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昧,你說啥?是有人在搞鬼?”

柳昧的話,使我和白小刀身子一驚。

“你們看,這上面的符號,同剛才石碑上的是不是一樣?”柳昧問。

我說,“是一樣,但這能證明啥?”

“你呀,真是笨,這不明擺著,是有人在暗中操作嗎?”

“而且,你們剛才也看見了,這個石臺,近期有人用過呀。”

柳昧話說到這裡,我和白小刀都是各自沉思起來。

對啊,如果不是有人在搞鬼,這石臺怎麼會近期有人用過?

楊先生說,這個地方十分隱秘,知道的人不多,我想他肯定不會騙我。

但為啥,這裡沒發現老青棺,反而出現了這麼一個奇怪的石臺和石碑呢?

仔細想了會,我心中估計,楊先生一開始恐怕也是被人給騙了,並不知道義莊廟後面的地底下,真正埋著啥。

而是一直誤以為瘴屍就埋在老廟的底下。

快速想完這些後,我腦海中又是猛地一晃,好像也不全對,剛才發現楊先生的那條路上,不是還有一條路嗎?

會不會那才是真正通往老青棺的地方?

當即,我就把這個想法說了出來。

白小刀聽後,猛一拍大腿,“不錯,肯定是那裡!”

他這人性子急,立刻就讓我退出去,往另一條路趕。

“你急啥呀?”

柳昧叫住他,說,這裡的事還沒完呢。

“你們難道一點不懷疑,這個石臺和石碑?”柳昧問。

“二小姐,你懷疑啥,大可以說出來,不用事事都讓我們猜啊。”

白小刀已經懶得再動腦子了,對著柳昧就抱怨道。

柳昧白了他一眼,“我說的又不完全都是對的。”

我讓兩人不要吵,儘管說下各自的看法。

反正都是推測,只要相對合理,都是可以成立的。

柳昧當先發話,她說,剛才我們看見的另外兩具屍體和棺材,就是面前這個石碑搞出來的把戲。

“二小姐,不會吧,石碑有這麼厲害嗎?”

柳昧的話一出口,白小刀立刻就反駁道。

我也是吃驚的望向柳昧,這丫頭明顯是有些語出驚人,石碑怎麼可能弄出兩具同我們一模一樣的屍體和一副棺材來?

“你們,不信是吧?”

柳昧一嘟嘴,“石碑上的符號,其實是一種法咒,連同石臺一起,可以使人產生幻覺呀。”

“所以剛才看到的東西,根本不是真的。”

我和白小刀聽柳昧一說,趕忙就挪到兩具屍體邊。

柳昧讓我們再看看屍體的臉,我當即就接過白小刀遞來的打火機朝著屍體面上照去。

然而隨著火光照亮,這時候我就驚訝的發現,果然跟之前看到的不一樣了。

面前的屍體準確的說,的確是乾屍,而且樣子跟我和白小刀也不一樣。

真是那石碑和石臺使壞?

白小刀再三看了幾次,都是一個結果,這下對柳昧服服帖帖了。

“二小姐,你是咋發現的?”

柳昧有些得意的看著我和白小刀笑了笑:“一開始,我不就說,這是假的嗎,你們自己不信。”

接著,她往石碑上看了眼,有些討厭的說道:“難怪味道怪,居然用的是屍油和邪法,本小姐差點就被騙了。”

我也很是納悶,連我的龍眼都看不穿,這東西的確不容小覷。

“小傻瓜,那不是它厲害,只是用的巧,剛好墓室裡太黑的緣故。”

“再說,你看不穿也很正常呀,要知道,這是影響的腦神經和視網膜,致使我們產生幻覺,連本小姐都遭了秧呀!”

柳昧說,這東西要不是在黑漆漆的地下,一眼就能被識破。

不過對於這個石碑和石臺,她怎麼也想不通了。

白小刀說,既然是邪法,那肯定是個妖人作惡,楊先生被狐狸引進來,丟了性命。

證明同狐狸有關,也就是說,石碑和石臺同華陽老仙脫不開干係。

不得不說,白小刀分析的,還是有一定的道理。

而且我心中甚至懷疑,石碑和石臺用的邪法就是來自老青棺的仙骨金篆!

這個人不管是誰,眼下至少已經說明了一點:這裡同老青棺墓室其實也是連在一起的。

只不過,我們是無意間走錯路,才貿然進來發現這裡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恐怕我們也不會知道,義莊廟的下面,居然還藏著這麼一個詭異邪門的地方。

至於這個人的最終目的,現在我可以說大致已經能隱隱猜出來幾分:

龍骨鎮很多命陰的人無緣無故的死去,恐怕除開之前形成煞地外,更多的就是用於這個石臺和石碑了。

雖然這東西具體用來幹啥的,我不清楚,但以前在老家村子,我曾經見過賈道光家裡的地下煉魂臺。

可以說,賈道光家裡的地下室,跟這裡的石臺和石碑相比較,有諸多相似的地方——都是暗中利用陰魂,做一些不可告人之事。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石臺和石碑的存在,其實也是為仙骨金篆而設的。

為啥呢?

