼克隔了好一會兒都沒緩過來神，看著老美隊離去的背影，他第一次感覺到，也許在他這漫長的特工生涯裡，能夠將後背展現出來的，並不是只有弗蘭克一人。
正當尼克在那因為老美隊這番話愣神之際，被尼克安排與軍政兩方大佬代言人接洽的希爾特工也走了進來，很顯然，她並沒有看到離開的老美隊，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在那跟尼克彙報著情況。
“長官，五角大樓還有白宮那邊並沒有追究我們的意思，有人在幫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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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對了，那五個二代冬日戰士，火化了，不用提取血液進行什麼超級士兵血清還原實驗了。霍華德的悲劇發生一次就夠了，如果軍方要，就拿個無限血清應付下就行了，至於現場，清理的如何了，皮爾斯這傢伙，從神盾局拿了多少好東西走。”
尼克也在那回應著，放在之前，對於那五個被託尼幹掉的二代冬日戰士，尼克的性格就是你哪怕死了，也要從你骨頭裡榨出汁來給我用。但不知道是不是被老美隊影響的緣故，此時的尼克，反而覺得這些玩意還是變成骨灰比較好使，說完這番話後，尼克也感覺自己心中輕鬆了許多，但他也注意到希爾特工的欲言又止。
“怎麼，還有什麼要問的？”
“長官，關於那個空我，還有被他放走的雙胞胎兄妹，我們怎麼處置，軍方那邊要這次九頭蛇事件的起末，瞞不住的。”
“那就把情報給他們吧，無論是空我，還是雙胞胎兄妹。但我們神盾局不要出動，密切關注就行了，如果他們真的本性不壞，那這幫人有得頭疼了，幫他們掃一下尾就可以了。這些吃飽了撐沒事幹的傢伙，總覺得超人類的出現就是為了將他們拉下馬一樣，嘖，這智商也能執政，這世道真是變得我看不明白了。”
在那吐槽著這幫政客的被害妄想症又加重了的尼克，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這位得力助手貌似今天有些過分活躍了。
“等等，希爾，你好像有些比較在意那個空我的事啊。”
“他救了我，長官，兩次，如果他真的只是你亦或者你的盟友所佈置的後手，那我想，作為一個被救過兩次的人，多關注下沒什麼不對。”
“是哦，那等九頭蛇事件處理結束後，去紐約吧，負責那邊的神盾局分部事宜，交給你處理比較好。”
“是，長官！”
回應了一句，希爾也離開了辦公室，只剩下尼克一人，看著此時正在地面接過指揮權，在那調控神盾局特工的美隊，那只獨眼也在思考著什麼。
而在神盾局總部外圍的湖邊，一隻神盾局清場小隊也來到了這裡，開始對在這一次九頭蛇跳反事件中，因為作戰而墜毀的昆式戰機殘骸進行回收，同時，還有著天空母艦殘骸的回收清理。在一處草叢裡，那柄皮爾斯用來進行人體試驗的心靈寶石權杖就這麼躺在那裡。
劇烈的爆炸並沒有摧毀掉包裹在心靈寶石外面的那層外殼，就這麼靜靜躺在那裡的心靈寶石權杖，也沒有傳出異樣的波動。直到一隻手伸出，將這柄權杖握在手中，並將其放好，身後才傳來一個聲音。
“米奇，你那裡有什麼發現嗎，我這裡顯示這附近的伽馬輻射有些異常。”
“不，什麼都沒有，只是一臺儀器炸了而已，我看了下，沒法收回來用了，拿去燒了吧。”
“哦，明白了，那收隊吧，這幫該死的九頭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