恐怕這當中就涉及到,仙骨金篆最後的那個地方了。

白小刀剛才對我說過,那是一個冰與火相交錯的地方,具體是不是黑布上說的崑崙山,我這時候也不敢打包票。

畢竟黑布上的資訊不全,但我心中感覺,肯定與這件事有關。

柳昧讓我先不要多想,既然還有一條路,只管跟著再去看看。

白小刀也在旁催促。

我說,要不回去拿幾個手電筒來再說?

白小刀瞪我一眼:“陸緣,你也知道這事急,等回去拿手電筒,一來二去多浪費時間。”

之後,他就催促著,趕緊原路返回出去。

臨走時,柳昧對著那石臺和石碑嘀咕了幾句,之後笑著拉了我一把。

我問她,是不是還有問題?

柳昧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湊到我耳邊,低聲道,“小傻瓜,你去對著那石臺和石碑撒泡尿呀。”

我聽後不由一愣,問柳昧,這有什麼用?

柳昧嘻嘻看向我反問道,“你沒聽過童子尿破邪嗎?”

我哭笑不得的說,“石臺和石碑的邪性,不同於鬼怪殭屍吧?”

見我一再反駁,柳昧不高興了:“讓你去你就去呀,你難道怕我會偷看呀。”

我沒辦法,只好重新摸過去,對著石碑和石臺尿了幾下。

回來的時候,柳昧笑道,“你放心,剛才本小姐已經動過法,加上你的童子尿,再不會出現啥幻覺了。”

我一聽,原來鬼丫頭是擔心這個。

不過,想想也對,為保險起見,哪怕多尿幾下,也是應該的。

… …

退回分岔口後,我和白小刀接著又慢慢往大蛇蛋的地方挪。

因為先前毒霧的關係,我二人走得十分緩慢。

我雖然是百毒不侵,可也得顧及白小刀,萬一被那毒霧堵上,就是十條命也不夠他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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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二十來分鐘,已經接近大蛇蛋的位置了,我看到那團毒霧一直罩在楊先生的屍骨上面,分毫沒動。

這會,再看見楊先生,我同白小刀各自都沉默起來。

半晌後,我拿出楊先生的匕首,默唸幾句,然後就帶頭鑽進了另一條通道。

裡面的空間不大,隱隱有人爬過的痕跡,白小刀默不作聲,緊緊的跟在我身後。

我倆一前一後,爬了大半天,終於通道的末尾處出現了一個寬大的空間。

我心中一喜,同白小刀先後順到下面。

各自對望一眼後,白小刀往前走出幾步,將打火機點燃,朝四周照了照。

“這次應該錯不了吧!”

白小刀嘀咕完,我二人便腳跟腳,開始慢慢的朝裡面摸索。

這一回,十分的順利。

幾乎沒花啥力氣就找到了棺材前,以至於我都有些懷疑是真是假。

“開還是不開?”

看著前面這口青黑色的大棺材,白小刀忽然變得有些猶豫起來。

“不開進來幹嘛?”

柳昧話落,朝我一打手勢,我立刻將匕首咬在嘴裡,伸出手去。

然後用力的靠住棺材一角,與此同時口裡衝白小刀說道:“愣著幹啥,搭手幫忙啊!”

見我動棺,白小刀立刻深吸一口氣,雙手扣住棺材蓋子,隨著我倆一點頭。

只聽“咔……”一聲響。

棺材蓋子裂開一道口,頓時一片灰塵。

我將匕首從口中拿下來,恭恭敬敬地對著棺材鞠了一躬:

“莊小三師父,請莫見怪!”

“是啊,現在你已經是瘴屍,我哥倆也是為民除害,所謂有怨報怨,你如果死不瞑目,還是去找你那個不孝的劣徒朱文政吧。”

“白小刀,你有完沒完,開個棺材那麼多廢話幹嘛,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呀。”

柳昧十分無語的對白小刀嚷道。

我也是忍不住瞪他一眼,說一句就行了,怎麼一直喋喋不休啊?

白小刀嘿嘿的抓了下頭,隨後舉起手裡的打火機就移到棺材中。

而我也是猛吸口氣,將頭朝棺材裡靠去。

然而,眼前出現的,卻並不是想象中的那具瘴屍。

整個棺材中,幾乎可以說是空空蕩蕩的。

除一把殷紅的小劍外,棺材裡並沒看見其他的東西。

“特麼的,怪了,難道又弄錯了?”白小刀當即就罵了出來。

我指著那把劍說,“肯定沒錯,只不過是我們來晚了一步。”

棺材中的這把劍,肯定就是傳說中的金錢劍,現在這東西被弄開,說明什麼?

肯定是瘴屍已經出棺!

想到這,我趕忙伸手去將金錢劍提起來,整把劍沉甸甸的,劍身全是古時的銅錢拼接而成,十分的精巧!

白小刀將打火機儘量的放低,仔細在棺材中找了一圈。

不多時,他抬起頭來,嘴上罵道:“特麼的,仙骨金篆被人捷足先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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